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道,从后面到了大院,众人的身后。
季芸弯着腰,站到了老太君身后,而兰瓷则带着君柒到自家小姐的坐席之处。
君柒作为君府的嫡系嫡亲小姐,坐的地方自然是在老太君附近的,在第二排的地方,君柒的身侧是两个姐姐,两个哥哥的地方是空着的。
她刚坐下,便听到身后有人的窃窃私语声,
“听说这就是前些日子回来的柒姐儿,”
“我去年见过柒姐儿啊,可不是现在的样子。”
“听说可是厉害,就是她将老太君从青灯居里拉出来的。”
“呦,那真是比她的两个姐姐厉害多了。”
“你可真是逗趣,那两姐妹就是废物,没人要的。”
“嘘,别说了,就在前面呢!”
几声寂静过后,便是一阵刻意放低了声音的轻笑。
兰瓷听着这些,十分为君柒不平,却也觉得自己无力辩解,她们说的,好像都是事实。
君柒也没理会,流言蜚语而已,终究会被时间冲散走,她比较关注的是,林大管家与方氏的事情。
人都这样一种怪癖,当自己如何激情如何慷慨地谈论某件事,而当事人却是毫无反应时,他们便自己也生了无趣,便会自己断了这议论。
就和现在一样,那几个小姐别有用心地想看到君柒奋起而反驳,那她们便又有戏可以看了,今日可是大日子,人都是在这儿,那君柒今日若是闹了,老太君也是不依的。
可惜,君柒并不在意,更准确的说,现在这时候,根本不将这些小事儿放在心里。她扫了一圈这里的家眷,才是在老太君身后那一排里最左边的地方看到了方氏。
这方氏今日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其他日子里总希望自己一身光鲜,整个君府妻妾无人能敌的样子的她,在今天这个明明可以用来当做大出风头的日子却穿得简单朴素,若不是君柒眼尖,或许一下子还不能从这一群花红柳绿里找到这方氏。
她特地看了看方氏的头顶,找了一圈,如她所料,只是簪了平时便是最喜欢的金蝶簪,在阳光下璀璨发光,随着她脑袋的动作那金蝶似要翩翩起飞。
就算她有比那金蝶簪名贵百倍的紫玉簪,她又怎会有那样的胆子,却簪上?不过是藏着掖着自己对镜欣赏罢了,更何况,如今,这二姨娘怕是连自我欣赏都是不能了。
君柒在想,若是方氏知道,那紫玉簪是她取走的,不知是会何反应呢?是焦虑紧张还是大不了破釜沉舟地拼一把?
念及此,便伸手摸了摸一直在自己怀里好好放着的紫玉簪,那簪子的点缀并无新奇之处,就连纹路,或许还比不上一些精致的金簪银簪,但,新奇名贵的地方,却就在于这紫玉,有了这紫玉的圆润光滑细腻而美好,那得怎么样的后天雕琢,才能比得上?!
若是她现在拿出紫玉簪,再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猜测到,彻查到的公布,那这方氏立即会败得声名全无,这府里的林大管家,也会骤然之间失掉一切。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没到那最好的时机。
紫玉簪落入了君柒的手,那方氏便成了被动的一方,只能随着君柒而动了,而君柒,如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随时等候着最好的时机,便来个猛兽出山,一下子将方氏吞入大口,永无翻身之地!
方氏所做一切,实则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妻妾斗争罢了,只不过,她斗得不是该斗的人,争得也不是能争的人。
君柒将袖笼中的紫玉簪又悄悄收了回去,从外头看来,一点看不出方才她的动静。
前方的戏正热闹,她回来的时候,就是知道,那君筱雨与君筱雪早就被老太君罚去跪夜了,对此,她很是满意。
现在台上的戏,正是讲古代宫廷里,贵妃娘娘因失宠而与侍卫勾搭上的戏,那般旖旎的戏,竟是这么露骨大胆地在众人面前演了出来,不知是这大宇国的开放,还是这戏子的开放。
正讲到那贵妃醉了酒,半遮半掩地勾着侍卫,缓缓进了她的宫殿里,床帐刚落下的瞬间,刀剑相击的声音忽的响起,原是皇帝知晓了贵妃与侍卫之事,当初捉奸来了。
结局还未唱到,众人却都是心知肚明,这接下来会如何。
君柒看着这一出戏,忽的觉得有意思,这挑戏之人,不知是什么心思,才会在这般日子里,不挑一个喜庆的戏,却挑了这么一个带了些旖旎情意的戏。
院子里响彻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却如何都比不得人心里的戏婉转多姿。
这厢戏声婉转动人,那厢却安静祥和。
榕桦院里,苟氏的房门紧闭着,里头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有咳嗽声,每隔一段时间,便不轻不缓地传来,让闻者都替里头的人心疼。
“三夫人,您让奴婢做的事,奴婢已经做好了。”
从榕桦院的侧门鬼鬼祟祟地闪进了一个较小敏捷的身影,那身影看去有些熟悉,只不过远远看去,并不能看清是谁。
那人进了榕桦院后,榕桦院里自有人接她。
两人相接后,朝四处看了看,才是迅速朝苟氏的房间而去,一下闪身进屋,连屋子的开门声,都没发出。
苟氏的屋子里,并不像屋子外头一样喜气洋洋,屋子外挂着红灯笼大喜字,而这屋子里却干干净净,简洁大方的家具摆设,并无过多花瓶字画装饰,苟氏的房间,简单地比男人的房间更简单,
如同往常一样,前屋里没人,那两个丫头掀开珠帘,到了里屋,才是见到苟氏。
这里屋更是让人惊讶,里面除了毫无喜色之外,更是在最上头处,有三个挂着白花的灵牌,在外头这般热闹的氛围下,这屋子里的景象,显得尤为诡异异常。
而下面的蒲团上,正跪着一个人,他穿着素青色的衣衫,身上没有任何喜色点缀,赫然便是向来冷清高贵的苟氏,只不过她现在脸上的神情不是往日的无谓与淡泊,反而是一种浓烈的恨意,眼底灼烧的悲痛,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那三张灵牌上,没有任何字,如此生生看去,倒是有些渗人。
“咳咳~咳咳~”
里屋的床上,传来两声规律的咳嗽之声,那沉闷隐忍的咳嗽声,让人禁不住一阵心疼的苟氏的咳嗽之声,只不过这一次却并不让人觉着心疼了,只觉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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