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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挽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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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人旧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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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倚坐在窗边,轻抚发间那支精致的血红色凤羽玉簪,目光定在窗外,迟迟不肯移开,也不知是在固执的坚持着什么。手中拎着的白瓷酒壶不知何时已经见了底,绯红的双颊丽得让那额间红艳的朱砂痣都失了色。

    流言蜚语就像下酒菜一般,在人多口杂的地方飞快地传阅着,让人应接不暇。喜爱谈论这些八卦的人们,都能把一件件风云传奇吹捧得神乎其神,尽管这些事情早已被他们重复得倒背如流,他们却也乐此不疲。正如现在,风流本想图个清静,找了个角落坐着喝酒,只不过,那细细碎碎的声音也一点点窜入他的耳畔。

    “听说了吗?这一届的武林大会,能一睹‘枫’之真容。”

    “是阿,‘枫’出现在江湖一年了,除邪护义,劫富济贫,本是受万人敬仰的,谁知他们竟从不透露其身份姓名。”

    “一年而已,竟能成为洛阳家喻户晓的人物,可不简单阿……”

    “据说,‘枫’的幕后主使,可是慕将军阿……”

    风流不经意间皱起了眉,似乎他所想要的,上天都不曾愿意给予他。故此,他此刻想要安静,便无法安宁。

    世人都知道,皇宫里,有过三位将军。

    第一位,是连城连将军,据说他在先皇御驾亲征大战慕氏一族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第二位,便是那慕晓慕将军,慕氏世代为将,征战无数,战功显赫战无不胜。正因如此,先皇忌讳他们的能力威胁到自己,竟将慕氏一族派往边境,镇守国土,从此与皇宫遥遥相隔。

    第三位,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弟璃枫,年纪轻轻便带兵出征,丝毫不在意那皇室身份。只不过,他的努力,许是没有博得上天满意,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

    那场战争,让连将军失踪,让璃将军殉职,让慕将军退隐,从此游荡江湖。

    “谁让你喝酒了?”玉恒颜快步走来他跟前,夺走他手里空空如也的白瓷酒壶,声音微感愠色。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闻声抬头,见了那抹熟悉得连气味都记忆犹新的蓝色身影,才重新弯起了唇角:“等你很多天了,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

    玉恒颜怔了怔,叹息一声,道:“这不是来了么。”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你怎如此喜欢这里,这么清冷的一个茶馆,一些兴致也提不起来。若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这就是一年前的青纱楼。”

    “嗯。”风流点点头,言简意赅只一个嗯字。

    因为,你曾坐在这个位子,看我轻歌曼舞,如今的我们,最初于这里相遇。只是这个理由,风流不会告诉他。

    “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平时喋喋不休的,今日怎这般模样?”玉恒颜伸手替他拢拢耳旁的发,好看的眉眼透露出点点担心。

    风流苦笑一声,指了指一旁的人群。

    阳光在窗外泛滥得一塌糊涂,可茶楼内嗑着瓜子儿拥作一团唇舌交战的人们,却无暇顾及。

    “‘枫’究竟是何方豪侠?怎么组织里的六人,个个都像是大有来头。”

    “那可不,有慕将军手下的人,还有皇上手下的人,那来头,何止是大?”

    “那你说,‘枫’能攻下慕将军吗?慕将军可是英雄榜第一人阿。”

    “你是在担心这个呢?”玉恒颜笑道:“别担心了,我们不会输的。”

    风流也笑,玉恒颜这么说了,他便不会担心。因为他相信玉恒颜,相信他的逍遥。逍遥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逍遥,你说,我师兄会让谁上去攻擂?”风流问身旁的玉恒颜,这对他们来说,算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玉恒颜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扇面一朵海棠花开得灿烂:“五两银子压祤岑。”

    “回你十两银子,压我师兄。”风流挑了挑眉,对自己的慷慨甚感欣慰。

    当年,三皇子璃枫,也就是璃将军战死沙场,连当时是敌军的慕氏一族都对此感到惋惜,况且,那本就是私仇,是无需大动干戈的一场战事,却造就了那么多的悲伤。璃枫死后不久,大皇子璃锦继位,封璃枫为廉亲王,召慕晓回宫。

    璃锦实乃一介明君,天下盛世太平国泰民安,也就无需征战。慕晓得回了名分,也落了个清闲。

    慕晓的一位故人叶无痕,曾受过皇宫中人的大恩,故此,携了师弟风流整日惩恶扬善。慕晓得知此事,倒也尽了故友的本分,将慕氏的二位守城护法沈祤岑和秦霖召回京城协助叶无痕。后来,四人闯闯荡荡,最终定居洛阳。

    谁知,本打算默默报恩的叶无痕,却倍受皇上看重。像慕晓一般,皇上下令,让贴身锦衣卫玉恒颜与宫中第一舞姬鄢姒祁前往洛阳,助叶无痕一臂之力。并且,为六人组织取名为“枫”,愿这六人能继承璃枫的心愿,为天下一统安宁。

    那锦衣卫玉恒颜,便是一年前,与风流在青纱楼相遇的玉逍遥。起初,风流还为玉恒颜没有告诉他本来名字生了回闷气,谁知,玉恒颜摇了摇折扇,一句“不不不,名恒颜,字逍遥。我可真是没有骗你”,就让风流无言以对。

    一年而已,风流已足够了解玉恒颜。只是,玉恒颜对于他,只有区区“易风流”这一名字的了解罢了。不是玉恒颜不问,是风流不说。就算玉恒颜为此接连几日也没有来找过风流,风流也没有说。

    “收回你的十两银子吧,无痕几日前便说了他不参与这等事。”顿了顿,又道:“你阿,不论何事都站在无痕那边。”玉恒颜收拢手中的折扇,坐去风流身旁:“你们的师父究竟是何人?怎么你们的名字都这般素简?无痕倒没什么,你这风流,一听就不是父母为之。”

    风流在心中叹息一声,竟不知道玉恒颜的毅力这般好。前些日子还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闹了矛盾, 这会儿又问起这些事来。真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凝了凝神,道:“能不能告诉我,逍遥你为何想要知道这些?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身份不过一个证明而已。名字如何身份如何,你还是逍遥,我还是风流阿。”风流在心里为自己鼓掌,以此表示方才的一席话编得足够成功,许是能让玉恒颜收回他的问话。

    “想要多了解你一点而已。”一如往常,玉恒颜的一句话,总能让风流的坚持毫无理由的惨败。

    “我的师父,就是我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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