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概月余,方好意思抬起来。也经此以后,卫昶将朱氏的话听到了心里,这个昔日里头最是亲密无间的小姐姐,再不能贴得太拢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叫她生了娃娃。
这些被卫昶视为生平奇耻大辱的少时糗事,纵是旁人已渐而忘了,午夜梦回惊醒之际,自己仍是能发一身汗,这番再被甄媱君一提,几欲挠墙抓地,甚是没好气:“那是小时候,不懂事,媱君姐姐莫说不晓得自己庚年几何了。”
甄媱君见他脸庞铺了一片绯,衬得本就月皎星璨的五官似是染了道粉光,也不知是不是走得急切,饱满额盖上沁出些汗丝,愈发的骤升整蛊之绪,指尖一夹,将襟侧上的小帕子一拎而出,举凑近他天灵盖边上,笑了边拭边道:“哎哟哎哟,你若不提,姐姐我倒是忘了,阿昶一年比一年长得俊逸了,也是个大人了,都快成亲了哩。”
最末一句分明故意,一边调弄,连带着手攒帕点额的劲力都下深了几分。卫昶浑身一个激灵,将她腕子扯下,恨道:“甄媱君,你休要逼人太甚了!”
甄媱君见他直直盯了自己,齐刷刷两排睫毛如扇颤来抖去,虽作愤状,且直呼其名,捏了自己的手却是温度奇高,渗出汗来,湿了自己的腕上皮肤,这才扭出手腕,还不等卫昶松口气儿,又顺带将那擦了汗的帕子凑近鼻下深吸一口,谑道:“连汗,都是香得很呐。”
卫昶眼瞪如铜铃,见她笑了将染了自个儿急汗的罗帕子稍稍一卷,扭作蔓枝,塞了胸衣外贴着,止露出一截儿尾,在一方隆包上头耷盘着,一口气竟是死活发不出来,两只眼仁也是作死地定在了彼处。
甄媱君将他脸腮轻拍两下:“小阿弟是被下了蛊?在望甚么这样新鲜?”
卫昶禁那暖肤复触,一团火气陡然再蓄不住,就手又是将那根在自个儿脸上闹了半天的皓腕拧握住,长腿朝前一跨,身躯一倾。
甄媱君始料不及,被他生生逼退了好几步,直至背后一硬一凉,由一面壁抵住了背,方晓被他生生迫到了墙角,远了廊下的烛火,陷了大半阴影之地,连他的脸色都看不大清,顿一呆,继而笑道:“闹闹而已,何必认真?阿昶,今日同甘坊那案子……”
还不曾打完茬,他又是贴上来一步,双臂一环,竟如圈养鸡仔一般将她围死了,头一低,正是与她脸蛋水平了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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