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采青霞,枫林着新露。
白云深处归,晨鸟扰香梦。
青山连远山,近水续新潭。
竹柳茅舍新,菊艳依篱门。
一处清潭,几处柳青,竹探墙头,菊香篱园,三间小舍,鹂啼阵阵,推开篱门,走入舍内,一位满身绷带的少年,身材修长,相貌平平,打一看去也就十之七八,可那双眼睛,那张冷脸,绝不像是十七八该有的神色与表情,极北之冷不及其眼之寒,冰冻三尺不如其脸之冰,手拄一把黑齿长剑,剑体发出冷森森的寒光,少年拿起酒壶,喝下一口烈酒,眼角处抖了几抖,张口喷向左臂的伤口处,血渍刚干的伤口处红肉翻开,肉还保持着嫩红,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消毒用,刚喷上去的酒直往肉里钻,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少年神色一凛冷道:“进来吧!”
舍门打开,走进一位中年人,身着锦线灰衣,手拎一把紫色窄刀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坐着的少年,眼神如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少年并未抬头,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包扎伤口,看着白色绷带透出的血色,自语道:“你不该杀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中年人露出赞赏的神色,想起舍前潭边丢掉的少女尸体,碎花绿衣,身材纤细婀娜多姿,白嫩嫩的皮肤似水做的般光滑细腻,可此时却无了生气,被人随便的扔至潭边,粉颈处一条细线正在流着鲜血,还有温热的鲜血,中年人索性将刀放入胸前冷笑道:“可她已经死了,太可惜了,她可是少见的尤物。”
“自从她踏进这座茅舍,我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太早了。”少年面上没有丝毫感情,似在谈论另人的事,那么冷漠自然,可心却如被揪榨般的痛了起来。
中年人看了看墙角处的一块血布,里面包着一个圆墩状的东西,布裹下溢着腥红的血浆,血早已变成了暗红色,显然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中年人用刀指着布裹问道:“任务?”
少年点了点头回问道:“为什么?”
中年人摇摇头叹道:“血刺顶级杀手,炎,你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刀剑奇快,心智沉稳细腻,手段狠辣狡猾,可你!已经暴露了,这次的任务又事关重大,门主让我带你回去。”
“哼!”少年鼻哼一声,扔过一壶酒道:“喝一口吧!算我敬你的。你是怎么找来的?”
中年人用刀稳稳托住酒壶,不见一滴溅出来回道:“你不喝酒的。呵!炎你太狡猾,太自信,太低估血刺的情报网了,你认为每次都会很小心的避开我们,不放过一只雪翎燕血刺就找不到你了吗?血刺的庞大是你无法想象的,即使你再小心也逃不过血刺的控制,半年前我们就知道了这里还有那姑娘。炎!不要反抗跟我回去,如果你想喝酒就在这里喝吧!”
“嗯!我怕再没机会喝了。”说完仰头喝下大口烈酒。
当少年仰头喝酒时,看着他黄嫩嫩的脖颈,中年人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险!”刚才以他的定力都差一点出刀割了上去,眼前少年心计之深实在少见,这诱兵之计做的这么自然,简直无懈可击,不知者定会以为已经占尽先机,可将你挥刀攻上时,他手中的剑会挡开攻来之刀,而另一把刀,他那可怕的左手会准确无误的割开你的喉咙,中年人叹道:“真不想与你为敌,你太可怕了。”
少年一口烈酒灌下,脸上稍稍有了血色,惋惜道:“人人称酒为美,沉醉其中,可入口辛辣,灼喉伤腑,不知此道为何道?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告诉我的身世了。”
中年人微思回道:“不能!跟我回去我满足你的愿望。”黑剑来了,毫无花哨的一剑,只求一个快字,刺碎空间,割破空气,剑透寒光只差毫厘便可了结中年人,却刺在了一把紫刀上,刀发出妖艳的光,刀走护住头部,不见是何物又是一声脆响,在刀鞘上击出一星火花。
人一晃刀动了,中年人手中窄刀一送一挥间,刀鞘如箭矢般射向少年,紫色刀芒横空切来,少年曲剑点地射向篱园内,整个茅舍轰然炸开,尘土飞扬中,中年人走了出来,笑道:“炎!不会那么容易的。”
少年环目扫视,篱门上站一人,肩上搭着一柄长剑,左右篱园内站着二人,分持一杆短枪及一把银月弯钩,舍后树上站着一人,手拄一把长枪,五人已将少年围了起来,看似硕大的空隙,少年知道已是滴水不漏,冷笑道:“看来血刺挺重视我的。”
篱门上的少年持剑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冰冷之气,寒冰似的脸带了少许笑意,道:“炎,难得我们兄弟五人能聚在一起,不容易。”
受伤少年炎回以冷笑道:“也是,寒,我也没想到这么隆重。”
左侧持短枪的魁梧少年上前稍稍走了一步,冷目中透出杀意,道:“炎,我们还是第一次相见吧!”
炎从持剑少年,短枪少年,银钩少年,长枪少年,依次看来,想起当初的一万名少年现在只留下五人,从各地挑选而来的少年,或抢或骗,或诱或拐,或用钱买凑了一万人,每两千人一组被带入熔岵洞中,极北之丘,死亡沼泽,千里荒漠,魔鬼森林,没有食物,没有水的日子里,食物就是人肉,饮水就是鲜血,饿疯了,渴坏了的十岁以下少年凑在一起,不停撕杀,渐渐的,能从血与火中磨炼出来的只有一人,炎就是从熔岵洞中被眼前中年人鳄带出来的,教他武技,领会火元素,刺杀,反战……却不曾想到今日要于他决一生死,还有面前从各处险地走出来的少年生死相搏,眉宇间透出一股冷气,冷道:“寒、龟、凌、黑,我们虽同为一个组织,却从未谋面,炎早就想与众位切磋一番,看来今天的机会到了。”
六个人,六个死人脸,站在院内,凌烈的杀气将偷溜进来的晨风包上一层厚厚的寒冰,五人将炎围于其中,看似慢条斯理,却在酝酿杀招,足够致命的死招,被封死所有退路的炎只有殊死一搏,做困兽之斗,龟第一个动了,手中短枪如蛟龙出水,似天泻暴瀑,枪身疾转中一条条生石硬刺生了出来,一枪直刺心脏而来,他快炎更快,冷睛中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会舞刀弄棍的尸体而已,手中之剑加入火元素,黑剑剑身之气澎然怒涨,剑尖一挑之际,剑滑枪身而走,一路上火花不断,快如鬼魅的左手一伸,刺入龟的胸部,抬头间俩人相视一笑,这种笑那么轻蔑,那么狰狞,龟的胸部自主的进行愈合,一块块黑色铁石也将炎的左手牢牢封在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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