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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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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业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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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家立业

    古语云三十而立。在我人生快要步入而立之年的时候,我结婚了,大概也算是成家了。至于立业,其概念与成家比较起来有些模糊。在社会主义公有制计划经济时期,一个人,作为社会的个体,怎样才是立业呢?比如我,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需要,国家有计划的培养的统计专业大学生,毕业后,按计划分配到地方统计部门,经过一年期的考验合格,成为(22级)国家干部,是不是就算立业了?按着后来“批判”计划经济的“语言”来说,我已经端上了“铁饭碗”。然而,那个时侯只知道一门心思的好好工作,没有“之后”奔命于市场为金钱而奋斗的那种思想。我想,那个年代,服从分配,就会是立业的开端。

    1963年8月1日,我和M在鞍山市铁东区园林公社办事处进行了结婚登记;成为合法夫妻。

    那一天,艳阳高照,空气格外清新。上班时,我和M到秘书科夏秘书那里,开了一张结婚登记介绍信。

    园林公社一位女同志接待了我们。她看到介绍信,自言自语,“是一个单位的,统计局,人委机关的干部。”对我们两个端详一番,笑了笑,习惯的问了几句“你同意和她(他)结婚吗?”之类的话。然后,在一张结婚证书上填上了我们两个人的姓名,盖上园林公社红色印章。诚然,此时我们的婚姻就正式生效了。

    她1960年统计大归口,从农机局归过来,安排在农业科。在大归口还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农机局的两个同志没有回归。

    大概是在夏初。丰岷、云桦一些人去下口子农场劳动回来不久,丰岷和云桦在走廊上对我说,“农业科的那位姑娘介绍给你当对象怎么样?这次在下口子劳动,我们接触的多一些,对她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人挺好,我们看,对你合适。”

    “看看吧。”我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过了几天,团支部书记张慧馨科长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对我说,“团支部给你们做媒,成全你们两个的好事。”

    隔日,我从工业科去秘书科,在走廊上,M飞快地从我身边闪过,冷不防地把一捏(叠在一起,捏着)纸条塞到我的手中;然后,不知不觉地消逝在下二楼的楼梯口。纸条的大意是,明天(大概是星期天)在什么什么(真的没记住地址)地方谈一谈。

    由于我们科和农业科没有什么统计数字方面的联系,平时我和她基本没有什么接触;毕竟是一个局,经常见面,倒不觉得生疏。第一次谈话基本是常规性的言辞。我只记得我特别交待了我在学校反右派斗争时在团内受过留团查看一年的处分。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人们十分在意的问题。她的态度十分明确:无所谓!其他方面,我觉得就没有什么应该坦白交待的问题了。

    相处几个月之后,“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终于在一个星期天(忘了季节)去了旧堡——她家。她家住在东鞍山铁矿山脚下、哈大道西侧,南面不远是杨柳河,顺着杨柳河向西、过了长大铁路,就是西鞍山。

    这里,是一个“工业户(有城市户籍的非农业人口)”和农村生产队社员户混居的矿区。虽然有山有水,却没有风景。有的是开凿铁矿的电镐声、放炮声,忙碌的矿车、哈大道上穿梭的车辆;纵横交错杂乱无章的民房,没有一条平直、修饰过的街道,垃圾、脏水随处可见,唯独每家每户门前窗下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从不下水洗浴的戗毛戗刺的鸭子在车道沟里寻觅着难以察看到的食物,几只母鸡伸头探脑、围着两只劲爪在垃圾堆上不停抓挠的公鸡,偶尔有一只卷着尾巴到处流窜的笨狗在房前屋后出现。

    她家住在一条东西向、偶尔也能够走马车的土路道北,两间半厢房,自有产权。房子北侧连着别人家的厢房,再往北是几间正房……基本上是一个对南开口的马蹄形院子。

    她父亲是郊区酱油厂的销售员,是全家经济收入基本来源的主力。母亲在东矿家属队做临时工。有四个弟弟、两个妹妹。大弟弟在东矿(学徒级)上班;一个弟弟患那个年龄段发病密度较高的小儿麻痹,虽然躯体从头到脚有些畸变,行动艰难,生活尚可以自理;其余的弟弟妹妹都在上学。这是一个经济状况十分拮据、生活比较困难的家庭。

    上述状况,没有影响到我和她之间关系的继续。

    我处对象的情况,向远在黑龙江的父母做了书面报告。也邮去了她的照片。父母无条件赞同;所谓“山高皇帝远”,事实上婚姻的自主权百分百地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她那方面,我观察,其婚姻的自主程度绝对不亚于我!

    就这样,我开始了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结婚前的爱情生活。这大概是人的一生最忘我,最幸福的时光。记住!人的一生,只有在心中没有了自己(所谓忘我)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

    我们可以天天见面,谈情说爱的时间还是只能够在下班后和星期天。比较辛苦的当然是她,因为春夏秋冬四季她会经常地(不是每天)在晚饭后和我呆在一起。她夜晚回家要坐火车(她有通勤车票)从鞍山火车站到旧堡火车站,必须赶上沈阳到营口的夜间最后一班通勤车。下车后,还要摸黑穿过大街小巷、一路小跑回到家中。

    那两年,恰恰是困难时期的转折点,很少有金钱的、物质的、奢侈的、吃喝玩乐的等等追求。不缺乏的倒是幸福感和快乐的心绪。如此的爱情,可能更真诚、更纯洁、更神圣。

    在与谭明慧大哥通信之中,告知我和她搞对象一事。他回信说,大姑要相看相看我的对象。于是,1963年春节放假期间,我和她商量,决定一起到瓦房店探望姑母和大哥大嫂。

    大哥在沈阳已经与一个工厂女工结婚。他的部队现在驻防瓦房店。我大姑也离开杨木岗老家,作为随军家属,与大哥大嫂一起住在瓦房店部队军营之中。这是离我最近的亲属。

    看大姑,不能空手,总得带点礼品。这两年,机关农场有了收获。入秋以后,隔三差五要分配一些农产品。比较实惠的是胡萝卜和大豆。

    后院开水房在上午给不在食堂吃饭的机关干部蒸午饭。我们把机关分得的胡萝卜装在饭盒中,蒸熟之后是极好的补品,大家都戏称它为蒸人参。

    大豆是可以储存时间较长的,当然也是很好的保健品。在打算去看大姑之前,我把分得的几十斤大豆,拿到腾鳌油酒厂,换了几斤豆油。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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