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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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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保平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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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尽管裴沭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但他一入狱,修坝一事便剥茧抽丝一般,一层层被掀了开来。工部安插的人,先是挪用了经费,经过周转招兵买马,那坝体偷工减料,怎么经得住洪水侵袭?

    自始至终,他就没想过让裴毓活。

    开始是姑姑对其婚事多加啰嗦,裴毓闲极无事,便被他荐了去监察。

    顾长安也是池鱼一只,二人一路,如今嫌疑尚未洗清。

    皇宫内外,人数不多。

    裴毓联合清王裴越,将赌注押在了路上对裴毓进行堵截,所以兵败。

    上上下下涉及几十官员,裴毓着手清查,每日进出必带多名侍卫。近侍乌苏不在,他必须倍加小心。日夜难以心安,刚忙了两日,乌兰进言说叶家出了点小事情。

    裴敏走后,他将乌兰送入叶家服侍叶恬。

    裴毓知道叶恬对裴敏的重用性,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命人将叶家围了个严实。原先裴沭留下的人也早撵了出去,只剩下部分女婢和女兵留守。

    乌兰与乌苏一般耿直,侍奉了哪个哪个便是主子,宫变那日叶家被陶了空,叶恬受了点惊吓,经风一吹竟然起了热。

    本来是找了大夫的,可开了点药,熬了下去,人更是迷糊了,胡言乱语的说着胡话。

    正是特殊时候,宫里的御医也不便出宫。

    就是起了热,裴毓揉了揉额角,两夜未睡,眼底一片青紫。

    胡言乱语?

    这姑娘一向依赖晚晚,他站起身来,这便走了一遭。

    叶家守卫森严,裴毓留了侍卫在门外守着,老大夫还在一边写着方子。乌兰挑起床幔,露出脸色通红的叶恬。

    裴毓站了床边,盯着他的脸不悦道:“怎么还没退热?”

    那老大夫抖了抖方子,连忙过来施礼:“回王爷的话,内里太虚,还是唤醒多喝点水才好,不然灌了药也于事无补啊!”

    乌兰连忙解释:“姑娘一直喊着姐姐的,不肯喝水。”

    裴毓叹了口气,突然有了一种家妹的感觉。

    他也不回头,只吩咐她说道:“再去倒点水来,叫两个丫鬟按着,就这么热下去人还不糊涂了去?”

    乌兰领命而去,老大夫还站在身前:“请王爷过目。”

    裴毓垂目:“这是什么?”

    他长袖遮手,纸单在上:“老夫新开的方子。”

    裴毓虽然不耐却是下意识伸手去接:“只管去熬药就是,给我看有什么用!”

    说时迟那时快!

    他手一动,那老大夫袖下银光一闪,匕首就直直刺了过来!

    裴毓最快的反应也就是从下向上伸手一挡,那匕首偏了一点刺入肌肤些许。他大喊一声,只觉得尾指尖一凉,身上疼痛已然感受不到,抬脚将人踢了出去!

    听见屋内声响,外面的侍卫全都涌了进来。

    一击不中,许是看出他对叶恬关心心切,那老大夫很又是向叶恬扑身过去!

    裴毓下意识上前,他返身又是一刺,幸亏涌上来的侍卫长剑隔住,他心下狂跳,眼见着将人押住了,这才坐在了床边。

    许是屋内声响太大了,叶恬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我姐呢?”

    裴毓胸前伤处不重当然也不轻,他不敢乱动,撇过目光只背对于她:“她快回来了,你喝点水再等等。”

    那老大夫半句话也没说,突然抽搐了两下,再不动了。

    乌兰带着丫鬟回来时候,正见裴毓苍白的脸。

    进门就是惊呼一声,裴毓伸指一指,示意她噤声。

    突然间愣住了。

    倒是乌兰瞪大了双目,跑到了身边来:“殿下你的手怎么了!”

    若不说还不觉得痛,他看着自己的手,也愣住了。

    五指连心,本应该能感觉到了,可尾指上被削断了一小节的指节,他这时候才发现。

    众位侍卫连忙拖人的拖人,找断指的找断指。

    裴毓身上还被刺了一下,血迹从他身上不断蔓延开来,乌兰赶紧唤了人来,将他扶到了另一间屋子歇着,包扎伤口。

    紫剑从状元府抵赶了回来,刚巧见到那老大夫的尸首被拖走。他奔波于郡王府状元府和叶家三个地方,也是多日无安,此时见裴毓被刺杀,差点见了阎王爷,更是不敢耽搁,配合着宁王府的侍卫,将叶家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幸好这人毫无准备,刺杀是临时起意,也可能是时间仓促来不及涂染毒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也是裴毓命大(作者在找借口你们懂的……)命不该绝,他虽断了指,但性命无忧。

    未免恐慌,裴毓命人将消息压了下去。

    他在叶家住了一晚,次日一早,终于得了裴敏回京的消息。

    裴敏宁愿自己还不知道,可她天生敏感,竟然一猜就中。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曾一度认为是书呆子为了让她先离开灾区才故意造假的。

    可他真的死了。

    死亡是什么滋味,她前世也是稀里糊涂的,可上了马车时候,却还在想,那时候,颜玉书穿戴整齐,无非就是跟她来告别。

    她对他打着手势,其实是叫他休息一下,去睡会儿,可他竟然真的听话去睡了,还一睡不起,怎么能这样呢?

    因为瘟疫横行,连尸首都未保存得住,最后的一刻,裴敏无比懊恼地回想,那时他的每一个动作,到底是在表达什么,可她想了又想,总也想不明白。

    她很想哭,抱了他的骨灰就缩在车厢一角,眼泪怎么也落不下来。

    就像他还活着那样,好像温暖的,就在她怀里。

    是那个呆子。

    于是她开始跟他说话,不停地跟他说话。

    裴敏就问他,怎么就那么傻?

    她一直问他,可他再没回答她,一味的沉默。

    曾经已经决然放下,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对他的温暖只是习惯,对他的怜惜只是依赖,那不是喜欢,不是爱,可他留给她的仅仅是个缅怀的背影,和似梦似幻的叶子二字,裴敏那沉入骨髓当中的温柔一下全都涌了出来。

    她怎么就不喜欢?她怎么就不爱?

    这样一个男人,纯净美好,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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