喜欢他了。但既然如今还喜欢着,我自然要好好争取,能打动他一分是一分。”
秦香心里忽然觉得暖洋洋的,她明白,是赵萱的勇气在这一刹那打动了她,这种勇气,和赵谨是多么的相像,怪不得是同胞的两兄妹。
“娘娘,”慈鸢又敲门进来,看了看赵萱,眼里有些喜色。“叶太医来了,这就请吗?”
赵萱闻言已是喜出望外,秦香哪里还会说个不字,立刻让慈鸢将他请了进来。不过叶非文大概没料到赵萱也会在此,明显愣了下,方对她们行礼。
“大人不用客气了,请坐吧。”秦香指了指赵萱对面的椅子,请叶非文坐下。
“不用了,”叶非文看起来要比平时拘谨些,“微臣不知公主也在此,打扰了娘娘与公主畅谈的雅兴是微臣的不是。微臣这就回太医院去,晚些时候再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你别走呀,”赵萱立刻站起了身,“你要给姐姐请脉就只管请脉,不用理会我。”
叶非文敛袖道:“可是望闻问切不能有外人打扰,公主在此,微臣恐怕分了心神,诊症不准,所以还是先回去的好。待公主与娘娘话完家常,微臣再走一趟也没什么要紧。”
赵萱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呆在一旁一点儿声音都不出,绝对不打扰你把脉,这样可以了吗?”
叶非文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道:“微臣先行告退。”
“我真的不会吵你,我发誓。”赵萱在他身边小声地哀求,那份低眉顺目是在任何人跟前都不曾表露过的。
秦香看着他们,心里忽然有些酸涩。那就是爱一个人的姿态,为了他可以抛去往日里所有的尊贵所有的架子,只是卑微,卑微地喜欢,卑微地渴求能够多看他一眼。想想平素静安公主是何等清高,如今在叶非文跟前,真真就是一个情切切的小女子。
她不忍心不帮她一把,忙道:“大人还是不要再走一趟了,这就把脉请了吧。晚些时候皇上要来,恐有不便。如果您真的觉得公主在这儿不方便,那就让公主到外头候着?”她故意这样问,因为她知道叶非文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赵萱去外头等着,那于礼不合。
叶非文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终究是妥协地答应了让赵萱留在里面,但不可出声打扰。赵萱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连连向秦香投去感谢的眼神,秦香笑而不语。她知道叶非文的心里恐怕是有些怪她的,毕竟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另一个深爱着的女子,但是对着这样的赵萱,谁又忍心视而不见?她也就只好对不住他一次了。
很快请完脉,叶非文无非是像平时一样嘱咐了几句便要离开,赵萱张口欲言,又为难得不大好再留他。秦香了然于心,笑道:“大人不妨坐一会儿,方才我正与公主谈到养生之道,想必大人比谁都清楚,不知能否让我们二人讨教一二?”
叶非文看了秦香一眼,神色间有一丝古怪,秦香觉得,那种眼神看起来似乎很有责怪之意。但他毕竟还是答应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在二人对面坐下。
赵萱亦是明白秦香的用意的,赶忙像模像样地问了两个关于冬日进补的问题,叶非文都好好做了答。可是怎么说呢,他的态度太过于恭敬,完完全全就是下臣在对待公主,没有一丝感情。
秦香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同情赵萱,她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静静望着叶非文,眼角眉梢都是情意。也罢了,只要她自个儿快乐就好,她这个外人只能尽量帮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
如此谈了一会儿,叶非文大概是实在坐不住了,再次起身告辞。“微臣太医院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今日不能再与娘娘以及公主多说,待日后有时日一定负荆请罪。”
“大人言重了。”秦香知道不能再留了,忙按住了仍想挽留的赵萱,站起来送叶非文出门。“今日耽误了大人不少的时间,下回应该由我负荆请罪才是。”
叶非文静默不语,直到二人走出了屋子确定赵萱听不见了,他才压低了嗓子道:“娘娘是明白人,今日何苦为难微臣。”
秦香抱歉道:“所以才说应该由我负荆请罪呀,可是说实话,看着她那个样子,我不忍心置之不理。大人就当她是小女孩儿,迁就一下吧。”
叶非文停住了脚步,细细看向她。“可微臣越是给她希望,待她知道真相的那一日就会伤得越深,如此您又忍心了?”
“我……”秦香抿了抿嘴唇,知道他说的句句都是道理。
“罢了。”叶非文叹了口气,自嘲般地笑了笑。“或许,微臣自个儿也永远等不到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她给微臣的亦永远都只是虚无缥缈的希望。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公主是,微臣也是。”
秦香知道自己是真的让他难受了,忙连连道歉。“今日是我做了傻事,还望大人千万不要因此而胡思乱想。大人与她之间的感情到底和公主对您的感情不一样,香儿对今日的多管闲事向您认错,您万不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弃了她。”
叶非文浅浅笑了笑,“微臣似乎把娘娘吓着了,对不起。但这会儿真是要回太医院了,娘娘请留步吧。”
秦香笑着示意他继续走,坚持将他送到了关雎宫门口,便看见赵谨身边的安鲁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叶非文也不由停住了步子。
“这是怎么了?”秦香微微蹙眉道:“急急忙忙地往这儿赶,皇上下朝了吗?”
安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深吸了几口气方道:“启禀娘娘,大事不好了!这才几天,那夏国竟然完全不遵照两国停战的协议,派兵大举进攻,拿下了我们在边关的两个小镇!皇上脸都气绿了,在御书房里发火呢,奴才也是没办法了,才想过来请您去看看。”
秦香心里一沉,与叶非文对视一眼,看他的脸色也不大好。她当下吩咐宫女去告诉赵萱一声,又请叶非文去太医院取些清火的药膳,便疾步随着安鲁往御书房而去。
砰地一声,这人还没走进御书房,里头就已经响起了砸东西的声音。秦香皱皱眉,她知道赵谨的性子一向不轻易动怒,有什么事儿也总是压在心里,今日会这样那是真的气急了。她使了个眼色让安鲁留在外头,长舒了口气走进去。
“都在给朕滚出去!”赵谨看都未看来人,背对着门口低喝道。
秦香打趣道:“最近瘦了些,滚起来有点儿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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