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阴冷。我开始不再出门,有时候不得不出门去买烟,我会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南方没有暖气。可是我们也没有空调。我不再写小说,可是我依然会坐窗台。有风吹来,冻得裹紧被子。
有时候会想起傅瑒,想他会在干嘛。想他会坐在书房还是客厅。但已确信他不再会想起姐姐或者我。
我就像是被遗落的流浪者,整天无所事事却又不想离开这个对我来说还有眷念的世界。傅瑒是这个世界的主心骨,可是我早已失去了他。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是他将我的希望燃起又将其熄灭,最后还留下眷念。
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我开始怀疑姐姐丢下我独自去那个世界是不是一种解脱。姐姐是不是也如我一般爱傅瑒。
于是我开始酗酒。在寒冷的12月,我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见瑾,也不见程。那时我早已与程见过几次,也慢慢熟络起来。
瑾拼命的敲我的房门,我只说我很好,却不开门。最后程终于还是撬门而进。我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我只记得瑾跑过来抱住我,哭了。
醒来,我躺在我的卧室,身边没有一个人。窗外漆黑一片,我走进客厅打开灯找水喝。看到瑾留在餐桌上的字条。
我去上班了,你醒来把粥喝了,我很快回来。
我看到旁边的粥,早已凉了。
我一点一点的将它吞下去,一粒不剩。然后我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是无聊的电视剧。
爱情剧,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为了爱他们准备冲破一切困难。谁会为了爱情。故事写得太美了反倒没有看的兴趣了。电视剧里的那个故事太美,所以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
那是一个故事。
瑾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综艺节目,内地比较火的一个综艺节目。瑾说,还可以看综艺节目,看来还死不了。我说,瑾,我们聊聊吧。
瑾在我身边坐下,身上完全没有酒的味道。有很好闻的清香。
我说,瑾,你想问什么吗。
瑾说,不想。
我说,好吧,我告诉你。我没有大学毕业就来到了这个城市。
瑾说,读到大几。
我说,大一。
瑾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用手机砸了洗漱间的镜子。
瑾说,好吧,去睡觉吧。
我起身朝卧室走去。瑾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我听见她叹气的声音。
回到卧室,睡意全无。打开电脑,开始写前一段时间没有写完的小说。我已有好长时间没有碰电脑。像是生锈了,一个字也写不出。我生硬的坐在电脑前,像一个孩子犯错后那么无助。我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两个人。
程。瑾。
瑾在睡觉,所以我打给了程。
他像是在睡觉,但是听到是我之后马上便清醒了。我说我想听一听他的故事。他说好。
然后我去了他家。很干净的单身公寓,就像他的笑容一样。
我和他坐在沙发上,他开始讲他的故事。
他说他去过西藏,很爱那个地方。他和瑾是在西藏的旅途中认识的,后来他们同行。再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他说瑾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但他不爱她。他们只是旅途伴侣。他还说西藏的天很蓝,有机会他还会再去一次。
我想到了傅瑒,也许我也是他的旅途伴侣,但他是不愿和我在一起的。
程说其实他很想听一听我的故事。我笑着和他道别,说我只是个命运的投降者。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轻轻关上们,说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微笑点头。
从他家到我住的地方一直都是沿着河走。这条河依旧肮脏,河风依旧很好。尽管是冬天,尽管它把我吹得冷得发抖。但我仍旧爱它。就像傅瑒。
我们安静的走着,并不多说一句话。天还很阴沉,都1月了,可是依旧没有飘雪的迹象。河面没有结冰,河水依旧流淌着。肮脏的河水冲挤着流向远方。流向对傅瑒的想念。
终于走到门前,他挥手。我说,不进去暖暖手吗。他摇头。说,还要去公司。于是我开门走了进去,并未和他道别。
我只是写出了我心里所想,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彼岸花,如果你也有,那就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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