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一般,几回下来便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后听他事后舒坦聊起,才晓得他原先寻过别家姑娘,但个个都受不得,宁可不挣他这钱也得保住一条性命,直到遇着自己,竟是个十分耐得住苦楚的,自是欣喜过望。
玉楼又岂愿捱那皮肉苦痛,奈何年龄已大,近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成日受妈妈小瞧,连婢子都看不大起,又不曾有幸找到个带自己脱离苦海的良人,只得生生熬着。复过些日,这客人带来些黄白物,竟是些淬炼过的丹药,每回欢好前夕,服食数粒,床帏间便愈发生猛,一趟下来,活活能够将玉楼折腾去半条命,这才晓得那恩客一直沉迷于炼丹升仙之术,寻妓御宠,也是为将女体当做采阴补阳的鼎器,如今得了个禁得住长期采撷的,岂会轻易放过自己,不消多日,更特地叫人暗中送了一把禅椅来,权将这同甘坊的牡丹厢,当做自己个儿得道成仙的地方。
玉楼悔之晚矣,想要拒客只怕妈妈那边不依,事已至此再告诉别人,又怕遭人取笑嘲讽自己被当做炼丹容器,只忍了又忍,不消几日便是形销骨立,十分憔悴,幸亏有个好姐妹云纤时时贴心陪着,方能挺下去。
昨夜那客上门来,又带了些锻匣盛的小红丸,原是受方士所赠,说是将此物置于女/阴内再行床事,必金枪不倒,久交难泄,至大程度榨取所需。玉楼实拗不过,只好依言行事。那客兴起,将其抱了禅椅内行个羊油倒浇,不足一刻钟,玉楼已是承受不得,只觉体内被那丹药烫得疼痛欲裂,仿似着了火,复过两刻,那红丸愈来愈热,竟散出浓烈香味,绕在房间内经久不驱,又见他分明尽是疲态,脸色渐而惨白,下头却是愈战愈勇,那物仿若自动收缩,再停不下来,顿感不妙,还不曾将他推开去,这客已是口吐白沫,浑身一个猛烈颤栗,大泄之下,死在了禅椅之内。
玉楼见甫才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死在自己闺中,岂不吓得魂飞魄散,想着这人横死于此,自个儿横竖都脱不了干系,平日从来不曾予众人提过这羞惭之事,如今就是千百张口也说不清楚,故此将那药丸由体内挖出,顺手埋入盆栽里的泥土中,又趁破晓时分,坊内众人酣眠最深时,将那尸首拖至屋外西楼梯拐角,将他头颅碰地而去,念着众人都能当这客人是夜间下楼,不慎摔亡。回了房间,再一一抹净残留痕迹,不想唯一难测的是,那丹药于体内受了震动潮热,随了情液溶了些许,那朱砂之色宛如彩绘的颜料,尤其的顽固,滴进木头里,也难得完全擦得干净,恁大一张禅椅,不好丢了,丢到哪一处也都惹人怀疑,只得拿了垫子将其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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