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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师兄都会陪你练眉来眼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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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小八之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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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小八了?”桃子眼睛死盯盯地望去,奈何天色已晚,那墨黑墨黑的眸子里头,无一丝瞧得分明。

    侯遇亦不依不饶对望半晌,方晃开了桃子欲进院门:“没怎么。”

    桃子伸臂拉着点儿便扯,侯遇走得疾,她扯得奋力,天热衣料又薄,侯遇好端端一只袖子,竟差点儿被桃子扯脱了去。

    大师兄别说光膀子,就算稍许狼狈些的模样,她又何尝见过。

    桃子见人家一溜光的膀子,也晓得捂了眼睛,假模假式转了头。然而究竟好奇,打指缝里头,依旧没出息地偷瞄了眼。

    一时间竟忘了,气冲冲跑出来,原是要为小八出头的。

    侯遇原地怔了片刻,才揽了揽那只坏袖子,让它不至掉下那般难堪,却居然好言道:“没事。我饭去。”转身还是要走。

    桃子一手仍捂了眼,一手却不饶地抓了人家另一只袖子:“不打算今晚穿一件背心在院儿里招摇的,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今儿干嘛这么对小八?是师父还是师祖授你的意,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暗夜里侯遇轻笑了声,叹了声气问:“小八怎样了?”

    桃子耐着性子答:“在我屋里歇着,刚止了鼻血,现在连动弹的气力都没有。”

    侯遇又叹一气,欲走,居然吩咐:“好好照顾着点儿小八。”

    桃子干脆在他身前一挡:“小八都这样了,我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还用不到你吩咐。这会儿小师妹我是替我们小八来同师哥你讨说法的。我且问你,小八欠了你什么,你要这般欺负咱?”

    侯遇平静道:“不曾欠。”

    桃子冷哼一声:“你知道便好。我琢磨着,该是你欠他才对罢?”

    侯遇提了袖子无可奈何道:“桃子,我同小八的事,我俩自然会了清。你……吃了么?”

    桃子怒挥衣袖:“罢了,小八无事便了,若有甚长短,您可休怪我不顾念自家兄妹情!”

    侯遇未及答,月钩竟猛冲出来,伸掌就推。

    月钩使的狠招,桃子急急往后三步倒踏雪式,屁股着地时,才不至四仰八叉。

    然而胸口已然中掌,闷疼中,桃子更加怒火中烧。

    侯遇在那厢喝止:“住手!”

    桃子捂着胸口冷笑:“师哥你也不必做戏。”

    月钩居然理直气壮,仿佛打人的是桃子,挨打的才是她:“大师兄的名儿,是让小丫头你摆在嘴上嚷的么!”

    侯遇没顾袖子跌落,紧赶数步,蹲在桃子跟前,不便查看伤势,只得轻声探问:“桃子?”

    桃子按了胸口,捂嘴咳了三两下,摊开的掌上,竟现了口血来。

    其实桃子也是奸诈,月钩不过触着了三分,哪里就能伤着了元气。

    功练得普通,可师父到东到西带着宠着,谁这般待过她,她却受不得这窝囊气。

    此番桃子知道论伸手,同月钩比划,必然丝毫便宜也得不着,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月钩动手的罪名给坐实了算。

    哪怕生生伤了自己,靠内伤逼出大口血来,也不能教她平白占了便宜去。

    当然她没这能耐。

    不过,黑暗里边的大师兄如何得知,他总当见了血。他再怎么护着他意中人月钩,总不好眼瞅着鲜血,睁眼说瞎话来徇私罢。

    师兄弟动手若见了血,照例是要知会师父的,桃子未曾动手,躲避不及受的伤,月钩一顿戒棍难逃。

    桃子甚期待,这顿连她顽劣小桃子都不曾挨过的棍,月钩她要怎样挨。

    桃子见侯遇有服软的意思,抹着嘴角恶狠狠道:“狠,你俩狠透了。师哥师姐,小妹拜服。”

    侯遇伸手欲搀桃子起身,桃子却自个儿一个骨碌爬将起来,装模作样一手摔了那口血,另一手抚了胸口:“不必了师哥,一点儿小伤,您管好您家的月钩莫要再胡乱咬人要紧。”

    说罢才不顾月钩胡乱嚷嚷,自顾自进屋去了。一阵风一样蹭过侯遇身边时,鬼使神差地将侯遇坏了的那截袖管一把扯下,当抹布抹手。

    使劲抹那只,方才摁烂了一只柿子的手。

    **

    小八在桃子屋爽朗笑,为月钩将要挨罚的事。

    桃子凶他:“别前仰后合的,伤倒是还没好呐。”

    小八不管不顾接茬笑:“好了,没事了。难为你为我茬架还带个柿子当武器。”

    桃子呸他:“那是我运气好,她推我在地,正好不知哪个倒霉催的在地上扔了那颗柿子。可巧不巧,如若摔得不小心着点儿,那我可不得一屁股坐上去?”

    小八只劝:“以后别再去惹人家,知道不好惹,还闹腾什么。”

    桃子怔忡地把玩着那截袖管,将头使劲点了点。

    小八一把扯过那袖管,扔出窗外:“脏不脏。”

    **

    月钩第二日当真挨了棍子,那棍子不比师祖的差,也让月钩着着实实趴足了三天,师父亲自执的家法。

    然而,小八的笑声却滞留在了那年夏季。

    秋天的时候,小八变得有些怕冷。

    他练功更为勤勉,许多时候,简直勤到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缺乏。

    桃子问:“你何苦转性转成这样?将来打算同那个坏蛋争掌门之位么?你可缺了师祖提点。”

    小八不以为然笑答:“功夫超不过大师兄,将来如何娶你。”

    这半年,小八总些旧事重提的意味,桃子每每听了,装聋作哑打哈哈,全靠自己糊弄过去。

    好端端嫁什么人,侯遇那个坏蛋那么老大,都不曾见师祖为他娶门什么亲。

    那一年第一场雪落那天,便积了场大的。

    大雪漫山,小八不知哪根筋出了差错,竟邀了大师兄一道上山顶切磋功课。

    小八撞着侯遇便道:“师哥,咱俩上山顶练练?”

    侯遇竟应了。

    桃子骂小八:“你疯了,你最近又这般怕冷,出门巴不得披个被子。这样的鬼天,又同那样的人一道上山顶,仔细出事。”骂侯遇的时候,不曾避开人。

    小八却仿若听不到,依然故我,扭头就走。

    桃子只单穿了件屋里的袄子就冲了出去:“我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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