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笑了笑说:
“你怎么不让他来对我说,这事还用得着你出面吗?”
“……”
姑娘不语,低下了头。
真真接着说: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向我作了坦白,我已经原谅了他。都食人间烟火,谁没有犯错的时候?”
她看着那姑娘,又说:
“而且他是那样爱我。我代他向你认错,希望你也能原谅他。”
她看那姑娘流泪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喧哗,总务处李主任的老婆——学校的清洁工的骂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你这不要脸的烂货,你勾引我丈夫,你男人若是没能耐,你可以到大街上去卖呀!”
真真赶紧跑了出去,看见李主任的老婆正和年轻的出纳员撕打在一起。李主任把自己老婆拉开,并一脚踹倒在地。出纳员拈起包跑了出去。围观的人只是围观,无一人上前劝解,都知道这李主任和出纳员狼狈为奸,没少占了学校的东西。
当真真回到宿舍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不见了。
晚饭后,真真帮婆婆收拾好一切,回到了自己房内。孩子四岁了,已不再跟着真真睡,全由他们的爷爷奶奶照顾着,因为真真白天帮家里下地干活,晚上要备课,批改作业。
真真坐在床上发呆,想着林威的事:我是不能和他吵闹的,那无疑是把他往那姑娘身边推,且他已悔过了。
她又思索起林永升不肯放她的原因:显然他对我已没有原来的热情了。她不觉有点悲凉,忽又为有这种感情羞耻。人真是解释不透,几年来绞尽脑汁摆脱,现如今他有了新相好,眼看要摆脱了,又觉得失落起来。谁能解释这种现象呢?
这绝对不是爱和留恋。
“嘭嘭”,有人拍门,真真下去开门,希望不是林永升,她绝对他没有渴望。想他也不敢这么早过来。
“是美琴啊,进来坐。”
美琴是本村的一位媳妇,二十多岁,比真真小几岁。孩子却八、九岁了,正申请第二个孩子的准生证。十七岁还正在上中学的时候,父母要她给哥哥换媳妇,嫁给了这个村比她大十多岁的二楞子。这二楞子其实并不楞,很疼爱妻子,又有的是力气。
前几年在附近窑场拉板车送砖,现在机动三轮车多了不用地板车了,他就又出去打工了。为了要让媳妇和女儿吃好、穿好,二楞子拼命挣钱。所以美琴虽然是个农妇,却打扮得城里人一样,也爱干净。她很崇拜真真,心里有话爱和真真说。美琴坐在床上,满腹心事,一会儿瞧瞧真真,一会又低下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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