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2/showimg?5Zyom.jjwxc.coma0476fce22LS0=Q8412E48Q404S">车轮下。想到这里他打了个颤，往槐树下走去。
谢玲说这棵槐树的年纪和顾婆婆一样大，顾婆婆有多大年纪？她看起来好像活了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像传说中永远不死的怪物，整天
楼道里脚不沾地地转着圈。陈继把手放树干上，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手心一阵阴凉，好像有什么不属于世间的东西从手掌钻进他的身体。陈继缩了一下手，手指碰到一个凸起的树节，这个凸起的地方怪异奇特，不像天然形成，而是外力所致，一个树木的伤口。陈继轻轻抚摸着它，手指沿着结节的痕迹摸了一遍，好像那里曾有一个洞又被堵死。经过岁月的摩挲，这伤口被坚实的树皮包裹起来，陈继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了。他门外越等越冷，始终没有看到谢玲的身影，于是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谢玲不会回来了，她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谢玲望着这棵槐树的样子浮现陈继眼前，又害怕又孤独，总是欲言又止。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墙，谢玲不愿意把心中害怕的事告诉他。
她去哪了？
陈继焦虑地走来走去，发现自己对谢玲的了解是那么少，一旦她不，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只能这束手无策地等待。天已经完全黑了，所有属于白天的色彩全都融入夜幕之中，被夜晚糅合重塑。陈继冷得浑身发抖，小楼中亮着走道灯，橘色的灯光分外温暖。他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该上楼去穿件衣服？这个想法脑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作决定，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是顾婆婆。
陈继被这个叫声吓住了，但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往楼上跑。顾婆婆站楼梯口不住尖叫，陈继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能够爆发出这样尖锐的喊声。然而即便如此，整幢楼里依然没有出来，只有新搬来的胡风从三楼的楼梯上往下看。
“婆婆，顾婆婆。”陈继握住老的肩膀问，“怎么了？”
他和顾婆婆打了个照面，立刻吓得心中咯噔一下。顾婆婆瞪着眼睛，又黄又白的眼珠骷髅似的脸上分外可怖，她的嘴张开着，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死尸般的腐臭味。一瞬间，陈继几乎错以为站自己面前的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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