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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兰胭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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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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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对话时,翩翩始终没发言,事不关己似的,并用眼神斜睨宋玉钰,感觉她死气白赖的太低气。她是不会跟男生低三下四的。

    那以后三个人就经常去跳舞。时间长了老龚或多或少的在宋玉钰的那里了解了一些翩翩的情况;在翩翩那里了解了一些宋玉钰的情况。同时对俩人的性格也有些领略;总感觉宋玉钰有些怪异,与翩翩很不一样;她有点诡,而翩翩有点直,不太会拐弯;宋玉钰有操纵人的欲望,比如,跳舞时她喜欢带动男的,而不是顺着男的舞步走,这让老龚感到很别扭;还比如,有认识的女士请老龚跳舞,她就会低声说,不去!而老龚请她跳时她又会转身请别人,让他尴尬,他把这理解成是她给他颜色看,他当然看出来了,又不色盲;翩翩则显得无所谓;而她们相同的则似乎是命运的不佳,而这命运的不佳又似乎是体现在婚姻上,都很不幸。怎么个不幸法?不幸到什么程度,自己的云山雾罩,对方的则遮遮掩掩,不肯说清说细,他是从她们的支言片语上得到的她们极不完整的信息的。是呀,刚刚在一起跳了几次舞还不够特好的程度,谁会把自己的或好友的隐私说给你。这样,他所能知道的仅是,宋玉钰的老公外面有人,翩翩的老公曾经外面有人,而且她还是个“海归”派,在日本当过研修生,这让他很是敬畏,弄不清她有多大学问,后来弄明白了,其实就是打工的。但不知怎的,他似乎很同情翩翩,爱用忧郁的目光看她,既使她在黑暗中也爱看她的剪影。有一次跳舞时,宋玉钰对老龚说,翩翩有老铁。他听出来这分明是在警告他,而不是提醒。她看出我和翩翩不对了吗?我们没有呀,老龚想。就目前来说,她俩在他的眼里,——只能说是在眼里,还没进心里——是一样的,如果硬说偏点,那其实他是偏向宋玉钰的。这首先是宋玉钰的热情和更主动,而翩翩的近于冷淡的深沉让他有些怯而生畏;翩翩似乎对他也不感兴趣,但也不排斥,看不出她的感情倾向。但有一点不能否认,翩翩有一种吸引男人的东西,这是宋玉钰所没有的。其实,几十年后再次见到翩翩时,就让老龚十分的惊讶!做邻居,做同学时翩翩实在是太相貌平平了,根本就不是男生心中的目标,说实在的老龚曾暗恋过的女生阿缃,别的不说,就模样在当时看着就比翩翩强,当然了,屁股没有翩翩的大;没想到几十年岁月沧桑没把她催老,竟童话般的把她从丑小鸭变成了老白天鹅了,而此时她已四十岁了,可看上去就像三十几岁似的。这时他才懂了,岁月不都是催人老的,也有被催得年了轻的。

    宋玉钰长的很精致,上唇偏右处若隐若现的一颗痣,很是撩人,只是脸有些铁青,绷脸时有股让人发怵的紧儿。有一次宋玉钰提醒老龚似的说,翩翩太招男的!这一点他也看出来了,翩翩在舞会一出现就会有男士呼上来,请她跳舞,除了一个与翩翩年龄相仿的劳动局的公务员外,都是年龄偏小的社会闲人,都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也似乎都在暗送秋波。从他们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对他的嫉妒,他是谁呀?他乍能跟她同进同出?他们的眼神这样问。这对底气不足的他来说,不是骄傲,而是不安。终于有一次,有一个年龄要比他们小许多的男生,频繁请翩翩跳舞,而翩翩已显出疲惫的样子,他便出来制止,结果被对方打了一拳,说,呆着你的!他站了起来,要不回敬一拳感觉在翩翩面前很没面子,然而,他还是很理智的,感觉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而且,传出去影响会很坏,所以压住了火;可翩翩不顾人多与那小子大喊,不依不饶的,像只护崽的老母鸡。那位年轻的帅哥竟蔫退了。也是从那次开始老龚对翩翩充满了感激,并见到了一丝希望,希望里又加杂着欲望。得寸近尺,循序渐进是人的本性,让进屋暖和暖和就想上炕,上炕了就想睡人家老婆。但在送翩翩回家时,她说,你打不过他!语气十分肯定而轻蔑。这大大的伤了他的自尊,她没瞧起我呀!一丝希望瞬间变成了一片迷茫。真是自作多情了。有时他们玩得很晚,高兴了老龚还要安排她俩吃宵夜,这样就更晚了。有两次把他们送到家时,都夜里零时以后了。宋玉钰的老公不在家他知道,早了晚了无所谓,翩翩的老公在家呀!他没意见吗?有一次他问翩翩,太晚了家里行吗?她说,一宿不回去也没事。

    这不经意的一句话,能品出很多内容。看样这位在家是女皇,老龚想,说得算就是王道!

    转眼就到了上世纪末的冬天,工厂的生产形势和经济形势像间歇性精神病患者似的,出现了暂时的好转。11月份,全年的任务也提前完成了,厂工会就在工人具乐部搞庆贺演出晚会。这天是第二场,听说节目不错前来观看的人就多起来。老龚当天以保卫人员的身份值班,很巧遇见了翩翩和尹兰,还有一个女的他不认识。尹兰护理有病的老公心情不好,是被翩翩硬拉来的,让她散散心。她们的座位不理想,翩翩让老龚给找个好座位,尹兰说别麻烦他了。翩翩说,老同学不麻烦他麻烦谁呀!老龚早就等着能为她效劳呐,就让他们坐在来宾席上,翩翩相当满意,送了他一纸袋五香瓜子。在他接时似乎她还捏了一下他的手,老龚被捏的地方痒痒到了第二天早晨,洗漱完了才不痒了,后来那地方还长了一块癣,跟翩翩闹别扭时就痒痒。晚会散场了,出了具乐部走了几十米,老龚无意间回头,却见路灯下的翩翩推着自行车,往具乐部门口张望,像是等什么人,他迟疑了一下,想等等她,又忽然感觉不妥,就随着人流独自往家走。没走出多远,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回头看果然是翩翩。她说,我的脚蹬子让人偷去了。他低头看她的车,里侧的脚蹬只有中间的杆还坚挺着,一侧皮子提了镗琅的吊着,分明是骑得稀里花啦,女人都这样,自己的老婆就总丢脚蹬零件。他说,明天换一个吧。她说,那你明天上我家去呀?他说,有事呀?她说,你得帮我换,再聊聊天。到这时他才明白,她真正的目的是让他去她家。他试探的说,方便吗?她说,明天只我在家。你等我电话。

    那一宿老龚没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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