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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择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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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后宅诱童代人出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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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媱君听卫昶要随部督军,一慌:“你是大宗正府的京都文臣,地方镇贼平乱的事,怎么会落到了你的头上?”

    卫昶忙道:“你担心我?”

    她背过气去:“头一批镇乱官员,个个有去无回,你这颗脑袋届时被贼人吊在城墙上,休想我去认尸……叔叔可知道这事?”

    卫昶见她抹脸,才是正色:“太子请旨圣上的意思,前日召我入宫,才在东暖阁私下说了,还没明颁下文,额祈格那头倒无异言,只额赫是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人,倒是我走后,得劳烦你代替我宽慰宽慰。你也放心,先前派兵的海那赫大人不了情形,低估了贼力,如今是圣上亲拨军队,又有金吾卫老将军在,若是区区几只无组织的小反贼都收拾不了,我瓦剌岂能立国迄今。”

    竟又是那个岱卿太子,简直是什么事情都离不了他。

    卫昶虽无事人一般,甄媱君想着沛城贼子手段残忍,灭绝人性,光是看那邸报已觉遍体生寒,心头发冷,怎么宽心得了,向来对岱卿太子印象不善,这会子愈发是生了怨:“你成日跟在那金造的祖宗后头捧屁闻香,怎么是马屁还拍得不够响么?临到这种一团乱麻的前线乱况,偏偏就轮给了你去干。”

    卫昶听她埋汰,却是浮了笑意,语气闲和:“正因为这事既大且乱,才会落到我的头上。”

    甄媱君怔然一想,明白了一些。

    卫昶虽是藉由兀良合真的荫庇与自身才能,任职大宗正府,到底年岁有限,官阶难增,若想快速越级高升,眼下这种十年难遇的地方纷乱恰恰是个良机。岱卿太子向来视卫昶为心腹私客,怕也是要趁这沛城叛乱来提拔这名爱臣族弟,以备未来之须。

    卫昶见她似是懂了一些,余下那些她不知道的隐情,也并不多语,迟了半晌,才开声:“这一回,纵是拼了命,也得抱回个大功。”

    才说定会平安无事,现下又是要拼命,甄媱君听得直发愁,打从进了国公府,与他几乎是日日相对,他如今还没走,就已觉得有些失失落落,百般不自在,嘴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想了半会儿,才憋出:“……总之,你快些回来,你娘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叫你娘亲怎么办才是好。”

    分明自己担心,说出的话却是硬邦,卫昶唇飞眉扬:“行。只有件事,走之前,还得替你操持一回,我才算走得安心。”甄媱君听他讲话实在不吉利,心头惴惴,总觉不安,只随口懒问:“什么事?”

    卫昶犹豫俄顷,添了些紧张,却是反问:“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夫,那未婚夫,到底是哪一个?”甄媱君当他只是为诓自己的话,并不是真的有事,并不应她,也不再问了。

    复几日,卫昶于宫内同金吾卫老将军同领了召讨圣旨,御任正三品宣抚使,去往沛城督导军旅,扶绥边境,宣布威灵。

    朱氏见儿子捧回了明黄蚕丝绫锦,果真是中了卫昶担忧,大受惊惧,自己就得这一名儿子,自小养在手边,从没离眼过一日,前途希望都是寄于其身,只听说沛城乱民丛生,那些贼子杀人不眨眼,连朝廷命官与武将都是不放过,想了想去,已是炸了心肺,哪个的劝都不听,一路哭哭啼啼跑去老爷那边,主院无人,听奴仆说正在二夫人那边,又披头跣足地奔到西边院落。

    卫昶临行之前诸多要务准备,又要同金吾卫将军商议些大小宏案琐计,这几日都是公务缠身,不是累在衙署,即是召去了宫内,这日回来一趟,还不曾歇两口气,换了一身行头,便又转去与老将军汇合,甄媱君得知朱氏那头情形,连忙从自己院子赶去西院那边。

    彼时兀良合真与那二夫人盘坐了临窗大炕上,闲来无事,正在吃酒,喝至酒酣耳热,不免说笑几句,二夫人膝下有两子一女,幼子前几载才诞下,现如今才四个春秋,今日见兀良合真来了,便叫乳母把小幺儿牵了过来一齐逗弄,叫一对父子多攒感情。

    三人正聚天伦,恰被扒开侍女闯入门中的朱氏看在眼中,愈是发了悲凉,气到个不行,忍了再忍,嘴肉都快要咬破,干系到独养儿子,纵是皇帝在面前也是憋不住了,连个礼都不行便冲上前斥哭:“爷,您倒是乐得快活哇,咱们的阿昶,却是说不准得要丢性命啊。”

    兀良合真知道她妇人心性,舍不得儿子,也不跟她计较,只放了杯馔:“说什么鬼话,朝廷下来的差事,身为人臣,岂有推拒之理,铁骑粮草,样样齐全,还有金吾卫老将军掌部调度,我对阿昶有信心得很,你这作娘的却来咒你自己儿子。”

    朱氏哪里听得进去,哭声愈发壮大,手指边上的小幼儿:“他同缀儿一样,都是您亲生的哇,您若没了阿昶,还有一大群子的儿女,妾身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啊,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妾身怎么活哇。”缀儿正是二夫人那幼子的乳名。

    朱氏哭声一高,竟将腿边四岁的缀儿也是吓得哭起来,二夫人连忙将受惊的儿子打地上一捞,抱在手里,本就怨她扰了自己难得与老爷相处时光,此下更是不满,顺着老爷的话,叱道:“三妹也是的,阿昶都这样大了,正是个建功立业的好光景,男子汉大丈夫,此时不去博一搏,还等到垂朽暮龄么?到时候凯旋回来,得了皇帝嘉许表彰,只怕三妹笑都来不赢呢。”

    实则朱氏向来与这二夫人的面上关系还算和顺,某种程度上还是一个阵营的,时常连了手去对付家中那最小的一名,因介怀自己异族身份,总想有个攀靠,从来多少也是大半顺从二夫人,如今听得这话,却是暴跳起来:“拿命去换的荣耀,你怎么不叫你自己儿子去做?小的没长大,就叫你那大的去做,再不行,叫你家女儿去当个女将军去应付!我可只有这一名儿子,他若没了,我还能指望谁?还有你家满门的臣子,你长兄是经正监的,你胞弟武备寺的,你一大家子统统四品以上,个个都是食君之禄,肩上担责,这会子怎就缩在窝里不去对抗那贼子,非得叫我这金贵可怜,娇生惯养的阿昶去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野民!”

    说到最后,已经是有些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却又是太过心酸。

    那二夫人虽是个庶女出身,因满门廷栋,很是存了几分清高,以往在大家族中不被人重视,打从入了国公府,脱了一些束缚,那股傲气便放了出来,在正室嫡母面前不敢造次,便时常在老三老四面前端个官家女郎的作态,如今听得朱氏狂言,岂会善罢甘休,晓得老爷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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