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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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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 业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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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言语中指名对我发火。吓得我,急速躲向大王身后,未敢吭声。杞芳故意擤了擤鼻涕,然后,做出要笑、捂鼻子的(习惯性)动作。艾老师之所以敢于点名批评我,同时瞄着杞芳,道理十分明显:我和杞芳在团内都背着处分。在校的四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种场合、在大庭广众面前指名说过我。所以,艾老师的批评,常常出现在脑际,始终耿耿于怀;虽然如此,我心中并没有记恨艾老师的情愫。

    艾老师从新疆回来了。在宿舍里他说,“我这次去青海、新疆主要是走访58班的同学。他们在那里都很好,多数同学都分配在省里和自治区机关。在新疆,我看了他们的办公室,讲究,阔气;沙发、地毯……还有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瓜……特别是维族姑娘,都喜欢找一个汉族大学生……。”说到找对象,同学们哈哈大笑。

    “今年他们还要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小王问。

    艾老师:“没有最后定。支援少数民族地区是大学生分配的一项重要任务。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没问题!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这句话好像是政治口号;其实并不是空话。那个时代,在我们心中,没有惧怕或不愿意到艰苦的地方去的思想,至少包括我自己在内的绝大多数同学都是这种态度。如果读者有怀疑,是因为你没有在那个时代生活过。

    昆岫留校了。开始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我们系的几个同学,就离开班级,调到系里,准备做助教。我们59·1班只有昆岫一个人留校,59·2班有凌海、克剑、荀阳留校。昆岫、克剑在统计系、财政系从辽大分离出去的时候去了大连;凌海、荀阳留在辽大。

    改革开放以后克剑在东北财经大学当上了校长,也算给我们这届毕业生露脸了。东财40年校庆的时候,克剑以其校长的身份,特为照顾了59班的几个老同学,让我们住到了外宾楼,这是后话。

    昆岫留校,对我的思想不免有所触动。一个宿舍住了将近四年,他竟然第一个走出宿舍,从学生变成了先生。

    他的优势何在?我暗暗地思忖,他学习成绩比我好?他观察问题比我敏锐?他对待理论问题敢于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他上课讨论发言比我积极?他阐述事情、回答问题说话比我流利? 我思来想去,答案是有的,并非百思不得其解。可以断言,昆岫的优点,是我不可企及的。昆岫是个好学生,那个时代的标准好学生。

    全班合影。快毕业了,一个班在一起留影,人之常情。这是我们全班第一次合影,也是唯一一次合影。合影地点选在东北财经学院教学主楼。同学们对这座教学楼感情甚深,颇有笃爱。林丽澧在照相的时候,争抢着抱过杨书记的小孩,相片洗出来之后,不免成为笑料。杨书记年龄已经很大,其现役军官的丈夫年龄更大,学校破例允许杨书记在校期间怀孕生了孩子。这也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特殊现象。

    毕业分配。四年大学生活终于到了最后关头。系里发下可供选择的分配单位和地区。我们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时期的有计划培养的“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我们的去向肯定必须按照国家的需要、由计划决定。那个时侯,大学毕业生没有自行选择工作单位的自由,也不会有找不着工作、失业的忧患与烦恼。当然,在计划范围内,还是允许同学们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我首先提出回黑龙江,回老家,遭到断然拒绝。当年黑龙江的分配名额只有7人,照顾非回去不可的同学,比如在班级批判我的时候,说我的问题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师中兴,家里有老婆孩子,必然要回去。部队转业干部、现役军人丈夫在哈尔滨的笑松,等等。那一年,黑龙江、吉林的分配名额比较起来不算是很少。

    去哪呢?挑好的地方填吧。我自不量力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分配志愿单上写了:国家统计局、化工部、冶金部等几个中央国家机关;最后写的是是服从分配。我心里明明白白,前面填写的所有志愿统统白费,只有最后的一项,肯定会实现的!

    分配名单陆陆续续公布。分配的方向首先是中央国家机关,到国家统计局的我们宿舍有大王、柳骏,59·2班的王君等;化工部有放假回来总是给唐彬带海螺的乾宽,以及广东军区某首长的子弟刘洪祥等;冶金部有齐凤海、张印忠等;杨书记八机部,吉辰电力部,宝音分配到(煤炭部)北票矿务局。他们绝大多数去了北京,也有几个人分配到部属中央企业。这一部分的同学占毕业生比例较大。

    然后是西部地区,新疆、内蒙,省内的朝阳。斯琴代来、吕慧晨、袁灿等分到内蒙;后来听说,吕慧晨在文化大革命中不幸丧生。到新疆去的只有一人。杞芳和春山分配到辽宁省朝阳地区。按理说,春山完全有条件分配到中央国家机关,只是,毕业前大王在家乡北镇为春山介绍了一个对象,可能是为了照顾其生活,才分配到辽西。

    分配到外省,除了黑龙江,还有吉林、河北等地。高秀生、严家政、刘守春等几位同学分到河北。孙殿卿母亲身体不太好,由于黑龙江名额有限,分到了离哈尔滨较近的、“交通方便”的通化。我们宿舍的小王和黄道初回了上海。

    分配到辽宁省内的,少数人到了省直机关。唐彬辽宁省外贸局(在大连,一定是吃海螺方便)。也有的同学分到省统计局。

    写到这里,我认真地回想一下,除了上述分配走了的,还剩下的几个同学,基本都分配给了在辽宁的中央直辖市鞍山、抚顺、本溪。其他地区没有名额。

    我和邹羡孟分到鞍山。另外还有贸统的姜可让(右派)晚一些时间也分配到鞍山财贸学校做教师。过了一年,他辞去教书的工作,回沈阳干起了修理钟表的营生;听说改革开放之后,他成为沈阳市著名的仪表专家。照毕业像时抱着杨书记孩子的林丽澧分到了本溪。另一个家住台安的同学分到了抚顺。

    唯独周易同学,由于定为极右分子,没有毕业。直到跟统计系搬到大连,才于1964年毕业;后来听(谣传)说他想要逃往南斯拉夫,没有让他离校,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被分配到陕西老家某一个县计委工作,估计已经到了退休年龄。进入二十一世纪,我退休之后,邹羡孟告诉我他的下落之后,我多次往陕西几个县计委打电话寻找,非常遗憾,没有找到。

    毕业证书和纪念章。由于我们是以辽宁大学名义毕业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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