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一响,甄媱君把冻得半死不活的卫昶扔在后头,忙是过去一看,外闩果然拔了。
汤室里头尚且有些蒸汽,一出外面,夜风一吹,简直就是冷到了骨子里头。
卫昶决定暂且先不计较,回屋子捂被窝保命要紧,还不扭头,已被甄媱君拉了腰带:“跑哪儿去?不是说了么,先去你额赫院子,说一说今儿的事,不能就这样结了。”
卫昶骨头已是冷脆了,膝盖窝子都打不直,生生被她强行拖到了朱氏院子。
二人前后行至厢内,没见着朱氏,惟正撞到方才那为虎作伥的婢娥。甄媱君过去便要斥,那小婢子赶紧拿主子来挡:“奴婢去将三夫人唤过来,呼肯与少爷先在外间等一等。”忙不迭撒丫子跑了。
卫昶已是冷得狗缩鼻子马喷气,这季节,屋子里头的脚炉汤婆子都收了去,只好跑到朱氏平日里拜佛的神龛边,把双手贴在一樽双兽头紫铜香炉的耳朵上取暖,饶是如此,那薄荷的凉性还是半点不饶人,嘶嘶如蛇,窜遍周身,直发起筛来。
甄媱君见他难得失态滑稽,不免又是笑了两回,笑着笑着,帘门外传来人声,却是笑不动了。不用细听,也清白无误的是兀良合真的声音,再偷偷透了窗花一看,果真是那婢子在前头引路,兀良合真与朱氏一边对话一边朝里头进来。
甄媱君虽面上不把卫昶的话当回数,一些提醒,从来都是正经摆在心里。打从那夜书房那么一遭,到现下尚且惊魂未定,虽国公府不小,却生了后怕,几日都是变着花样儿躲着兀良合真,亏得白日里头不在宅子里,回来了也是猫在院子里,一直也没撞上面,现下眼看他步伐逼近,愈来愈清晰,竟是慌乱地拉了卫昶便往里间走。卫昶已是混混沌沌,由她嗦摆,几步便被她拽到里头主卧。
兀良合真本无打算进朱氏的屋,只是在园子里碰到,巧得那婢子过来寻主,说是卫昶与甄媱君在厢内等着,不禁一动,存了些莫名心,便说去朱氏房间坐一坐。朱氏数着指头都数不清自家主爷几时不来了,一听大喜过望,拉了兀良合真便走。
进了主屋,却不见儿子与那小妮子的面,朱氏只当是两孩子等不耐烦走了,见兀良合真脸色似是有些失望,生怕难得来一次的人跑了,撒娇弄痴地将他推到红木矮罗汉上,拦了不让走,抽抽嗒嗒:“爷自个儿摸了良心说一说,几时没来妾身这边了,大姐是堂堂正正的国公夫人,不能委屈,二姐是那颜的出身,兄弟跟您一朝为官,也不能委屈,四妹年纪最小,得娇着宠着,更不能委屈,偏偏就是只能委屈妾身一人,一个月掐头去尾,妾身竟连三两日都落不到,她们若是有个不舒快的,还有个娘家好去倾诉,您不来的时候,妾身每夜看着云里头的月亮,只能凭空着想家乡的爹妈兄弟,眼泪花子流到天亮都流不尽。”
兀良合真也不是头一回听她码这苦情戏,却不知怎的,又是很吃这一套,听她讲得一字一凄,本欲抬起的身子又是坐下,将她拉了怀里拭了一道泪:“瞧你说的,不是给了个儿子你么,你一个人离乡背井可怜,我心里头比谁都清楚,平日你院子这头吃穿用度,使婢唤奴的,又有哪点比人家的差?你瞧瞧你自己这福气的模子,哪个又敢说待你不好。”说着便笑了捏一把朱氏颊上丰肉,又往下一滑,把那盆大的奶一弹,顺带撇去两颗泪珠子:“莫再哭了,哭得我的心都发疼了,天不早了,叫丫头给你打盆热水,洗把脸,安心歇息,改明儿得了空闲,带你去游趟船河。”
朱氏被他弹得一声轻呼,哭哽一滞,抓了他手,放在掌心抠弄,贴身一挨,藉着胸脯硕壮的肉团儿蹭来磨去:“爷把妾身一个人塞了被窝里头,怎么叫妾身睡得着。”兀良合真被她一撞一碰,也是起了些火星,顺手一捞,便拿住一团香瓜般的豪/乳,打横竖直地转揉了一圈儿,浓沉沉呼了一声:“瓶娘。”朱氏闺名恰是瓶儿。
朱氏听得身子骨发酥,脚趾儿发软,立时收敛愁容,风干泪迹,勾了他脖便是媚态十足,娇状万分:“爷,老话说得好,赴宴不吃肉,不如家里蹲。”又使了眼色予边上使女,那婢子捻熄了一盏落地长烛,外间立时暗了几分,又轻手翘脚带上门扇,离了屋子。
兀良合真将她软绵绵的腰身一搂,打横放在手里,眉头一皱:“瓶娘,你怎么又重了。”边是说着,边是抱了进内帏里卧。
朱氏哼哒作泣:“爷不来,妾惟有每日放了嘴,日子才好过一些。”兀良合真听得爱极,笑得眼梢蔓出层叠纹路,俯脸朝这肉坨坨上一通碎亲细吻。
甄媱君听这两人要进来了,也不转身就将卫昶衣领子一拉,不曾将他勒得翻白眼,急急轻踱至一面嵌玉四扇屏风后头,见这屏面粉透,定要被发现,再听外头已然传来喘息交织,这会子出去实在难为情,只好轻手打开边上一座八角圆足立柜,将卫昶推进去。
卫昶虽是冷得半失魂智,见那柜子不过四尺高两尺来宽,还堆了些软布滑料,抵死不从,小声颤道:“这、这,这哪里,进得去。”说一个字,牙齿便一圪垯一撞,甄媱君听得肉怕,生怕惊动外头人,强行将他塞去:“不怕不怕,我矮,你瘦,凑合凑合,就成了。”
那箱柜虽看似不大,却也有些厚度,倒活活将二人前后纳了入内。甄媱君见柜门上悬了把金坷垃般的大锁,怕碰出声响,半阖了柜门,不敢关实了,只藉着棱花格透了那半透屏风,随时望着外头动静,开始数时辰,估摸着房内二人几时完事儿。
朱氏旷了许多时,久旱成灾,正是个奢水的涸鱼,兀良合真又是个年富力强的好体魄,一时半会儿,床帏之内急水淋漓,胶着难分,等得甄媱君望僵了脖子犹是难终难止。
鸳帐风光正好,床幔没拉下,隐约见得人影嵌合一团,上下叠作了罗汉,一对人火急火燎,水冰都是浇不熄,哪里注意得着柜子里头的小儿女。
朱氏缠了主爷腰,将臀儿主动仰了个高挺,两脚朝天,逢凑频迎,哦哦唱吟。兀良合真的脖颈被她箍得着实喘不来气,还不及伸手将她拿下来,却听这白胖心肝装腔半哭:“好你个狠心的爷,都快把妾身弄成了个半个寡妇。”只好放了手任她夹牢,不多时也是性起情动,燃了炽欲,扶了两边肉生生滑兹兹的腰儿,冲破桃瓣,直抵蕊芯,一挺一出,宛如钢鞭拍肉,尤其的精壮勇猛,啪啪不止,叫那朱瓶儿很生受用,一个回合便是一个尖叫,却又妍色呈媚,泪中含笑,分不清是痛楚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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