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狐没有了一辈子，自己也是。
亦或者，自己和小狐得不到幸福，只因她们深爱的人并不爱她们。是以，落雪定能幸福，因她遇上了爱她如她爱的风清扬。
落雪一早便倚着柱子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曾告诉过倾城，一夜的苦等，等来的是风清扬……还有皇帝的一众亲信。
远郊客栈，急促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是风清扬，这点于她并不意外，倒似倾城的作风。而更多惊讶的是，却也不是独独一个风清扬。
那一霎，她终是明白，他不会带她远走天涯，而是奉旨捉拿。
倾城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步踉跄回屋。
“上次不走，那便再等几个日头吧……”等她死了，恩怨都了了，再离开。
“司徒……皇上那，我会求他，放了你和风清扬。”其实，称不上求，是……一种交换。还有凤漓宫一众人的自由，换皇帝最爱女人的命……司徒苍漓，你该觉得值吧？
哦，她却赚了，一换再换。
倾城迟疑了许久，掩门之前终是说出了口。临了，她不忘抬头凝片刻苍穹，还是寥寥几颗残星，称不上璀璨，可终究也是存在过的。
“落雪，你一定要幸福。”连同她和小狐份的，一起。
*
倾城掩上门，人慢慢滑坐到地上，重重咬在手腕才把鼻头的那股酸胀抑住。直到门外脚步声远去，她将脑袋埋进膝盖里，低低哭泣。
突然肩臂一紧，她被圈在温热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充斥她的呼吸：“你怎来了？”
何其荣幸，她这冷宫还能又皇帝大驾光临。
她轻轻推开他扶墙起身，到底是站着比较有气势。虽说她身形不稳，个子于他也娇小了些，但对视得了，气场也不至输了太多去。
司徒苍漓随她站起，一伸手便要将她揽进怀里。倾城不让碰，倚着门往旁边挪了两步，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无波无澜，恍若立于尘世外笑看人间嬉笑怒骂。
无所谓了……
耳畔荡开她当日的呢喃，心重重一沉。
明珠阁宴席中，他接到冷剑急信离了席，匆匆去御书房时途经凤漓宫，脚步便迈不开了。他着童喜处理，自己避开侍卫耳目进了她的寝宫，她恰不在，坐在台阶上看星，又哭又笑。
哼，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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