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3号~荤菜周日就回,周一恢复更新,jq指日可待!
侯遇已然衣衫齐整,见桃子还躲在被子里,出声催:“乖桃子快起,我也舍不得,可今儿的事桩桩耽误不起。耽误他救人,那厮可得跳脚;耽误了师哥我今夜的洞房花烛,你拿多少个小桃子赔我?”
桃子又想起那生小娃娃的事,一头钻进被子,盘在里头扣前襟的扣子,嗡嗡轻应了声:“嗯嗯,知道啦。”
桃子偏是此地无银,说要打窗子里头跃出去,再辗转盘桓,挪到楼下店堂,方敢见人。
她一个姑娘家,清早打男子房里出来,究竟不大像样。当师哥的没奈何,揪住人温存只一会儿,时间迫人,只得由得她去。
横竖她逃不了了。
侯遇春风满面在堂前招呼项宝时,桃子正打大门口出现。
项宝没了心思笑话桃子好轻功,只问了侯遇伤情,知道当真无碍,便催促着上马。
他心甚急,已然驾了他的宝马先行,只嘱咐大伙在中午时分,于冬河镇的客栈聚头。
桃子知道情势紧急,也没作着要同侯遇共乘,胡乱在包袱里塞了些干粮,同师哥分别跨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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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也是真急,侯遇桃子一道上马不停蹄紧赶,这才没误了正午。
全无王爷样的项宝已然把自个儿装扮得似个山贼,又打屋顶窜下来,见侯遇就急急将人往马下拽:“打听得了,人竟囚在冬河镇的小狱里,只恐怕吃了大苦头。”神色里忧心忡忡。
侯遇拍拍项宝肩,冷静道:“走。”
桃子唤:“用不用先啃个饼垫吧垫吧。”
项宝摆手:“我吃不下,给你师兄垫点儿就得。”
侯遇也不客气,速速随意用了点儿,同桃子低咬了声:“等我回来。”
其实侯遇根本清楚,若说劫狱,不入夜哪里办得了事。可项宝这般茶饭不香,不伴他前去把虚实探了,他心里亦不安。
有他一旁拿着注意,项宝施手脚时,心中也好有点儿底。
将心比心,若桃子这会儿遇了什么险,他一样等不得天黑,而项宝想来却比他还义气些,多半会一拍胸脯,二话不说随他一道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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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在冬河狱的屋顶上,揭了瓦冲下观察半天儿,发现他到底还是将事情给估计复杂了。
里头连俩狱卒都是一个老迈一个半聋,他既亲自出了马,还搭上一个正同媳妇儿眉来眼去腻歪着的侯少侠到此,实在有些瞎耽误工夫。
他便催促着侯遇:“原来是碟小菜儿,弟弟我原是多虑了,他们原不会把紫苏当回事儿。要不你先回去,我一救得了人,便领回客栈去。”
侯遇听来不信,也冲屋顶那厢探看了番,眼前的景象的确无甚可忧虑,可他向来谨慎,摇头没答应:“不成,愈这样的,倒愈恐怕有诈,我不能走开。”
项宝见侯遇坚持,也不多推托,只道:“也罢,你便在此等我,我这就下去。这会儿得了人,兴许还能转移到下一个镇子躲避。也免得搞不好,要同项晋的人撞个正着。”
侯遇又拦:“不可,这会儿时机不佳,天黑才好行事。”
项宝几欲争辩,可侯遇说一不二的,他也只得听从。傻兮兮同侯遇仰躺在冬河狱后巷民宅的屋顶上侃山。
项宝耐不住无聊,跑到巷子里的酒肆打了一葫芦酒来。
俩人就这么一人一口对着吹。
侯遇摸摸身上,那是早上被桃子硬逼着上的皮背心,就着酒,心里头格外暖和:“宝儿,托你件事儿。”
项宝也喝了口:“你说。”
“一会儿救得了人,你别忙围着姑娘穷转悠。”
项宝不解:“怎么了,我有了可心的姑娘,你还呷醋了?还是你觉着她不牢靠?”
“不是,我想同桃子成亲。你得装模作样,装回王爷主一回。”
项宝乐了:“什么叫装回王爷,本王我难不成是个西贝货?”
“切,那也不够给我主婚的,人主婚那都得是长辈。”
项宝跷着腿:“迂腐。废什么话,今晚没我你能婚么?成啊,再晚,六儿一准能给你置办来那些个红烛灯笼的。我说,你怎么还想着婚不婚的,人家昨夜把你扒了那么个精光,怎么着还没得手?”
“她睡着了。”
项宝“噗嗤”一乐:“哥哟,我嫂子这样的活宝世间难求,您可得爱惜着点儿。”
“你别总哥啊哥的,仔细漏了嘴。”
项宝不大赞成:“你还打算瞒着人家怎的,人又不图你这个。”
“就是因为不图……唉,我是怕。”
项宝不以为然:“瞒着人家就不怕?”
侯遇伤脑筋地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觉着她会不喜欢,知道了躲着我都未可知。”
项宝一怒忘了,用手砸底下瓦片:“咱还怕她怎的!找老道要了那张纸去她面前亮它一亮,她敢不从!”
屋子里的老汉大骂:“李老头家的死猫又来捣乱,看我架梯子去捅死那只猫。”
项宝吐舌头,侯遇谨慎地一把拽起他就换地方,在屋顶上飞了好几家,这才又安顿下来,苦笑道:“你就这么着吓唬紫苏?”
项宝不乐意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罢,我又不同你似的,心心念念个人,死活不敢下手,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要同紫苏有婚约,还能管那么些,上她窗前死死蹲到她十六岁,跳进去就办了她。”
侯遇问:“你不是说,你认识紫苏那年,她正好十六?”
项宝气道:“成心气我是罢,我说的‘如果有婚约’。我同她有么?我也不是没婚约的娃娃,可惜我的婚约,让给了个狼心狗肺的娃。”
侯遇敲他脑门:“不许胡说,谁说那是你的。”
项宝更气:“不是我的,那就是娘偏心,凭什么不给我定,只给你一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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