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你个大头鬼。”
焦典才要趁热打铁地将人拉进浴室,景莘就先一步闪身躲开,脸上一派平静,“洗也要等等,我有客人,要先跟他说几句话。”
焦大少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女孩,瞬间恍惚,这人前刻还在耍酒疯,怎么这秒却这般清醒?
景莘无视焦典的惊诧,深吸一口气,理理凌乱的头发,开门走出去。
卜光果然还在,有些可怜地愣在原处,听到开门声更有些不知所措。
景莘强迫自己挤出个笑,“没想到你会来……为什么在这里等?”
卜光望着一脸红潮的女子,心中滋味万千,“我说过不管多晚都等你的……”
某女明明被酒精烧灼了头脑,说出的话却条条框框,“怎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早知道你会这么等我,我就早点回来了。”
卜光闻言,露出微笑,眼里却没笑意,“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正事”二字被刻意咬重,景莘却佯装不知。
“有什么事吗?”
卜光犹疑了目光,讪讪道,“本想找你好好谈谈,没先到你喝了酒。”
话的语气像是谴责,景莘无端就有些恼怒,“是啊,推不掉的应酬,不止喝酒了,还喝醉了。”
卜光不自觉的上前一步,伸手想摸景莘的额头,被本尊不自然地躲开。男人的手僵在原处,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怏怏放了,“你脸红得很,会不会是发烧了?少喝酒,别糟蹋自己身子。”
景莘在心里冷笑这人猫哭耗子,“人能活多少年呢,能爽快就要尽量爽快,一年前你不就知道我酗酒了吗?”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同学会上的刻意喝醉,有点做给他看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想让他愧疚。
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缺。
卜光脸色灰白,嘴开开合合想说什么,到最后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景小姐再不纠结,潇洒挥手,迈步欲走,一摸兜才想起自己没带钥匙。
本想留下个装酷的背影,现如今却只能傻逼地乱敲,“开门,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焦典本贴在门上偷听,被砸门声搞的险些没耳聋,倾身开了门,乱揉某女的鸡窝头,对不远处的卜光抱歉一笑,将人扯进屋来。
景莘一言不发直进浴室,中途把衣服脱得哪里都是,焦典跟着她一件件地捡,才要随着进门,就被邋遢女快手锁在外面。
焦典长叹一声,走进厨房将景莘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一转身瞧见旁边的水槽堆了不知积攒了几天的脏碗碟,皱着眉头嘀咕句,“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挽起袖子稀里哗啦地清洗,洗完又自暴自弃地打扫了整个厨房,正劳作的不亦乐乎,景莘已经打理好自己从浴室走出来了。
当真是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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