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云
第十四出语诳
光阴似箭,又值早春。
野草闲花看遍,山岳江湖赏完,自与玄机道
那次分别,张子虚独自过了整整五年,已大清乾隆五十二年了。
“北雁南飞暮迟迟,南马北渡顾频频。老死他乡终不悔,琵琶一曲明妃泪。当年手中兰草馨,今朝江边艾蕙萎。高冠岌岌按长剑,几问九天天不语。大江东去浪淘淘,赤壁犹
屹森森。岂笑周郎无伟略?常论小
是小
!后主徽宗丹青盟,乱世不济可奈何?叹罢柳七春梦短,还怜放翁抱恨长。唐宫明镜无高台,昔日伯乐今安
?太白醉酒抱月去,不学陶潜望南山……”
道士原有两个常挂嘴边的曲子,可子虚只记下了这一个。另一个,时间久远的关系,他早忘了。
不知这会子,他身
何处,又做些什么呢?唱着道士惯唱的曲子,子虚望向晴蓝而高远的天,再一次想起昔日的同伴。
那天边纯净的蓝,仿佛道士身上的青色道袍。
子虚哀哀地想着,那时节,
下确是气昏了头!不为他戏弄,单单想起他总没一句真话……子虚有些后悔,意识到这一点,忙甩甩头,仰面唱了最后一句:“有道是,
生失意无南北!又谁闻,烦绪绵愁贯古今?千回百转无从计,唯向贾生问鬼神。”
如今落得孑然,他也没心思远行了,不由得琢磨起昔日远行的目的。
当时,不过为了逃避战乱,明廷垮台后,这远行好像也没了目的……不,似乎不是这样。子虚好像忆起什么,放平古琴,置下书箱,取出道士送他的宝葫芦,把它拿到耳边晃了几晃,听里面咕咕水响,忙启了塞子,一股脑儿地往地上倒水。葫芦里的水怎么也到不完,他只得再将它收进书箱,自己都觉得这举动未免好笑。
走一晌午,腹中空空,照实有些累了。子虚见前方不远处有棵杏树,树上结了些不熟的青果子,心头一阵欣喜,快步奔了过去。他并没注意到,树根旁还倚着一眼枯井。
井沿及周遭,挤满野草,疯草掩着枯井,看上去,好似一个土包。
子虚直奔过来,还没够到青杏,就跌进井里。
那井深得很,子虚直往下坠,耳边只有风声贯过。他暗道不妙,两手护住脑袋,闭紧双目,忽而落定,却不觉得疼痛,壮着胆张开眼,惊呆了。他正坐
一个铺满方砖的空场上,正前方,一座金黄琉璃瓦红墙门楼。
子虚爬起身,朝那门楼定睛望了望,看飞檐下悬个红黄色的圆花花,不知是什么花。正中央券门上,还挂一张半秃顶的和尚像,嘴角添着颗豆大的痣,画得异常传神逼真,却不知哪方画派。他细瞅了瞅,也不认得画像上的
,见画像两边,各有两条巨匾。他默念几遍,有几个字竟不认得,更没搞懂那匾上写得究竟什么意思。
眼前一片花花绿绿,各色钢匣子从眼前飞驰而过,比龙驹还快。子虚呆呆盯着眼前的一切,早吓出一身冷汗,又见了些披散头发、露胳膊露大腿的女子。她们笑嘻嘻打量着他,还跳着脚,让他更臊红了脸。他忙举袖子埋头,低声斥了句:“羞不羞也!”转身一路埋首行进,不觉间撞上一道城门,抬头一看,门上嵌了块石牌,上书“正陽門”三个大字。
怪哉!这里如何有个正阳门?!子虚再次打量周遭行
。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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