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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兰胭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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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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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正在自己伺侯自己的老龚,突然接到了翩翩的电话,那久违的声音,虽然在电话里轻若棉絮,他听起来却如天赖一般,听得让人动容,甚至有些失态,这个电话可等苦了他,像等候了半个世纪。自从那天晚上在舞厅遇见翩翩,他以为那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听到她的最后声音,尽管有一千个不舍,也得接受一千个无奈,使他不得不从感情的泥潭中,艰难的自拔。就在感觉自救有些希望时,她怎么就来了电话呐?她要干啥?

    翩翩约他晚上上她家去,这又让他一惊,但还是很镇定的。

    有事吗?他问。

    有点事。很平静的声音,看来事不大。

    电话里不能说吗?老龚感觉必须要绷一绷,才显得深沉,超然。

    还是来家里说吧。声音还是很平静的,但不容商量。

    从那平静的,不动声色的语气上老龚听不出什么来,因这中间出现的插曲不能不让他多想,但他立即就下定了二访她家的决心,既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的,不是色胆包天,是因为他很想她。

    还是主屋,翩翩的有一个手指用沙布包着,包得挺厚,也不知伤得多重;脸有些憔悴,长发随便的挽在脑后,但挺好看的,纯朴里透着股诱人的风骚;也可能是整体,也可能是这一点撩拨得人有些按奈不住。翩翩平静的让他坐到沙发上,还是那个位置,翩翩还坐在他的对面;像第一次上这里来一样,茶桌上放着沏好的茶,还有日本糖果,但,老龚却有物是人非的感觉。因为,翩翩的脸色和神情都是陌生的,第一次来时她的沉静的表情下难掩愉悦,今天她同样沉静的表情下难掩的是不安。她不会又要说不能跟别的男人说的事吧,老龚想,难道她回心转意了?跟那小子弄掰了,请求他原谅她?

    丁天华呐?老龚问。

    跑了!翩翩出了一气口说。

    跑了?老龚一惊。

    前天他差点把我打死!按在地上像打别人似的,打你都不能这样狠!后来把刀都拿出来了。我抢刀时手指被割破了,见出血了他才停手,他怕血。当晚就跑了。

    为啥?

    我要离婚,他不同意,我把和他的事都告诉他了,包括上床。他说只要我回心转意不再和他来往他不会追究的。我说,不可能了!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回家了,直到你同意为止。现在还没人知道你是王八,到那会儿就都知道了。他气疯了,把我按在地上又踢又踹,最后把刀拿出来了。

    我的妈呀!还有这么惨烈的家庭内战,为情而战,难怪人们常说情场如战场,老龚想。翩翩的情感表现非常分明,这是几个月来他对她的了解,爱上了豁出一切,不爱了死不回头,丁天华真该给她放血,好让她头脑清醒清醒。

    那你想怎么做?老龚试探的问。

    婚是离定了,等他回来办手续。翩翩十分坚决的说。

    他要不回来呐?

    半年以后让法院强判。翩翩坚定的说。

    就为那小孩?

    什么小孩!翩翩十分不满的说,恶心我呐是不?都三十七了!

    是虚岁吧?老龚说,我一直弄不明白,为啥一句话都没有就把我甩了?

    唉!看见刘月的时候我都臊死了,你还说她不回家呐!翩翩说,我们是同学,我在破坏同学的家庭,我还是人嘛?!同学得乍看我呀!我对你乍样你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把你约来,跟你说事,你还不懂我对你的感情?!

    不懂!老龚气愤的说。

    那我就真没办法了!翩翩很无奈的说,随你乍想吧!

    听说那孩子比你小六岁,能行吗?

    我真心的待他有什么不行的。翩翩认真的说,他也挺可怜的,三十岁媳妇就病死了。

    我是怕你吃亏,让人给玩了,到时候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乍说那么难听呀?翩翩对老龚的用词很不满,说,你要真对我好就该祝福我,不说别的。

    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瘦了十斤!

    谁让你太痴情了!翩翩不领情的说。

    这么说你是在耍弄我了?老龚愤怒的反击。

    真不是。那么多男人我只跟你那样了,还不明白呀!?再说我从你的话里早就听出你反对离婚的,你说过离婚是人生的最大悲哀!你能离吗?你肯让这悲哀降临到你身上吗?

    老龚无语了。他不敢信誓旦旦的表示决心,说肯为了谁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何惧离婚!既使发展到了那一步他也只能是被动的,除非她们相逼。而且如果问题在他,那他一生都有负罪感。但天地良心,为了翩翩他是能豁出去了呀!

    我都说明白了。太晚了,你走吧。

    老龚用充满欲火的眼睛看着她,不肯迈步。

    求你了!翩翩肯切的说,你要尊重我,你要还把我当个正经人看而不是当婊子就别想别的了。

    这话说得真让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还不开窍真就是傻逼了!她分明是死了心跟他了,还为他守身如,如什么呢?玉是不准确了,因为她已算不上玉了。

    事已至此,再纠缠真就太不男人了,老龚想。可是真是心有不干!这个说换床就换床的妖精,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歉意和愧疚,淡定得像做了一件好人好事,等她没拆散他的家庭谢她呐!幸亏他的意识还是清晰的,否则,就不按套路出牌了,扑上去把她强奸了,既使局面不可收拾。

    老龚说,祝你好运!

    他刚要走,翩翩把他叫住了,拿出一个崭新的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给他,正是当时最好的传呼机。

    她说,你是干部用得着的,号在机身上。

    老龚差点没哭,鼻子酸得能做二斤醋。这算什么?这叫什么?原本想跟她决绝到底的心又被提起了半尺,够不着地了。他抬着沉重的脚步迈出院门,外面很黑,但他仿佛不是走进黑暗中,而是掉进了黑咕窿咚的井里,挣扎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殛待救援,可能救他的人不肯救,想救他的人没法子救,因为想救他的人是他自己,他却成了男子汉大豆腐了!他彻底的绝望了!

    家里的红旗不飘了,外面的红旗也偃了,鸡飞蛋打的败相已显露,家要成了没有母鸡的空窝了,也确实该偃旗息鼓了,到了该收拾残局的时候了,还要等刘月主动找上门来就不明智了,应该上门把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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