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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师兄都会陪你练眉来眼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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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小八之死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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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喵下山去了,桃子跑到小喵屋子猫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小八就在屋外头唤了:“日上三竿才起来不怕被师兄罚么?”

    小八没事人一般,对昨夜的事情不提片语。

    桃子探出脑袋,对他傻兮兮一笑:“早啊。”

    那天练功时出了点小岔子,小八不过站个桩,竟一头栽倒在地。

    师兄弟们关切地围过去问长短,桃子却晓得,大师兄尚且惹了那样的内伤,小八怎会幸免?

    这场架,这俩动了真格。

    然而小八口上若打了封条,死活没往师父师祖那儿告。

    桃子不好再节外生枝,就没多问。

    既然小八肯桃子一如既往地当好兄弟,天下就没有那么愣的人。有了昨夜那层尴尬事,人家不提,桃子自然闭口不言,权当捡桩便宜,免趟不快。

    没得丢个好朋友。

    至于小八的心思,桃子夜里迷迷糊糊思忖了。

    小喵师姐当年说的,那般脸红心跳,自己可有么?

    有,昨儿夜里撞了那坏蛋时,汗滋了一脑门,一颗心眼看要蹦出来。

    原来,她桃子就算辨得了是非,内心里,竟还是爱着坏蛋的。

    师父从来就不曾说错:后生不坏,姑娘不爱。

    就算心里的人不是小八,她这般,于朋友,哪里还存着义气?她也算个人?

    自责到了眼皮子打架,究竟是这样没有心肺的年纪,桃子终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般,呼呼睡去了。

    第二天,横竖总是新的一天。

    **

    后来,打架的事,竟然就此揭过去了。

    小八再没出什么事,也没再寻大师兄茬过架。侯遇的外伤一点小彩儿,内伤亦不重,好得更是飞快。

    桃子一来认为小八此番过于手软了些,嘴上嚷得好听,自家亲姐的深仇,他实在办得敷衍;二来,也不愿小八洞察了自己的心思,只觉对大师兄存过那样的心,是桩格外丢人现眼的事。

    于是,有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声:“七姐姐的仇,咱真就这么完了?你爹你娘,也没追究的意思?”

    小八忆起不愿忆起的事,答得很有些沉痛:“毕竟他是七姐心心念念的人,我们家就算有能耐把人赶尽杀绝,对姐姐也未必是种告慰。算了,咱也忘了罢。”

    桃子打小就没有亲人,也只能依靠无言摸索着这样的话,去试图体味一个刚失去了姐姐的弟弟的心。

    小八的心恐怕早被揪起来,却还得顾念姐姐临终那点子期盼。

    心头不禁淌血淌泪,七姐是那样地爱着一个坏蛋啊。

    桃子捏了捏拳头,纵然她有朝一日得了天赐的勇气,敢于去爱一个坏蛋。又哪里还有他娘的心情。

    **

    小八同大师兄的架不曾引起什么波澜,可桃子竟因为这个,得了些好处。

    大师兄忽而转了性子,再不迫着她练功,成天自顾自跑到师祖那儿苦练,不管桃子怎样偷懒,他仿佛再也视而不见。

    桃子起先险些不适应,小八只笑话他有福不会享,关于她惦念过谁的那个底,倒再没揭。

    好日子享了小半年,除了瞧见月钩缠着大师兄撒娇说话时,桃子得练习着如见空气般视若无物,之外的一切,都过得甚如意。

    没了侯遇督促,小八反变得格外刻苦起来,功课突飞猛进。

    桃子练功不勤,被师父领着山下麻将的好日子,却不知多了多少。

    师父也是喜欢带着桃子去,这丫头武功上不勤奋,记性却甚好,出千的水平也高。

    有她坐在身边,常惹得一众纨绔输钱输得直嚷嚷。

    然而这一年桃子长开了,益发水灵,倒没人忍心真同这小丫头较真。

    师父那厢百无禁忌,赢了钱,竟携了桃子,往那青楼楚馆的一坐,照样喊茶喝。

    师祖常为这事教训师父:“好端端的女娃娃让你带坏了。”

    师父醉醺醺摆着手:“摆在家里,难道让他瞧我大徒儿那张臭脸不成?”

    那天,侯遇在旁越不动声色不吭气,桃子笑得越得意。

    **

    这些年不知怎的,对桃子来说,好日子总是不太长久。

    她有时竟琢磨着,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一嘴,嘴出了事?

    也是,没那一嘴,不嘬那一嘬,至少心里边,便没有这些个七七八八的涟漪。

    这不,刚以为好端端风平浪静井水再也犯不了河水,小八却出了一档子事。

    半年后的一日,桃子同师父打山下回,一个人跑回屋,却见小八在她的屋子里,靠在椅背上,仰着脑袋。

    桃子嘻嘻笑着凑去:“装神弄鬼呐?”

    小八没说话,桃子却被眼前的情形唬到了,小八不曾弄鬼,却是那鼻血止不住地汩汩淌。

    桃子一把捧了小八脑袋:“这是怎么了?”

    小八只把头轻摇,一句说不出来,静静仰在那儿。

    桃子这才飞奔去胡乱寻了棉花团纱布创药什么的来给小八止血。

    边动手止血,桃子边想起个人:“又打架了是不是?小八,你告诉我,是不是他?”

    小八合了眼睛,小声道:“桃子,咱不说这个成不成?”

    桃子不答应:“说,是不是大师兄?”

    小八挺固执,只劝:“桃子!”

    桃子见血止了,手里纱布一丢,摔门就跑:“我去去就来,小八,你……你别跟来,也再别拦着!”

    小八在椅子上挣了两下,奈何没有起来的气力。

    **

    “侯遇!侯遇!”桃子院前院外跑着疯喊。

    撞伤了师姐月钩,月钩拦了她冷笑:“你疯啦,大师兄的名字你也敢这么唤着,敢情他久不罚你,皮子痒痒了怎的。”

    桃子压根就不曾预备答,当真疯一般挣开了月钩的手,冲到门外时,一个猛子,正巧扎进一个人的怀间。

    正是那要找的人,她家大师兄。

    “我正四处寻你!”桃子狠推了把侯遇,自己都往后退了两步。

    侯遇面色并不怎好,却难得不曾凶,好脾气地“嗯”了声,点个头,等着桃子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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