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刘月那天回家是取一个帐本的,就看见了那一幕,没看见的还不知怎么精彩呐!她想,这个基本没被她看起的人却还有这非凡的表现,真让她灵魂出窍,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就回了娘家。按理说回娘家是她最开心的事拉,其实,并不,从一走出家门她就有点闹心,感觉自己的举动有点鲁莽,尤其是见老公都没阻拦一下,哪怕是像征性的也行呀!心里更感憋屈和大伤自尊,基本算是硬着头皮进了娘家的门的。回了娘家后烦恼与日俱增,因为她感觉到了回娘家躲清静和回娘家长住是有本质区别的。她不敢跟老娘说出原委,只说是一般性的吵架。老娘更生气了,吵一吵,闹一闹回娘家躲一躲也就得了,干麻把东西往回拉,不过了吗?没事回娘家老娘不反对,因为可以随时回去,可是离婚就不同了,那可能要长住沙家浜。尤其街坊邻居来串门时又打听又问的,更觉老脸无光,女儿再好也觉得不够争气。心强命不强呀!这些不省心的鬼。基于此,她的脸上就自然要有所流露,而且,时间越长越难掩饰,后来根本就不掩饰了;刘月观察着她的脸色,解读着她的心里,愈加感到烦燥不安;她这才感觉当时的冲动可以理解,举动可就有点愚蠢了;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是女皇,把老龚当成一块毫无价值的丑石,弃之一边,没想到有人竟慧眼识玉,打起这石头的主意,她似乎感觉到了老龚不但是矿石,而且可能含金量还很高,就这样回来了是不是要拱手让出了;这样做我是奸还是傻呀?世上就有这种人,属于自己的时候不当回事,别人看好了又啥不得,她认为自己基本就属于这种人。看来这个蔫萝卜并不是甜心的,而是辣着呐!把他当丑石仍在角落里,真是失算,再晚发现可能那俩人就在一起过日子了,牙打掉了往肚里咽;话又说回来,她是看见翩翩翻身起来了,可毕竟没看见别的呀!硬说这就是淫秽表演,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身体这几年才逐渐的巩住了,一起住院的病友已经死了几个了,自己算是死里逃生,既使老龚真有那脏事,也犯不上惹那份闲气,多活几年比什么都强。这是看见了,背着你在别地方整你不也得受着,息事宁人不为别人,实为自己;这退一步真是海阔天空!她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成熟的,可该死的老龚竟不上门认罪,连个台阶都不给下,成夹生饭了!
正恼着呐,老龚来了,还拎了四样礼品,很像第一次登门时拎的四彩礼。丈母娘正在方厅站着,见了他先是一愣,然后就拿起了派,既没正眼看他,也没正眼看礼品,哧楞一下钻进厨房,拿了一个酱猪蹄出来,一边啃,一边还指桑骂槐的发了一通不关痛痒的猫威,老龚这才想起,礼品里没有该礼物——丈母娘的最爱,酱猪手。唉,难怪丈母娘不喜欢自己,也忒不会办事了!刘月也绷了一下,但很快脸就放开了,她怕放慢了老龚改变主意转身走掉。老龚说,走吧!回家吧。她跟老龚走了,回家了。过了一天又和妹妹把拉走的东西又拉了回来,还多了一些蔬菜和半袋苞米小碴子和一桶豆油;他不知这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刘月娘家的第二次陪送,虽然感觉她像再次出嫁。他对刘月说,再分家别拿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要拿就拿票证,国库卷啥的又值钱又不显眼。后来老龚发现,家里值钱的软件财产都没了,他想,她还真很上道,提前拿走了。
刘月回家的情形都被西院大嫂看见了,她对卸东西的老龚说,弟妹拉东西走那天我看见了,还以为你们搬家了,这乍又搬回来了?老龚说,天暖和了。
怕碰见人,还真就碰见了,他对刘月说,下次再回娘家赶天黑。刘月说,还能有下次吗?
刘月没提翩翩,只是归拢东西,收拾屋子。两个多月没回家,家依然如故,不招人呆;再不招人呆的家也不愿拱手让给别人。唯一的收获是她发现了一套与这个家,或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太相符的化妆品。老龚主动说是给她买的,她不无讽刺的说,我配吗?但第二天她还是在她那不配的脸上试探性的抹了一点;这是一张典型的黄白净脸,脸型像人工造的鸭蛋,上下有点对等,但很受看。如果说翩翩靠化妆取胜的话,那刘月则靠素面自然拿分的,是不用化妆的自然美。老龚就很喜欢这张脸,清秀中透着纯朴自然,而绝不像翩翩给的评语,不撩人。这绝对是老龚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公正的评定。不撩人是不撩不正经的人。
刘月把化妆送给了兄弟媳妇,在她住娘家这段时间,兄弟媳妇对她挺好。
刘月似乎把老龚的这段风流韵事看得很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也从不拿话敲打他;她其实是想开了。那天气得她乍点没吐血,可正是这没吐血提醒了她,她想,自己的病治好了不容易,再犯了可就难整了,气死了只能成全他们,还是保命要紧。只要他不把人领家来就随他去,眼不见心不烦!这么一想心结就解开了一半,心结一开也就泰然处置了,似乎天比以前还蓝,云比以前还白,心比从前更敞亮了;人也似乎变得贤惠了,不再往娘家跑了。老龚退一步的想了想,以为是因祸得福,闹腾了这一下自己洗心革面,媳妇脱胎换骨,也还算值吧。然而,没过多久就又恢复了常态,刘月旧病复发了,不是吐血;上班,刘月中午又不回家,到她妈家去吃,让老龚也去,老龚很有志气,不去!其实是怨气,经过一场邪雨淫风后,并没风调雨顺,刘月仍找理由留住在娘家,他有些麻木了,甚至盼她回娘家住。既然不去丈母娘家吃去,哪里找饭就随他便了,时间再紧张也自己做一口或热一口,晚上因没有有线电视,基本是天黑就睡觉。睡不着就会浮想联翩,到这时他就会想起翩翩,然后就是一声轻叹!翩翩就要和那个小堪住一起了,或者可能已经住一起了,他想像着他们快活的情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使自己的心一剜一剜的。无论翩翩解释得怎么合乎情理都解不开他怨恨她的心结,都不能使他恢复原生态,无所谓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感觉后半生已被翩翩的绝情拧成的绳索把他捆在苦难的三套马车上了,再不会有开心的时候了。他也明白要挣脱这绳索只有靠他自己,他却感到自己很无能,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自救。像他这样既使做花下鬼了,也未必风流。
乔露霜的事业正如日中天。舞厅只开了半年就兑掉了,抓住商机开了一个洗浴中心,露霜洗浴中心。这是小城第一家洗澡而不叫澡堂子的地方,小城有头有脸的人,对到洗浴中心趋之若骛,以能去那里消遣而感荣耀,成为时尚,显示身份。挣了几年好钱后,她又连开了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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