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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择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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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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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一股焰由腹呼呼升腾窜高几尺。

    与阿昶的清淡无害不一样,这男人的气息活像猛兽,浓烈逼人,叫人一身的骨头架子似要撑不住皮肉,随时要坍塌。甄媱君见他胡子被热气吹得直翻,偏手足被缚,只能哽着一口咸液呸道:“你这为老不尊的狗东西,还不快给我拉上去!”

    老?若非自己耳力尚还好使,听得清晰,他倒想将她两颗眼珠子剜出来洗净了再安回去。

    如今这模样,确实与倜傥潇洒不相干,哪一处又老了。

    成日里与国公府那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相对,大抵是看惯了青葱,以至于都辨不清什么叫做成熟沉稳了。

    这样想着,心里头爽快了一些。

    本就发了躁乱,再被她在怀里如一头失了方向的小狗蹭来挣去,更是丢了耐心,他一手将两根腕子并排捉住,另只手干脆嘶拉一声,将可怜巴巴挂在半臂的领子彻底拉下去,讥哓:“立什么牌坊,你们这些北女不最是豪迈?你跟那国公府上的公子哥不早就有了啮臂盟,难不成还是什么干净货色。”愈说愈是不屑,沿了一管臂,通捏至底,气力天生不小,指间又全是厚重粗茧,不消两下便将嫩肌蜜肤揉出好几坨红晕莓痕,一团团如同欢爱中的忘我情咬一般。

    她打了个极寒,嘤声自发由口鼻淌出,既是痛苦,又在两根火钳粗臂中软得似水。他笑中发了冷气,尽是去戳弄最柔最嫩的肌:“瓦剌男人把你调得好!”本不过唬弄而已,谁想那平板衣衫内的一身肌肤煞是腻滑,摸了入手,尝到甜头,很有几分难舍,又是发了无赖,滑入腋窝儿下方,眼看便要与胸脯前一团娇软再会一次,亏得她嘴一张,只好先捂盖住,却愈迫愈近,直迫得个人走投无路,叫她面前惟得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胡子脸庞放大开去。

    甄媱君再不犹豫,张嘴便呼,声音甫吐了一半,又是被他一掌盖上前去,太过急切,下手甚重,失了分寸,正拍中腮颊,啪一声被掴退几步,耳边嗡鸣,一屁股摔坐在地,半天发懵。

    活了十几年不曾挨过打,还是被个结过怨的生人刮了耳光,天大的委屈也不及现下,甄媱君涩泪往上直冒,受了大辱,连疼都不晓得了抹一把唇,手背上竟拉出一条红血丝,呆喃:“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敢打我……你不过是一名下奴……我跟阿昶好,干你这鼠头贼摸的哪门子事……”一说起卫昶,又极委屈,恨不能成了个失了母羊庇护的羔子。

    不晓得是不是哪一世杀过这黑瞎子的全家,每回碰到都得还一捧眼泪才是好。

    齐四自知失手,见她嘴角微微翻肿,一身气焰全磨完,盘在地上软得像只虾米,正欲搀她一把,听她提起那瓦剌公子的名字,手又缩了回来,径直走向那床头柜格,还不曾等甄媱君扑上身去,已掏出那扎还没系好的信函,抽出一封揣入怀内,余下的高举过顶摔落地。

    甄媱君上前去捡,手举起讨要,极是愤怒:“还我!”

    他俯下腰身,贴耳沉道:“已许了人,就守好你的贞洁,可别忘了自己到底还是个汉人。”

    她见他已是翻看过信函,愈发恼:“你既然知道,还敢轻薄我!”

    他将她一提,拎了几寸起来,扬手几巴掌便朝两瓣臀上拍两下,毫不拘地哈哈笑两下,手一松,又将她推到边上卧榻,道:“有本事,就去你跟你有婚约的人那边,告我一状。”

    说完便朝大门走去,临出前回过头,捏了一捏怀里的信,胡子一翻,意味极深长,言语带胁:“我猜你不敢喊。”说着便大摇大摆扒闩出了去,如登无人之境,全没个王法。

    收拾妥当出外,乌兰图雅见甄媱君唇破面赤,吓了一跳,正欲问,那珠勒沁早已等不及,催促之下,二人被半请半押地先出宅上了轿,才知夜色已降。

    上都皇宫在三十里街尽头,穿过御街,越了城壕与护龙河,守卫开闸放行,一干人入了九梁十八柱的朱色宫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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