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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择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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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妓作丹鼎红丸催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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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而入,房间竟是十分阔绰,果然是奢豪青楼中红姐的头等好厢,分作内外两间,中间以轻绸帘幔隔断,一派秀致雅丽,四壁悬挂书画,龛炉宝瓶,摆放整洁。主事的老鸨子深谙客人心理,懂得现下男子喜好妓不似妓的良家妇人,生将坊内的房间弄得像是闺中小姐的香卧。

    尚不入内帏,几人便闻得一阵闭在空气内,尚不消散的酸淫之味,又夹了股直冲人鼻的奇异浓香。甄媱君瞥一眼香几,案上龛炉内的余香早就燃得干净,渣滓都不剩,气味并非由香炉中散出来。

    香几边上的木椅上覆了一层羊毛软垫,甄媱君见是一把禅椅,不免有些讶异。禅椅较寻常椅子矮短,十分宽大,坐在上面若不将双腿盘上去,是靠不到后背的,并不是个坐得舒服,叫人享受的坐具,通常为苦修之人使用,一般门户备上一把,也不出奇,但这风流欢场备了这种椅子,却是有些新鲜。且时已仲夏,纵是北方,也该是早早收起毛毯这类保暖物事了。

    甄媱君顺手掀起垫子,只见那铁力木椅面上,虽光滑如洗,不沾尘埃,犹染了与原木色泽相悖的痕迹,仔细一看,似是泛出莹赤之色,竟与那男尸腿间残液色泽类似,顿望向旁边同僚。

    周泰贤会意,立时将那张禅椅搬至光亮处,取具验查起来。

    再待进了内间,芙蓉镂纹的拔步床上,床柱上的轻纱帏帐掀了半边,虽无客主,犹有几分诱人。边上的脚蹬子与沿地皆是男子衣衫袍带,正是那死者外套行装,该是尽兴之后,不曾来得及拾起来,扒拉了一地。

    甄媱君近身过去,发现帏间虽乱糟糟,床单倒是干净得很,并无云雨残迹,想了一想,问:“这可是你们姑娘房内惯常用的熏香?”

    老鸨子先不曾注意,这会儿认真张了鼻孔一嗅,已是诧异,立时便应:“玉楼是个喜好清淡的,这个香味儿似是比往常浓一些,老身也不曾闻过,不晓得是不是玉楼新购的香膏。”

    甄媱君点一点头,于房间转悠一圈,才朝周泰贤喊一声:“粥太咸,我先下楼盘一盘。”周泰贤目光仍注视了那椅面,恰取了刻刀剥离微凸残迹,头也不回:“你盘人还需打招呼?楼下那些人,也管不动你。”甄媱君本就是个场面话,立时呵呵一笑,便同乌兰图雅下了楼下大厅,将玉楼叫到跟前,讯起当时情形。

    玉楼虽已平和许多,坐定凳上,犹是紧紧拉住云纤的手频频发抖,喝了两口热茶,方道出这客人昨夜一如往日,亥时三刻左右来了同甘坊,进了牡丹厢,一如往日的欢好一场,自个儿睡到黎明时分,被尿意憋醒,见到地上散乱衣物,才察那恩客竟还没走,屋内不见其人,正欲出去寻,才听得外面纷乱,竟是早起打扫的老妈子发现了尸体。

    甄媱君听毕,心头一度,望了玉楼:”你平日与这客人是如何行房的?”

    众人料不到这女掾佐会发出此问,皆不曾一口水自嘴巴里噗出来,想议论又不敢,个个憋得发痒,连带着玉楼也是呆住,不知如何说好,云纤倒是胆子大一点,代了姐妹开口:“奴等虽是青楼人,却也不是不要脸皮儿的,大人问这话,与这客官身死之事又有个甚么关系?”

    甄媱君并不理会云纤,但凝玉楼不放。玉楼被逼无奈,咬了唇:“不就是……不就是那档子事……还能有个甚么出格于众的。”

    甄媱君笑了一笑:“我就明白说了吧,你跟这恩客欢好之时,可会真的觉得快活?或者说,你这恩客可有甚么床帏间的法子能叫你快活?”此话一出,一片哗然,还不等玉楼云纤反应,乌兰图雅天旋地转,扶了额,恨不能干脆被雷劈昏得好,跳脚低吼:“大人!”

    甄媱君并不觉不妥,脸色一变,语气重了两分:“真像个麻雀一样,半刻都不消停,再吵来闹去,就把你扔在这窑子里不带回去了!”才叫那乌兰图雅含恨住嘴。

    再望玉楼,已是满脸泪水,隔了半会儿,方是哽道:“奴家薄命一条,贱卖青春,摧残身子,不过是为谋一口饭吃,与客人之间的交易全为钱银,与街头的贩夫走卒,乞丐讨食的无异,哪来什么快活。”

    边上众人听得不免生出恻隐,本看玉楼宛如看杀人嫌凶,现下却纷纷软和下来。那布衣小厮早已听不下去,扑上前来护住玉楼,死死剜住甄媱君,眼神阴鸷得紧,宛如瞧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周泰贤已下楼来,附于甄媱君耳边,低语了一通。甄媱君眉目一沉,一拍桌案,朝那玉楼道:“你不快活,那客人每回却是快活得□,这一回终是如愿以偿,你莫要妄自菲薄,你们玩的花样,倒是厉害得很,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

    话一出,玉楼一下子瘫软在地,那小厮却怒气冲天,一指玉楼:“大人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咱们这些蚁民,难不成就活该受你们这些贵人的言语糟蹋?她再蠢,也不会将自己的客人害在自个儿的地皮上!”

    几名被限足,半日出不去的嫖客怕这青楼形状曝露于人前,没了脸,只想快些脱身,亦是趁机发难,跟了起哄:“命案天天都不差,也不稀奇,要抓人,要判案,将人带回衙门去慢慢查细细问,何必连累了咱们,把咱们都个个拘禁起来耗时光!”

    举座喧嚣,抱怨不止,甄媱君并不慌乱,只望向那小厮:“你喊得震天,也不表示你可怜有理,楼上那没了声响的人,虽无嘴说话,也不代表是个清白无辜的,你吵吵嚷嚷,以为能转移视听,却只会叫人愈发侧目,法网恢恢,这世上已发生过的事,想盖也是难得盖住。”

    那小厮闻言,面上一颤,再不言语,牙齿却是咬得入肉,愈发地紧。玉楼一听,脸色又白了两分,身子连连打晃儿,立都立不稳,云纤将她搂紧,又举了帕子予她擦去脸上早分不清泪亦或汗的垢痕。

    甄媱君瞥一眼玉楼与云纤二人,又转向那些不安分的嫖客,举起一根指儿,朝上指了一指:“普通人命在你们眼里,自然不稀奇,可楼上那个人,身份却比你们还要贵重个百倍,你们说,能不能关你们?”

    众人闻言,前后一想,寻常命案至多付与京兆府衙由上都令处理,这一回非但是封店锁人,更是大宗正府亲自派人来,顿晓事态不一般,亦是纷纷噤了声。

    那玉楼晓得面前人已查到些痕迹,又听闻这客人身份竟比当场这些官爷富户犹要尊贵,再不敢多隐瞒,只得哭诉出实情。

    原那恩客面上衣冠楚楚,温文尔雅,床帏间的嗜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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