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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择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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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释情纾欲公为私心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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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

    热气腾腾,喘息蒸蒸,满室靡欲,尽厢欢情。

    十几年的清白与节操,这一夜捏个粉碎,尽数撒去,对男欢女爱的懵懂与回避,幻化成形,成了待发邪兽。

    恶趣地将她手儿蜷成空拳,自那圈洞里摩着她肌肤,进入,出来,以释心欲。

    察她手不稳,卫昶将她往胸口一记深压,呼吸混浊:“媱君姐姐,好不好拿。”

    掌心东西跳动两下,甄媱君迷了心窍:“死人的都拿过哩,活人的有甚么不好拿。”

    话一说完,又觉跳动两下,感觉手心湿了一丁点儿,指尖细细一触,粘腻宛似勾芡。

    他头一低,啄那面孔上的粉嫩花瓣:“以后,死人活人的,都不许拿,只许拿这一个。”三分傲,二分的胁。

    她醒过来,将他一推,撇了边际残津:“不许亲脸。”

    卫昶生疑,又欲把她脑勺摁下来,她倾后两寸:“刚刚戏弄了你,不过是怕你真冷出个好歹,你休要忘了形,亲咀的事,你欢喜便去跟你妻子,如何弄都好。”

    纾欲为救人,亲咀只能为真心,倒还真是怪。卫昶系了玉带,款毕绶佩,将她拉近:“若是随便哪个男人由你这样戏弄了,你也会这样帮他?”

    自然不会,分明故意挑弄心思,甄媱君再是厚脸皮,也不好答个“能”。

    卫昶年纪轻轻便进官食禄,与贵结交,事事遂意,似乎并无烦忧,如今却才像是被打通了石隧,呼进一口清朗空气,真正尝到快活滋味,将她下巴一抬,素来庄静的眉目已是开了花,嘴窝挤了个漩,十分的得意:“还敢说不喜欢我。”

    喜欢,怎么可能。

    甄媱君把他手一扒,自己的手掌路过鼻下,还有那股子味道,淡麝清幽,略掺栗香,明明是脏东西,竟没什么腥臊,还有些沁心。

    趁她搓手发呆,他补上一句:“我没妻子,若有妻子,只要媱君姐姐来当。”真心白话但凡讲出口,原来这样的爽快,在母亲面前尚且吞吐结巴,真正在事主面前,竟这样流利,后悔不早言明,拖拉至今。

    她眼睛钉在地面,莲尖打着圈儿:“你没妻子,那个成日里把我追得似过街老鼠一般的,又是哪一个。”

    静默悠长,云剑般的眉微微一耸,卫昶悄然试探:“若是我与满楚古得家的婚约除了呢?”

    甄媱君听得一呆,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有些发懵,旋嗤声:“御赐之婚,高于父母,胜过媒妁,你敢忤皇家,有几条颈子能够伸出来砍。”

    卫昶细盯了她脸上每一寸的神色,她愈是恍恍,自己愈是振奋:“这月下旬,我会启程离京,偕金吾卫老将军,以宣抚使之职同去沛城镇叛,若得顺利,便能得一笔功勋,到时我定会呈递廷君,解了跟满楚古得的婚约,也并非全无可能。”

    沛城为瓦剌西境之所,多族混杂居多,本就荒凉贫穷,官府作为不足也就罢了,这边城守官向来腐败,仗了天高皇帝远只懂收刮民脂,上头似是有人照应,更打通了黑白两道,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的事情,无所不为。前岁又遇天灾,赈粮迟迟不拨,待得拨下又是寥寥无几,压根平均不到人头,乡绅保长带领街坊去往府衙陈情诉苦,反被州尹号人衙棍笞得个个遍体鳞伤,死死残残,统统赶回。

    城内一片哄乱,饿殍冻骨的不计其数,活人不堪被尿憋死,胆大勇徒起义,骤起□,带头者携众带械闯了衙门,一刀将正抱了女人在后院肉搏的州尹脑袋砍下来。

    衙门皂吏小兵多为穷苦人家出身,没反抗两下便弃械投降,反倒帮反贼将州官一颗头颅悬于城墙大门。反贼不解恨,后悔下手太快,没好好磨折一番,将一腔仇恨发在了州尹家眷身上,将州尹全家男女老少扒光了衣裳,宛如秋后处斩的死囚一般,赤身裸裸亮跪于菜市口谢罪,在旁边准备小刀与烈酒,叫城中老百姓上前排队泄恨。

    州尹一家男丁被割肉凌迟,女眷被淫污取乐,从五六岁幼儿至五六十长者,个个难逃一劫。野蛮的炼狱私刑缠绵三日不绝,队伍愈排愈长,官眷陆续横死,尸身仅弃于街市,无一人去入殓下葬,任由腐败,一时血雨腥风,惨不忍睹,直至生蛆溃脓,方由一把火合着烧作一把灰。

    上头的府尹连报境所内三州五郡的统管都督海那赫,其人派兵前去围剿,谁想那反贼队伍竟也硬朗,短短数日,积蓄民心,猛攒兵力,汇集成队,死守沛城,半刻难以撼动,匪首亦是凶悍狡诈,使计将城门外的府兵诱引入内,一举歼灭,将带兵的万户所副万户割颈挫尸,下属兵士个个活埋,无一放过,弄得城外的海那赫心惊肉跳,倒坐于椅,连夜书妥飞函,盖关防,封火漆,差人通邮政司急禀京畿。

    皇帝和硕特本觉在自己管持之下,民心已稳,世风已盛,赶超中原那顾氏皇朝已是个没多久的事,此桩惊天血案传至上都,如同被人刮了一记耳光,在龙椅上一把将急报掷下丹墀,气得乱抖,四品地方要员被乱民所诛,一家数十口更被全城人横加辱虐,大为震怒,由中央拨兵,亲令金吾卫将军前去西地,勒令力肃乱贼,头目必要押还京都,铐于诏狱,亲审施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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