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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挽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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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求知欲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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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春季雨水繁多,接连着好几日,雨都淅淅沥沥地落个不停。六人在府中百无聊赖,终于等来一个大晴天,却转眼已是四月份,这意味着,他们现下的头等大事便是那武林大会。几人的武功并不差,但初出江湖,年纪尚轻,难免要比旁人多吃些苦头。

    前些日子,无痕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武功都是生生练出来的”,尽管他是个不务正业的首领,但他带领着‘枫’一日更胜一日,他的话,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违抗的。故此,太阳方从天边探出个头来,四人便已立在庭院,手执长枪利刃,身法犹如疾风。

    无痕与风流倒是落了个清闲,直到晌午才磨磨蹭蹭的从屋子里漫步出来。

    风流拎了壶酒,朝着正坐在庭院一角向他招手的无痕走去,许是方才睡醒,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谁知无痕却骤然变了神情,一眨眼的功夫,已立在风流跟前,手中握着的,是秦霖长鞭的半截鞭尾。待确认风流着实没有被伤着,无痕才讪讪道:“我的小祖宗哟,你能不能提防着点儿,若我今日不在这儿,你这张小脸蛋,可就要开花儿喽。”

    秦霖扯了扯鞭子,无痕却抓的结实,丝毫没有要松手的迹象。他环顾四周,见那满地零零碎碎的花瓣,神情颓然挫败:“我说秦霖阿,我知晓你向来不喜爱这些花花草草,可你为何练武时也不肯放过这些个小生命哟,你要知晓它们饱经风霜饱含挫折,多么令人心酸哟。”

    秦霖哑口无言,冷眼看了看一旁耍大刀的鄢姒祁,花瓣自鄢姒祁身旁悠悠飘落,鄢姒祁面色陶醉,不亦乐乎。

    “哎哟我的花儿哟……”无痕又叹了叹气,继而摇了摇头,再扶了扶额,以此表示自己胸口内部略感疼痛,急需安抚。

    秦霖性子直,着实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忍小为大之人,她扯回鞭子,喘了口气,又深吸了口气,碍着无痕无论哪般也是个首领的面子,没有办法一鞭子扫过去。可若不找个人给她抽几鞭子泄愤,她今日定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情急之下,她扬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朝着鄢姒祁挥去。鄢姒祁很是领情,怒喝一声,抡起大刀便无所忌讳的砍过来。秦霖惊呼:“你怎动真格!”话音未落,两人已扭打得水火交融不分你我。劲风扫落了庭院里最后一片花瓣。

    无痕抚了抚自己微微泛红的掌心,也惊呼一声道:“啊!女子间的战争,竟是这般狠毒,这般不留情面!”

    话毕,两人觉得干坐着饮酒着实无趣,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双双定在了不远处的沈祤岑和玉恒颜的身上。那一白一蓝的身影迅速移动着,掌风呼啸。

    “比试归比试,你怎这般认真?”沈祤岑赤手空拳,一袭白衣了无尘埃。

    “你说,为何每每我与风流独处时,你便要出来扰一扰呢?”玉恒颜轻挥折扇,玄铁好似利刃:“好不容易被我找着个时机,怎能放过?”

    “那是偶然!”沈祤岑有些无奈,他也不知是这是为何,他对玉恒颜或是风流,都从未动过任何心思,每每都要出现也不是他的本意。造化弄人,偏偏就是这般机缘巧合。

    “偶然?”玉恒颜挑了挑眉,手边的动作丝毫不懈怠。

    沈祤岑不再回答,眉心微蹙,似乎也要认真起来。还未等无痕与风流出面阻拦,那一白一蓝的身影,已厮打得水深火热不可开交。

    风流学着无痕的样子,惊呼一声道:“啊!男子间的战争,竟这般残忍,这般肆无忌惮!”

    最后,以四人精疲力尽无力僵持来收场时,却已过酉时。

    玉恒颜与鄢姒祁皆是满身污渍,一回屋便吵嚷着要沐浴。正因如此,他们对浑身洁净的沈祤岑和秦霖甚感蔑视。沈祤岑和秦霖是慕氏的守城护法,两人的功夫也多多少少由慕晓指点过一些。慕晓便是如此,不论与谁对战,战后衣衫也是一尘不染。

    鄢姒祁与秦霖之间,说来公平倒无甚不满,沈祤岑却是满脸哀怨,对着玉恒颜道:“你这是偷袭,我连剑都搁在房里还未来得及拿。你一铁扇就挥过来了。”

    玉恒颜抿唇一笑,摇摇折扇道:“这是战略。”

    沈祤岑狠狠瞥了他一眼,见玉恒颜丝毫不为所动,只好作罢。恍然间,目光不经意停在无痕腰间,那是一把剑,一把被缠于缎带中从未见过天日的剑。沈祤岑愣了愣,终是望着那被白色绸缎裹得结实的剑疑问道:“无痕,为何从不见你使剑?这剑一直随身带着,却缠得这般厚实,若是出门在外遇上强敌,哪儿有拆开的时机。”

    无痕还未来得及开口,鄢姒祁便笑道:“这还不简单,无痕的速度向来快,他要在强敌面前,弹指一瞬拆了那缎带,好彰显自己非比常人的迅速。”

    “呀。”无痕拍拍鄢姒祁的肩,一双有神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姒祁,知己阿,知己阿……”

    鄢姒祁的笑容戛然而止,对着无痕耸耸肩又挑挑眉,每一个动作里都饱含着“谁与你是知己”的韵味,无痕哭丧着脸看向沈祤岑,示意他很伤心,他的胸口内部再次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非同小可不可忽视。故此,沈祤岑很和善的笑了笑,示意他忽视了无痕。

    月牙弯弯,星辰闪烁,烛光摇曳,赤逸府处处弥漫着安静而祥和的气息。

    六人看起来,就像天边的月与星辰那般和睦,但有一种迫切的欲望,叫好奇心。若说沈祤岑等四人不想知道无痕与风流的身份,那着实说不过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六个人,情同手足的六个人,其中四人无所隐瞒坦坦荡荡,另外两人处处遮掩躲躲藏藏。

    并不是沈祤岑等人不去问,而是问不出来。

    故此,那种强烈的求知欲便会一点一点堆积于心,就像滴水穿石,就像水汇成河,待到一定长久的时日,便会爆发,会毁灭掉任何无坚不摧的事物,会吞噬掉所有坚定不移的感情。就像充满毒汁的蛇蝎,就像削铁如泥的利刃,就像面目狰狞的怪物。一点一点地,杀死那颗本无恶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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