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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兰胭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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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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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和老龚是邻居也是同学。那时翩翩家在前院,后窗对着老龚家的前窗,也算是门当户对。据老龚讲,翩翩遇见他妈时总爱先打声招呼,他妈看着有礼貌的翩翩很顺眼,说她受端详,就是耐看的意思。所以,凭着这窗户对窗户,就去登门求亲。老龚的妈是五十年代中期从农村随夫来到小城,年轻时人很漂亮,在农村时当过妇女主任,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上过扫盲班,能背“春眠不觉晓”诗,老龚爸工伤死后工厂又按遗属让她进了厂,成了工人阶级。她觉得自己有些文化,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把事办成。可翩翩的妈也不含糊,她说,大嫂,这不能算是门当户对,你家六个孩子一个职工,我家三个孩子双职工,差得太多,翩翩会受苦的。所以,没同意。后来老龚妈和翩翩妈再碰见时就不说话了,不是因亲家没做成而怨恨,而是老龚妈认为翩翩妈是嘲笑她生了一堆孩子,羞辱了她。她认为,能生孩子也是给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家瓦,有啥错。但她后来也私底下说过自己也嫌孩子多,差点把老龚送人了,遗憾的是每次联系好了,谁看了老龚都嫌丑,不要,她说,要给出去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糟心事了。但,最终还是把在三年困难时期生的,老龚身下的一个女儿还在襁褓中,就过继给了一个表弟。

    对老龚所说的上门求亲的事,翩翩说,那是老龚编的故事,根本就没那回事。都还在上学就商量搞对像,家长有病呀!老龚说,反正你妈那时对我印像很好,说我仁义。翩翩说,我都不知道你乍知道?老龚一脸狡黠的说,在你家后窗听的。翩翩说,你扒我家窗户偷听?老龚说,本来我是在你家后窗下拉屎呐,要拉完时就听你妈对谁说,老龚家的大小子挺仁义的!我以为往下还有夸我的话就多蹲了半个小时。等来的却是你弟弟站在后窗台撒尿,差点浇我头上。翩翩想笑没笑出来,说,谁都被你的假仁假义给骗了!

    那时上学老龚并不与翩翩说话,因为是受到了男女生都不说话大环境的影响。唯有染秀大大咧咧的不在乎,上课也跟男生唠嗑,翩翩在这一点上很对她刮目相看,但放学不愿跟她一起走,因为跟她走总碰见男生了,邪门了!老龚下学回家他就和翩翩的大弟玩,玩得天昏地暗,但并没上翩翩家去过,这足以说明他对翩翩并不感兴趣。并不是发育晚的事,老龚暗恋过一个女生是阿缃,阿缃和翩翩都不是爱乍乎的人,老龚喜欢女生这样,但阿缃那时比翩翩好看。那时翩翩吸引她的开始时是两条长辩子,后来是臀部,她走起路来辫梢在臀部跳动,好像抢着要表现自己似的,弄得你不看屁股也不行,嚯!屁股挺大。而她的模样也太一般,扔到人堆里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找出来,而阿缃在人堆里就很扎眼。他和翩翩唯一的一次零距离接触是初中时学校开运动会,他们都是班里的运动员,这应该是老天给了他们增进友谊的机会。可在混合接力时,翩翩传给他的棒他没接好,俩人都不承担责任,从此就闹了别扭,更加不主动搭理对方了。

    高中毕业了。报名下乡时,开始俩人都报了同一个地方,绿色草原;后来翩翩改了,上了呼仑贝尔大草原,理由是那个草原更大,张勇姐姐都去了肯定错不了。张勇说,让伟大领袖思想统帅每一根神经,而翩翩的神经让她那帮死党给统帅了,在她们的怂恿下,临时改辙与她们抱团去了同一个地方。老龚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认为,那时要是一起去绿色草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箩乱事了。翩翩却说,当时既使去了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的,用现在的话叫,没电。

    老龚在绿色草原呆了二年,就考技校出来了,被分到了油城。翩翩在内蒙干了三年,顶替父亲进了企业当了一名央企工人。老龚通过几道关卡最终回到了父亲奋斗了一辈子的工厂——翩翩所在的工厂。那时人们还都愿往家里奔,目光很短浅,当时有句顺口溜:东颠西跑哪也没有小城好。油城都留不住。这也是老龚后悔的事,如果不回来早就奔上小康了不说,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箩乱事;翩翩说那也不一定,该有在哪都一样有,是祸躲不过嘛!虽然与翩翩在一个厂子,因厂子太大,分厂、车间就有几十个,所以在一个大门里,谁也不知道谁也是正常的。老龚当了一年工人,因字写得好,又会写宣传报导什么的就被车间工会相中,当了工会干事,没多久,被厂保卫处相中,又当了保干。他一直以为,这跳跃似的变动就是为后来的事情做铺垫呐,是老天的安排。在一次到车间安全检查时,在机加车间的休息室巧遇了翩翩,当时只有意外,没有惊喜,又因为她正在换工作服,似乎不宜久留,所以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但,翩翩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像,长发飘飘,性感、冷艳,或是冷漠,从她的表情上看也没有惊喜,平常得如同事一般,只是些许腼腆。他没想到会遇见她,也没想到她脱胎换骨似的,好好漂亮呀!这才想起老妈当年所说她受端详的话来,老妈那时就端详出她的漂亮来,姜还是老的辣!如果不是她正在换工作服,他肯定会和她聊上一会,尽管她看上去很冷,一点也没有留他唠嗑的意思。

    出来时意外的碰到了与翩翩同车间的另一个女同学宋玉钰。

    宋玉钰性格比较开朗,见了老同学自有一番特有的热情,因为是她的车间,她就有点主人的味道了,十分热情的让老龚进休息室喝糖水,一定要尽地主之谊。糖水有些诱惑力,他也正感口渴,但他还是很有深沉,没进,就在车间门口聊。这对宋玉钰来说是违犯工作纪律的,但她并不在乎;他们从工作聊起,又聊到家庭,再聊到近况等,反正聊得很开心,也是到了这时老龚才知道他的这个同学很键谈。那时,正是交谊舞被跳得如火如荼、如癫如痴的时候,仅小城就有四五家舞厅,于是,宋玉钰说,哪天有时间约你跳舞呗。老龚说,行阿。当时只是礼节性的应了一下,并没当真。

    一天,在街里老龚遇见了翩翩和宋玉钰,聊了几句后,宋玉钰说,今晚请你跳舞。老龚有点犹豫了,说实在的,还真没跟女士上过舞厅,只在单位跳过。现在都感觉不自在,进了舞厅就会更难受了,所以,只是笑笑,见他没应声,宋玉钰有些不悦的说,你看,按理应该男同学请女同学,现在女同学请你,你还假假咕咕的,拿我们当谁呐!请我们的多了,我们都不去。这几句话真让老龚不好意思了。连忙说,行,我去,我请你们。

    这是上世纪末春天的故事,比小平同志第二次南巡晚了六年,他们的感情生活却提前进入了新阶段,摸着石头相处。在他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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