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我安排这么一个儿子吧。我立马竖起手指让她安静些,威胁道:“不是不是,你快回家,不然抓你去喂狼外婆!”
她不依不挠,摆起浑不知世的笑脸,“哦,我知道了,那是你夫君?小婶婶你老牛吃嫩草。”
我忍……“好好好,他嫩,我老,以后等你长大了,我把他许给你当相公。”
“真的?”她眼睛亮得几乎刺眼,然后上来亲了我一口,“小婶婶说话算话!”说完她越过我朝小凤仙跑过去,小凤仙的眼猛地睁开,手反射性地去握腰间的剑柄。我脸唰地就白了,然后迅速冲到了小凤仙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端着苦瓜脸边摇头边哀求般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好在抽剑的动作还是停了。
小垂髫站在我们跟前,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个躬,“刚刚这小婶婶说要今后要把你许给我,我长大以后哥哥你要记得回来娶我。”说完便娇羞地跑远了。
小凤仙眉头皱得很紧,“我说过不杀你,但我很容易食言。”
我低声嘀咕:“食言还臭屁,明明答应我会救徐生,结果呢……”
他的眼色一黯,很快便恢复了一派清明的琥珀色,“这个人,救不得。”
“为什么?”
“若是可以救,那个人早就动手了。”
我不理解,继续追问他也不答话,只道了一句“好好保管凤泣血,再把它弄丢,我便收回不杀你的那句话”便遥遥走在了前面。
我怔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石头找回来了?”
他顿了脚步,眼睛朝着一个隐秘的方向轻瞥,声音带着愉悦的轻扬。“我还知道,是谁还回来的。”
我唧唧歪歪地追上去,丝毫未留意到我身旁的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有双流光闪闪的秋水明眸,正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直到我和小凤仙彻底消失在水桥巷,那人才缓缓踏出来,一阵风过,甩起了四周的柳枝,空气中似乎隐隐流动着悠扬的琴声。
不过瞬间,桌子上的凤衔珠鎏金簪子已然没了踪影……
第二天与汤婆婆告了别,我们便重新上了路,去哪儿走什么方向我也不知,只跟着。反正我问了小凤仙也不答,答了我多半也没有概念。
只不过从景州城过去的时候,听到百姓们又议论纷纷,八卦重点有二。
其一,挂在西城门的徐生的尸体消失了,县太爷生了好大的气。
我一想,也好,无论尸体去了哪儿,总比日日风吹日晒好得多。
其二,凤七蟾高调驾临景州城,血洗县衙,身边还跟着个呆头包袱。
好几次我都想冲到人群中骂:你大爷的才是包袱,你全家都是包袱!
结果都被小凤仙拎了回来,冷冷警告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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