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寻迹第(2/5)页
，他必须非常节省开支，所以他极少投店，遇到善心
便借宿两宿，运气不好则歇破庙野外；饮食更是不能讲究，时常干粮就着白水便算一顿，或是路边的小摊吃上一餐。从出生起，李瑜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但他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舒坦，他知道秦清曾数次流落街头，可她从不肯跟他讲述那些经历，如今的艰辛让他觉得自己终于离她更近。
手里的散钱用光的时候，他不得不兑换那些贴身收藏的银票。那些银票多数进了沈氏经营的银庄，每个银庄的柜台下，都藏着一张李瑜的肖像，画得有七八分相似，足以供辨认。只可惜将那些银票递进柜台的，却是一名他们全然陌生的、并不如何起眼的女子。
那是画儿。为了不引注意，她已许久未作丫鬟打扮，与布衣简妆的何窈姐妹相称。一路上她们尽量张罗好一切琐事，因为李瑜的时间永远都不够用，他总会想方设法借些书来，白日赶路寻，夜里便如饥似渴地记诵，睡眠的时间有时候只有她们的一半。
她们改口叫他“李大哥”，他知道这是因为“公子”、“小姐”的称呼常引来旁侧目，尤其是乡间，所以他没有阻止，何况他也狠不下心。他已拒绝过她很多，这样的小事……就随她去吧。
女比男更有韧性，何窈似乎证明了这句话。她原是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即便再不得宠，过的也是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生活，可是几个月餐风饮露的生活，她不仅没有离去，反而咬着牙没抱怨过一句。李瑜曾劝她别再与他同行吃苦，她却说：“李大哥忘记了？窈儿是逃难。不是跟着受罪，是保护，只要李大哥不嫌窈儿拖累，窈儿跟李大哥去哪儿都没有怨言，只有感激。”
每到一个新的城镇村落，李瑜便会不停地向打听消息，从日出到日落。何窈与画儿再三劝他安心读书，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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