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了就算了,燕卵无毒,不怕,不怕,一会儿就消化了。”
这时,天色已晚,姐妹二人吆喝家人,离开玄池,悠悠荡荡,返回家去。
回到家后,简狄甚觉疲倦。天刚一黑,就回房去睡觉了。哪知自此以后,简狄在不觉之中竟有了身孕。
“天命玄鸟,降尔生商。”
后人作诗中的这两句,就是这个典故。(《史记?殷本纪》:“契殷,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诗?商颂?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帝喾西巡返归,回到有娀部落。见那简狄每饭必呕,喜食酸味,就知道简狄有了身孕。问明情况,不禁大喜!此次出巡,竟然喜事连连,帝喾的心情非常好。小住两天,便告别岳丈一家,带上简狄去了有邰部落。
到了有邰,帝喾接了姜源母子,便准备返回毫都。
临行之前,帝喾问道:
“我们此次回都,走哪条路为好?”
有邰头领告诉帝喾:“从有邰到毫都有两条路。一条是陆路,沿南山,过熊耳山,向雒水而去;一条是水路,过山海,出华山,亦到洛水。请问帝想走哪条路?”
“我这次出巡,多走旱路,坐车的多。这次返回,还是改为乘舟,乘舟能舒适一些。”
有邰部落便送帝喾到了山海边,为帝喾准备船只,安排晚宴。君臣婿丈一番话别自不消说。
次日一早,帝喾一行便乘舟东行。不几日,就回到了亳都。
§§第二十一回 简狄剖腹苦生契 唐尧降生伊耆山
帝喾这次出巡,从豫州到冀州,再到雍州。又顺便到了桥山,祭祀了曾祖考黄帝。途中又遇到了好多事,一耽误就是一年多时间。亳都的要事堆积了好多,都在等待着他回去处理。
回到亳都以后,帝喾每天都特别忙碌。简狄快生孩子了,他根本就顾不上去管。姜源孩子尚小,简狄那边,只能让母亲和常仪招呼着。
这天,帝喾处理完一些国事,刚刚回到住室,母亲握裒就派人来叫他。他脸都没顾上洗,便急急去见。刚一进门,母亲便开始数落他:
“你也太不管事了,女人生孩子亦是一件大事。简狄要生了,你一点都不操心。现在,有了大麻烦了,看你怎么办!”
帝喾急问:“出了什么事了?快对我说来。”
“简狄已到临产,腹部疼痛,但交骨不开。这种现象我连见都没见过,巫医也束手无策,都说凶多吉少。你说咋办?”说话间,一脸的愁容。
“母亲且放心,简狄心地善良,仁而有礼,不象要遭凶折之人。这个巫医可能还不精通接生。咱们 再去找一个更好的接生巫医,肯定能救她的。万一不行,就没办法了。但人事总是要尽到的。”帝喾安慰母亲道。
“只有这样了,你赶快着人去寻找好的巫医。迟了人就没命了!”握裒急道。
帝当即差了一大拨人去寻找巫医,一直寻访到半夜,总算找到了一个善治难产的巫医。
当巫医进门的时侯,简狄已处于昏迷状态,情况非常危急。帝喾见过巫医,不及多问,便吩咐他赶快诊治。
巫医走到炕前,细细观察了简狄的面容,摸了摸脉,回头对守在旁边的握裒、常仪和姜源说道:
“大家放心,这不是难产,是奇产。这个活我能干了的,大人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但愿如此。老天保佑她母子平安!”握裒道。
那巫医马上把他的两个弟子从门外叫了进来,解开包袱,取出了许多器械来,准备给简狄做手术。
握裒一看大惊,问道:
“为什么要用器械?”
“帝妃是奇产,必须将腹部剖开,才能产出。所以必须用器械。”
“这是很危险的,万一致命,将之如何?”
“小人何敢以人命为儿戏,你请放心。”
握裒很不放心,转过身问帝道:
“用器械割人肚子,是非常危险的,你看敢做吗?”
帝喾亦觉很危险,便问巫医道:
“此法太危险,舍此之外,还有何方?”
“此法并不危险,舍此却无他法。”巫医非常自信。
帝喾见他对答从容,料他必是高手。于是便说道:
“既然如此,就有劳费心了。治好以后,再当厚谢!”
“帝且放心,我要开刀了,请帝母、帝妃们离开一会儿。她们胆怯,剖腹时需要清静,医者和产妇才不致于心乱。”
“极是,极是!”
帝喾连连称是。并让妇人们都暂时离开,只留下了两个胆大的下人伺侯巫医。
巫医做了一些准备,即开始剖腹。
手术很麻利,倾刻间,简狄腹部被开了个大窟窿,流出许多血来。巫医很利索地从窟窿里把小孩取了出来。剥去胎衣,竟是一个男孩。
看到这个“杀人”的过程,那两个胆大的下人,也都被吓呆了。巫医把小孩递给了她们,让她们小心洗浴包裹。
那两个下人如梦初醒,赶紧接过孩子。
巫医刚腾出手,他的徒弟就把药针,药线和药布递了过来。巫医细细地缝之,然后擦净血迹,用白布把产妇腹部缠好。
一切事情做完之后,那巫医已是汗流夹背了。
帝喾站在旁边,从头看到尾,深叹巫医的医术高明。巫医洗手以后,帝喾即举手向他致谢:
“辛苦辛苦,费神费神!”
“不辛苦!不辛苦!”巫医慌得谦虚不迭。
那姜嫄、常仪和母亲握裒听到孩子宏亮的哭声,急急进得屋来。
“简狄情况如何?”
“情况很好,一会儿就会醒来的,最好不要惊动她。”巫医告诉她们。
握裒听了总不放心,走近炕沿,俯身一听,觉得简狄呼吸均匀,像睡熟了一般,心里就踏实了一点。回过头来,看了看生下的小孩,知道又添了一个孙子,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这时,帝喾见夜已深了,就对母亲说:
“母亲年龄大,时间太晚了,赶快回屋歇息去吧。”
“是了,你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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