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绝壁,高崖绝壁,自天堑上伸出一块突起,炎奔至此处,无路了,直峙的险峰,一阵徐风吹来都让人胆颤心惊,害怕掉落山崖,远处密林中已传来沙沙响声,显然追杀的人已经到了,看看脚下的路,不知崖下是何物,听这“呜呜!”的风就会知道掉下去断不可活命,苍天无路,脚下无迹,回首苍茫,竟发现自己临死前并没有什么人可怀念,真是可悲可叹,悲的是他如一阵风似的吹过山野,无人知道他的存在,叹的是他活了十几年,竟连一个想念的人也没有,仿如一张白纸,上面用血写满了杀字,却无一个人名,那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轻笑,对自己,或对来人的轻笑,脚下暗暗聚积火元素,脸上无情无色道:“鳄,你还是追来了。”
鳄任这高山上的风将发迹吹乱,拿着紫刀缓缓而近,面无表情道:“炎,你逃不掉的。”说话间纵身一跃,身后的凌抓起一张地皮掀了过来,如波浪般弯曲翻滚而来,只是那张地皮上布满了尖刺,炎持剑飞身而上,剑着炎火,打开寒射来的三点冰晶,剑抵后背,一道紫艳艳的刀芒劈在剑上,将剑挤入肉中,剑含紫炎,沾体不灭,炎的左手动了,如神来之手,鬼魅的手,快的让任何人都看不清是做了什么,只是凭感觉它动了。
鳄的侧颈处闪出一点火花,是金铁相碰时才有的火花,鳄惊惶的眼神终于变得淡定,眼中闪出冷意,他的脖颈处护着软丝龙鳞铠,虽是薄薄的一层,这可是采自远古巨龙之鳞所造,经过工匠特殊手段浸软,制丝,编甲,坚硬度可比钻石,除非是天兵利器或大力狠撞,要不然想割开这层软丝不太可能。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巨大力量,炎如棒球般被击飞而去,途中道道血水自嘴角涌下,冷睛更冷,血睛更红,只是没有了希望,灰暗暗的冷,惨淡淡的红,他对鳄太了解,既然已经杀不了他,对手就不会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高手过招,只是一刹那胜负立判。
顶级杀手凌怎会给炎有喘息的机会,困兽,多喘一息,便多一分危险,一对银钩前后一切一剪,如毒蝎尾针,毒且快,似将那猛烈的山风也绞的粉碎,时间慢了下来,俩人脸上都显出了笑,一个是将要成功的微笑,发自内心的欢喜,一个是暗然的笑,更像是笑自己的销殒,笑众人的无知,笑自己的不济,这几日他就想笑,即便是忘了怎么笑,鳄看到炎脚下的光,头皮一惊,急喝道:“快闪开!他要发动禁术。”
听到鳄的呼声,眼看就要将其绞杀,心惊不舍之下,凌两钩相互一击,刹住身形,急坠入地,半空中的炎脸上现出轻笑,笑凌的做作,笑他的愚蠢,更笑他自己还来不及感受这自然的千奇百态,就要身殒于此,于这高山云颠,清流冷风,眼一闭又睁,眸中火焰跳动,冷道:“想逃!晚了!”双手结印,大喝道:“生命之祭!炎神狂舞!”全身的火元素疯狂舞动起来,以炎为中心,见风就长,炎体内透出一股绿莹莹的光,充满生命力的光,注入身前烈火时,这团火活了,如火神般的巨物,高五丈有余,全身烈焰滔天,“吼!!”张开火盆大口,数点火星飞射而出,白炽炽的火星如粒粒炸弹,触体即爆,落地即炸。
身处险境的凌怎能不知这生命禁术的威力,借这充沛的风元素,急结一印:风游!身体如虚幻般飘了起来,像风一样穿林而过,绕过这密集的白光,顶风而上,还未到中途,一颗巨大火球扑来,大的几乎占据了这片突崖,也将这火之巨物包熔在一起,凌大急,折身疾弹,化为一溜黑光,一只巨大红掌再已等在那里,半空中一握,狡猾的凌忍痛从指缝中逃逸出来,巨手上的烈焰已将半边身子烧灼,还来不及灭炎,另一只巨大红拳电闪而来,凌的脑门处冷汗如雨,慌乱中匆匆祭出一道风盾,“轰!!”巨拳砸过,风盾破,凌倒飞而去,像被烈火烧着般飞了出去。
巨大炎神眸中红光一闪,盯向鳄,那是死神的光,也是炎临死前的决心,绿色的生命元素已经快被抽尽,时间不容浪费一秒,扭身一射,炎神虽大其速也快,红影扑来,热浪灼面,鳄看到这炎神疾射而来,脚点地飞身而逃,周身火元素疯狂涌动,待下一个落点之时,急忙拍在地面,喝道:“兽契!火狮之铠!”红光闪动中,一头火狮扑了出来,变成火红铠甲,穿在鳄身上,人狮通力合作,鳄双掌一推,大喝道:“钻石火焰屏!”一道火焰大屏刚一升起,红影已至身前,巨拳狂砸而来,“轰!!”火焰屏风上剧烈晃动起来,鳄向后耕开石面数十米,一层层红浪涟漪开来,还未缓过一气,红影扭身另一拳狂扫而来,“轰!!”火焰屏风晃的更剧,火铠伏体的鳄随拳风向外疾飞而去,口中鲜血不断喷涌,哀怨的双眸向寒投来求救的眼神,血口急呼道:“寒!!!”
已蓄满气的寒冷脸着上红晕,结印一推喝道:“冰鸾天降!”天空突现一处黑色云旋涡,白晶晶的巨鸾从天而降,口喷一道寒气,飞身俯冲下来,带动烈烈风声,引爆空气冷流,拖着长长的尾翼,空气顿结冰霜,火红炎神本想再结鳄补上一拳,可剑芒在背,不得不防,跃起的身形急转,一双焰手抓住俯冲而来的冰晶巨鸾,“哧哧!!”白气中侧头闪过巨鸾一喙,张开火盆大口咬在了它的冰雕长颈上,“啾!!”凄厉的鸣叫过后,巨鸾化为一股水流,冰水还未落下,就被炎神身上的巨焰灼干了,变成腾腾水汽。
寒单手支地吐出一口血水,咬牙又喝道:“冰龙之怒!”左手托住右手,五指一勾一抓,结印时,一条冰雕巨龙蜿蜒而来,口中寒气生生,张牙舞爪,一头撞向还未落地的炎神身上,火红炎神单手抓住一只龙角,右手火焰急聚,一把焚世巨锤狂砸而下,巨冰之龙“嗷!!”惨呼一声,龙头向下,通体火红,裂痕中道道红光闪动,碎在当空,气机相联的寒再也受不了这等巨力,一头栽在地上,口中鲜血涌溢而出,白冷冷的面,青凌凌的发,浸在血水当中,更增一份诡异。
火红炎神虽已将巨冰之龙破开,可巨力惯来,身在当空,已向远处的山云之中飞去,“啊!!吼!!”炎与炎神发出吼声,急坠而下,两崖相峙,崖深不可测,崖底黝黑重重,幽冷异常,下坠中的炎撤掉祭术,整个人顿时年老了四十有余,浑身骨头已碎,提不起一丝一毫气力,任由这身体穿过白柔柔的云,掠过清冷冷的风,看到高巅险峰上偶尔的几株清松,坚强而毅然的盘石而生,感受这云,领受这风,世态无常,人生更无常。
凌空而下的炎了无生意,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叶轻羽,随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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