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运动员’的经验。”
我暗自思忖:原来如此!
我和高桐上半夜值班到点,换班后回到局里,恰恰赶上副连长韩光宇“过关”。
韩光宇坐在北炕靠门的炕沿上,手里拿着一张字迹占了多半张纸的发言稿,低着头,好像正在生气。
王树林:“你就拿写了半张纸的草稿来糊弄革命群众,对整党一点也不重视。你能是一个合格的党员吗!”
韩光宇:“你呀!不是还没入党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蒯大宇:“端正态度!”
“什么态度?我还不检查了呢。”说着,韩光宇从正在抽烟的杨科长手中夺过来一盒火柴,拿出一根火柴划着火,举起发言稿,点着了,火苗烧到手指,把发言稿的一小角扔到炕沿下边。抬起屁股,下炕,双脚落地,迈出门槛,扬长而去。
蒯大宇:“散会!睡觉。”
轮到韩光宇检查的时候,整党已经到了快要收尾的阶段。学习班在山上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们局,韩光宇检查完毕,所有的党员都已经过了在群众大会上接受群众评议这一关口。学习班里的阶级斗争的气氛不像前几个月那样紧张;人们脸上的表情好像也轻松许多。
一日,早饭后,我和颜宪言在操场上闲走。他说,“牛棚里的这些走资派下山以后可怎么处置呢?”
我:“你说,他们真的都能被打倒吗?”
颜宪言:“那还用说!”
我:“不能。王赵罗钟和牛棚里的大多数人,都打不倒。”
颜宪言:“胡说。”
我:“不是胡说。党的政策是重证据重调查研究!我们看到的那些人的所谓罪行,很多都经不起推敲,有些也缺乏证据。”
颜宪言:“你看咱们局的黄文鑫呢?”
我:“四清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没说他是敌我矛盾。那天,我和高桐在南炕坐着闲扯,逗老刘头(刘局长,背后我们都叫他老刘头,不是贬义),问他,黄局长是不是阶级敌人,他说不是。我和高桐背地里都很赞成他的观点。”
颜宪言:“别瞎说。这些话,到此为止。”
(2012年4月22日10: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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