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秦清的心情难得的还算轻松。
每日里她仍到观澜亭看书下棋,有时候也还是会望着亭下的峭壁出神——她对洛风有不少的信心,但是她更习惯依靠自己,并尽可能为每件事做好最糟的打算。她盘算着如果洛风想不出万全之策又或是爽约,自己少不得还是要走这条冒险的路,所以她得尽量设法将原来的计划完善。
她并不是很着急。无论多么坚定,一想到萧璟得知自己逃跑时的样子,她的心就会失去控制,一扯一扯地发痛。这些日子她并不像从前那样有来自都督府的第一手消息,但她猜测长沙王与朝廷之战必是一触即发,萧璟随时会离开吴郡,前往战场。没了他的指令,她会更容易脱身;隔着山高水远,
的感觉或许也会变得不那么真切,震惊和痛苦都会迟钝许多——她说服自己这样去相信。
她将与洛风碰头的时间和地点细细地叮嘱了秀淼,并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的打算。秀淼并未显得吃惊,似乎早知道她会这样做,可也并未显得欢喜雀跃,当秦清疑惑地询问她时,她也只是闷声不响,这让秦清十分不解。秦清想不到的是,其实秀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番感觉,她只觉得,如果自己是清夫
的话,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不过,秦清向秀淼隐去了自己威胁洛风的细节,并未让她知道他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她直觉那个年轻
不是恶
,她不想不问青红皂白就毁了他。就算他真的过时不至,她想,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带她离开并不是他的责任。
然而不知为何,她觉得洛风一定会来。那是个恶名昭彰的采花贼,轻滑跳脱,并时常言不由衷,但他身上有一种道不明的特质,竟让她莫名地觉得可以信任。至少他让她毫无顾忌地笑了,而且只要想起那天的情形就还想笑,这于他
或者不值一提,于她而言却是珍贵的。
如今最让秦清发愁的,是离开吴郡之后的打算。那日走进藏书阁侧楼时,她紧张得几乎窒息,因为羞愧、因为内疚、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李瑜,潜意识里竟害怕见他。但
听了樊平的一席话后,她终于发现那些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完好无缺地出现
他面前,微笑着让他知道她一切安好。那划着正字折磨自己的日子,她不能累他再多过一天。
可是她不知道向何处寻他,出了吴郡城门,是往北、往南,还是往西?!她与他唯一约定的地方
余杭,可是她唯一可以肯定他不
的地方也是余杭。逸之承诺过,只要一有李瑜的行踪,会立即让她知道,可是一个月来,她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以沈氏之力也找不到他,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海茫茫,她究竟还能不能再见他?
秦清和逸之都忽略一个可能性,就是李瑜并没有一直呆
一个地方。过去的几个月,他始终
寻找,从一个小镇到另一个小镇,他的足迹所至,连最偏僻的山村也不肯错过,不曾停歇。
长时间的出门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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