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从来不需要被原谅。需要被原谅的那个人是我。
我忘了我是怎么离开片场的。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发现我坐在街沿的台阶上,天已经黑了。
陆容容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方侠,这么晚了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以为我还在霍郁心里。他把我从心里赶出来了,世界之大,我再也没有可去的地方。
陆容容还在说着什么,我含糊地安慰着:“我没事,我打的回来。”
的士将我送到楼下,我摇摇晃晃地钻出车门。高跟鞋将我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泡。出租车一脚油门启动,我被大力一扯,摔在路上,才发现关门的时候把裙子夹在了车门里。
那辆出租车挟着我的一片裙袂而去。我捂着撕裂的裙子坐在地上。古人说破镜重圆,破了的镜,即便重圆也不是原先的镜了。就如这裙子,我再喜爱它,一旦撕破了也只能放手,永远也不会再穿。
我撑着地想站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陆容容挽住我,惊慌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啊。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我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等待麻木过去,心痛漫延到全身。
“让我靠一下,靠一下就会好的。”
我没有再去找霍郁。不是怕自尊受伤,如果抛下自尊就能唤回他,我愿意抛下一百遍去取得他的原谅。
那天我看到了他眼底的伤痛,我突然明白了。是我一直不懂他。这些年来他虽然从不远离,并不是不想逃离。是我太自私,把他捆在身边,让他陪着我一起痛苦。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爱情大于一切,亦能战胜一切。霍郁对我的执念与其说是因为我,不如说是对最初纯真爱恋的执念。大三下半年起,他开始走台,我们联络的次数变得稀少。如今想来,渐渐成长的他对这样一场无望之爱的守望已走到了尽头。
若不是阴差阳错他成了我电影的男二号,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许,这少联的两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只因我再次的出现,将他卷入混乱。
我说他太执念,我又何尝不是。对白岂的执念,对霍郁的执念,对爱情的执念。我以为爱得绝不放手才是对爱的尊重,如今才懂,放手才是我能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从此,走出他生命的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男的绝地大反攻……看,这就是惹毛了傲娇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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