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他内室里，查找资料。林校长说我真美，我就忍不住对他说了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不想上学了。今年春节，我表姐回来了，她大学毕业了，因分配不了工作就去南方打工了。
她回来后对我说，现在，有张大学文凭还不如有一张好脸蛋加一副好身材，有了这两样可能挣钱了，日子过得舒服了。
她还说：‘上学是对美的一种浪费，说你长这么美，不如跟我出去吧，南方的女子都是先做小姐，挣了钱再考虑成家立业。不象咱这里的姑娘，早早的就结婚生孩子，然后象牛一样干活，不知她们活着都是为了啥，早早地就变成老婆子，脏哩叭叽的不过，象你这副神态，人家会把你当乡巴佬的。’”
“从此你就不想学习了。”
“刘老师，我家兄妹那么多，两个哥哥都还没订亲，因为没房子。我就是考上大学，家里也供不起，最后说不定还得经哥哥换媳妇，嫁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挣钱给哥哥盖房娶媳妇，然后攒些钱干生意，活出个人样来。”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不感到羞耻吗？”
“这有什么羞耻的，穷才羞耻。
我表姐说，现在很多国家卖淫都是合法的，受政府保护。现在搞改革开放，咱们国家也允许了。城里到处都是洗头城、美容院，不是变相的妓女院。小姐的月工资都好几千块，比上俺家几年的收成。
表姐走后，我一直考虑这件事，我也想透了。人不就那么回事，无论怎样都得跟男人睡，被男人那样。每天晚上，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这个时刻，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每座房子里都有人在干这个。
我甚至想象我最亲近的的，最崇拜的人，我不断地想起我姐姐。我姐姐现在日子过得可苦了，婆家本来就穷，姐夫又一直逼她生啊生，总要生出男孩来。
所以我想走一条与姐姐不同的路，不怕你笑话，我也一直想体验那种滋味。我早就注意到林校长了。想想林校长，看看我姐夫，我真可怜姐姐。”
“你就把这想法告诉林校长了。”
“是的，我不想自己什么都不懂，都没经验过，象个乡巴佬。林校长不笑话我，很理解我。”
新新没有说出当时林永升是怎样的对她大加赞扬、鼓励。
又怎样描述他和刘真真老师在一起的快乐，使新新那一点羞耻感洗涤荡尽，摆脱了拘谨，扑在他怀里，任他怎样的摆弄。
希望他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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