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党中央有正式文件,谁说了也不敢相信。”
“你们几个喳咕(议论)什么呢?是不是“永远健康”那个人出逃的事情。我在家也听到敌台广播了。知道就知道了,以后不要再谈论了。”老刘太太听见我们的议论,过来对我们说。
一个多月之后,中央正式通知林*叛党叛国事件。传达了林*、叶群、林**9月13日驾机出逃,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公布了他们的“5。71工程纪要”反革命武装政变计划。之后的两年多时间,“批林整风”、“批林批孔”运动相继展开;这是后话。
中央传达的林*叛党叛国搞反革命武装政变的事实我都深信不疑;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我和大家一样,发言、写文章积极参加大批判。
当然,在我的头脑中尚存一个疑问。在我所掌握的知识域里一直没有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符合逻辑的答案——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和历史唯物论的理论来分析,林*有哪些思想根源、历史根源以及现实环境和主观动机,能够让他叛党叛国?
(三)走访老干部
1972年春节前,工作组决定下农村走访慰问水果公司下放在农村的老干部、老职工。我和张科长走访一个三年困难时期下放到盖县沙岗公社转山大队的一位老同志老霍头。
我和张科长坐火车到沙岗车站下车,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徒步走到转山子大队,天就黑下来了。
老霍头家住在村子东头,两间石头砌的囤顶房子;这是盖县沿海一带最常见的民居。
老霍头和老伴听见我们在门前询问的声音,急急忙忙来到门外。老霍头和张科长是故交,一见面,惊讶地问道,“啊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们这是?”
张科长:“我们两个是5月份从农村抽回来的五七大军,在你们水果公司搞运动。我们是代表工作组和公司革委会特为来看你们老两口子来了。”
“是啊,快进屋。”老霍头听说是专程来看望他们,显得很激动。连忙让我们进屋。
老霍头家里十分简陋,外屋锅灶旁边有一个水缸,水缸旁边放着一对水桶,北墙根堆了几捆柴火,窗台和灶台上除了锅碗瓢盆、瓶瓶罐罐等等做饭的用具,别无他物。里屋南侧的炕上,铺一张秫秸编的炕席,炕梢有一个小木箱,叠放着几床被褥和两个枕头。墙壁糊的报纸,没有糊棚,抬眼就可以看到檩子、椽子和房笆。进了屋里,寒气逼人,感觉和外面的温度没有太大的差别。
“老霍!你这日子怎么……”张科长站在地中央,扫视一番,说了半句话。
“我们过得不错。感谢党,感谢政府,对我们照顾的挺好。”老霍头见张科长感叹他家里过于寒酸,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说话时,老霍看着我,显然,这句话是对我这个陌生人说的。
张科长:“我们来就是看看你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给你向上反映,公司能办到的,一定会给你解决。跟我们俩用不着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张科长一再提示、追问,老霍头从我们进屋到走,始终没有向我们讲一点困难。
老霍头:“老伴啊!给张科长他们做饭。”
张科长:“我们俩还真的没吃晚饭。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嫂子!简单弄点就行。”
老霍头:“天黑了,供销社也关板了,家里有什么,你们就吃点什么吧。不怕你们笑话,将就吃一顿吧。”
老霍头把一个木板钉的小饭桌放到炕上,老太太炒了三个见不到油星的素菜,一盘鸡蛋炒白菜,一盘炒土豆片,一盘酸菜炒粉条;老太太又从咸菜缸里捞出几块咸菜,切了切,端了上来,凑成四盘。
老霍头:“见笑了。”
张科长:“太客气了。有啥吃啥。(对着老两口)来!上炕,一起吃。”
老霍头:“你们俩吃。我们两顿饭,晚饭吃完了。”
这是一顿难以下咽的晚饭。
回去的火车是半夜。火车到达之前半个多钟头,我们离开了老霍头的家。在路上,张科长对我说,“老霍头是1962年精简职工、精简城市人口自愿报名下乡的。和我们五七大军不一样。他们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没有工资,没有供应粮,苦了老两口了。”
(四)老三出生
M的预产期是11月份。我和工作组请了假,提前回到什司县。
生产的当天晚上晚饭后,大队的赤脚大夫,五七大军老赵早早来到我家,守护躺在炕上的M身旁。老陈家大嫂把老大、老二领到她家那边,与三平子她们一起玩耍。老陈家大嫂把生产前应该做的事情都一一有条不紊的准备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临生孩子的现场。毕竟是生第三个孩子,虽然农村的条件差一点,有一个有接生经验的赤脚大夫和年龄较大的女同志老赵帮助,M还是比较顺利的生出了老三。
“好啊!又来了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之后,赤脚大夫对我和M大声说道。
老赵:“多么精神的小家伙!祝贺!你们又添了一千金。”
M这时掉下了几滴眼泪。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人们都希望再生一个男孩,这是人之常情。
我调回市里之后,M一个人领着两个孩子,到生产队干点活,到自留地收拾收拾菜地,虽然没有过重的体力劳动,也还算是比较辛苦。
一天,大概M怀孕半年多的时间,突然接到大台沟打来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我回到家里,M对我讲述了生死攸关的一幕。
M:“昨天到自留地。在蹲下薅草的时候,屁股坐在一个割掉的苞米秸子的茬子(在地上剩余部分,20多厘米左右高)上,疼的我差不点昏过去,坐在地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挺了二、三十分钟,才一步一步挪回家。我寻思,孩子还不得掉了。”
我:“大队的赤脚大夫看了没有?”
M:“看了。听一听,说没事。”
我:“你没事,就比什么都强。”
我看了一下,她的胯下一片黑紫。这也算是过了一劫。
在调回市里之前,M另一个“收获”是,在国家机关在文革之中调资之时,涨了两级工资,由33元涨到43元,增加百分之三十。
(五)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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