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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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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身犯险(上)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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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哥整日坐守城内,白得功劳。被唐三这么一激,他心中不禁恼怒,恶狠狠地说道:“阁下今日究竟所为何来?是来议和的?还是来与你父兄会合的?”

    唐三闻言,知戴沐白已动杀机,至少是想将他扣留,此时已不便再激,于是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敛容道:“我此来是想和太子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戴沐白浓眉一拧。

    唐三高深莫测地微笑着:“解一城之围,换两个皇位。”

    戴沐白先是一怔,随后便舒眉,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脸上换上了狐疑的冷笑:“你是让我解这次的围困?”

    谈到正题,戴沐白反倒不似刚才的焦躁易怒,唐三不禁暗赞这位星罗太子越临大事,越是冷静,这同时也证明了他对二人正在谈的这笔“交易”极为上心。唐三知他谨慎,于是十分爽快的点点头:“不错。”

    戴沐白的眼中幽幽地闪烁着寒意,冷笑着言道:“我只想以一城之围换一个皇位。”

    唐三也还他一抹冷笑:“若不解一城之围,便无一个皇位。”

    “是吗?”戴沐白反问,他对此次用兵虽无十分把握,却也深知即使此战败北,与他攻下天斗都城的大功相比也不足以影响到他将来的即位。

    唐三也知自己这一两句话还不足以动戴沐白之心,于是心念一动,他忽然讪笑几声,显得极为不屑。

    戴沐白的目光闪烁无定,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他虽明知这是唐三的圈套,骄傲和自尊却不允许他对此沉默。

    唐三见一击即中,脸上微笑不改:“我笑太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怎么讲?”

    唐三眼见时机已到,却并不急于将心中计划和盘托出,反问道:“太子认为拿下应天府需多久?”

    戴沐白道:“不出三天。”

    唐三笑着摇摇头:“太子何必欺我,若是如此容易便能拿下此城,太子又何须找我来议和呢?”

    与聪明人对话,话不必说得太完全,因为言外之意往往比已说出来的内容更丰富,也更动人心魄。

    戴沐白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三天之内拿不下应天府,否则他也不会围而不打,错过可能的战机。他作战一向谨慎,总是喜欢以最少的代价去换得最大的胜利,因为他知道在天斗的每一战都关乎着他这个太子的将来,只要有一战稍不留神,便会前功尽弃。

    何况他打仗也只是为了多立战功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自然是要牺牲越少越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为将来可能的宫争保存实力。而上回攻打天斗都城,虽立大功,却让他的部队损失惨重。想起两军最后开展的战争,连他这个将军也觉得惨不忍睹。所以这回,他才不愿贸然攻城,而迂回地采用了围而不打的战术。谁知这招竟被对方看破,心中不由有些沮丧。

    谁知唐三更问出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来:“太子认为灭掉天斗又需多久?”

    戴沐白一愣,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踌躇起来,但他又怎能在敌方面前示弱,胸中升起一股豪气,答道:“不出三年!”

    “三年?”唐三的瞳中散出轻蔑的光来,嘴角的弧度也更上扬了一些,冷笑出声,笑过之后却是神色一敛,凛然道:“真是痴人说梦!我天斗泱泱大国,幅员万里。凭你星罗,便妄谈灭天斗于三年之内?实在是无稽之谈!”

    戴沐白想不到面前的秀雅书生竟也有此铿然之声,心中不禁佩服,想压倒对方的念头也更强烈,于是回敬道:“我与你国交战多年,确是胜多败少,直打到你国都城,连你父亲兄长都为我所掳,我凭什么三年之内拿不下你天斗?”

    唐三轻咳两声,他并非是神,戴沐白屡次侮辱他皇兄,他也难以不动怒。但他深知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不容许他将本就不多的精力放在生气上。他于是强自镇定了情绪,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来既是为了交易,我自对太子以诚相待,也希望太子能以诚对我。我现在可以明说:想要灭掉天斗,若太子带兵,少说十年,若他人带兵,则更遥遥无期。就算你侥幸入主,可这十年当中,你身后的朝廷足够发生多少巨变?”

    听到这话,戴沐白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茶杯。

    唐三知他心动,于是更加咄咄逼人:“我说十年也还是半壁江山。”

    一种彻骨的冰冷从唐三依旧淡漠的眸子里冷冷地流出来,教戴沐白看了不觉心悸。唐三的每一句话都像敲在了他的心坎上,让他蓦然醒悟自己这几年征战非但不能巩固地位,反倒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给他人一个邀宠揽权的机会。想着,他沉吟不语。

    几番交锋,唐三已大约摸到了戴沐白的脾气:越是碰到他在意的事,他便越冷静。见他沉默不语,握杯的手松了又握,唐三心知此时已是更进一步的时机,方待开口,喉口却涌起一阵不适。怎么这个时候犯病?

    他心中暗暗叫苦,明白是过度操劳的缘故。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以袖掩口,轻咳几声,还好并未呕出血来,暗舒口气的同时也意识到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再与戴沐白消耗下去,只能速战速决。

    这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拿定了主意后,唐三的神色又恢复如初,淡然说道:“太子,你我同为皇室中人,一些事情大家不言自明。太子若肯解应天府之围,便能早日脱身于战事,而安于本国事务,而我……”他坦然一笑:“则可顺利即位。以小小应天府换两个皇位,太子是聪明人,怎会想不透呢?”

    戴沐白怎会想不透其中关蹊:若是继续在外征战,或许是可以借战功巩固地位。但是天斗虽弱,攻破它却并非一朝一夕,自己最大的努力可能也只能拼个划江而治。但到那时,若是大哥向皇上进言让自己攻取,自己岂不是真的深陷泥潭难以自拔?到时就算不战死江上,也是久攻不下,导致江山易主。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他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阁下这话,我仍是不太明白。”

    唐三知道戴沐白谨慎,自己不把话说透,他也难以尽信。于是他轻笑,神情也更加坦白:“我不妨直言,自从都城之变,我天斗皇室确已存人不多,能继承大统之人也只余下我与二哥。我虽在民间声望极高,却不及二哥得宠,因此朝中大臣多想立他为帝。所以,我才不得不冒险前来,与太子做这番交易。”

    唐三虽说的都是天斗皇室纠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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