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亨利,刚刚我有所冲动,你并非那些野蛮的支那人。”
“得。”我打了一个手势。“收声。”
“你打算怎么做呢?亨利?”
“开刀。”我说。
“开...开刀?单纯的手疼,以及感冒罢了亨利!”
“手术经费我包,可?”我说。“她会没命,懂?”
“啊?!你怎么知?!”希希奈美惠子惊讶道,瞳孔瞪得巨大。
“我所判断出,你拥有抑郁症以及强迫症、自闭症等疾病,而且你的丈夫已逝世,再者,你的工作量比较大,而且你是个作家。那么,你再按照这样的生活方式和强度下去,你极有可能会丧失右手,尔后抑郁成性死亡。这是我想说的。”
“啊啊啊啊?!”希希奈美惠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哭泣道。尔后一个人撕心裂肺地痛哭,在走廊的沙发里。
“亨利,你到底是怎么懂的?”
“其实我原本不想炫耀。但我希望这是一个病人对一个医生的基本准则。首先,她是一个作家,是我在她的右手手腕脉搏的左侧看到一层厚厚的茧子,她有专门写字。我之所以判断她的丈夫已经逝世,是因为我在她的怀表上看见她丈夫的黑白相片。她换上抑郁症,是我在她的面容上看到她有涂抹大量的化妆品,她的眼球非常浑浊,血丝凝重,她有自闭症是因为她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而且不敢看人。说明她有自闭的习惯。”
“呃,呵呵。”他说道。
“嗯。”我说。
“我诊断出,病人她的尺骨以及桡骨的部位已经有损坏或者骨碎导致骨折的迹象。需要手术取出,以及矫正。她的手臂已经错位的很,你看得出吧,只是她的和服问题。”
“其实不是打击。现实的说。你真那么自信吗?”
“后果我全负,可以?”
“呃,呵呵。”长岛川佑说道。
确实,在紧紧张张啜泣了无数回后,胆怯地希希奈美惠子终于愿意注射全身麻醉。我和长岛川佑,以及两名日本护士和两名日本助手。
我们把希希奈美惠子推入了手术台。
在那之前,我把两只棉签蘸入了碘酒,另外两只棉签蘸入低度酒精,搽入希希奈美惠子的手臂静脉处。尔后推了一只剂量较高的麻醉剂。
“哎,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懂我的那些过往?”
“莫贯中。”
“推推理玩玩罢。不好意思我口无遮拦。”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似乎像一个17岁的少女被喜欢的男孩子被揭得一丝不挂罢了,所以男孩子让我做什么我头脑发热会去做的。你几岁?”
“恰好17.”
“真巧。”
手术室。
作为主治医生的我,穿上了一件白大褂和一条两面穿的宽松手术裤。
手术前,我度量有关希希奈美惠子的前臂手腕的长宽。最后迎着尺寸,选择了一个中等长度的固定板。
整个过程中,希希奈美惠子依然穿着那套和服不肯祛下。无奈,唯有把她的和服袖子卷了起用夹子夹住。
手术开始。
我拿起了镊子,夹着棉签,将一堆棉花沾上消毒水搽满希希奈美惠子的前臂。
“止血带,将病人的失血程度降到最低。因为我们需要的是往静脉处切割。”我说。
话音刚落,日本助手将止血带绑在了希希奈美惠子的肱二头肌的位置。伴随着止血带的一收一缩。突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所发生。
伴随着“嘀嘀嘀!”的机器声响。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眼前的希希奈美惠子的生命特征开始下降。
眼下,躺在病床上的希希奈美惠子呼吸开始变得局促,而且那那毫无血色的额头,开始分泌起密密麻麻的汗水。
我咽了口唾沫,在希希耐美惠子的手腕处标下记号。然后执起锋利的手术刀,往她白皙的手臂上,沿着记号标开始划。
刀子,撕开了她的手臂。一滴接着一滴的鲜红红血液从伤口冒出。
这下,我的背部以及身子开始爬起汗水,那一处处伤口犹如被针子扎一般。
和读者道个歉,这是我的头一回做手术。我根本没做过手术。
“bovie电刀。”我说。
Bovie电刀是我最喜欢的临床手术工具之一,据说创始人便叫bovie。1926年开始用于临床,花数十年开始完善。它的应用将外科手术推到一个新高峰。电频电刀具快速止血、出血少、防止细菌感染,病人术后愈合好的特点。现在是临床用处比较广。
我所划破的地方,长岛川佑帮我用电频刀点了下。
“滴!”的一声,随着冒起的腥烟,血液立竿见影般凝固了起来。
可这刀子所划破的伤口空间不足。
“我需要夹钳。”我说。
助手点了点头,即刻将冰凉凉的夹钳扎在了刀子口上,忽然“唰!”的一声,夹钳将伤口扒开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一块白布。
可划破的口子里,让我喜出望外。
眼下是总共五块断裂的小碎骨,一一呈现在眼前。但在小碎骨附近的,是一条连接着整条手臂黑色神经。
这时的我,现在终于知道病症的来源。
希希耐美惠子,曾由于受伤,导致骨折。没有及时取出的碎骨,时而触碰甚至压着神经,所以导致整条手臂连接大脑出现的头晕、发烧、目眩。而且在病人的血液中,我分明知道病人甚至有抽烟以及食用止痛药、镇定剂的基础。
“亨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
“我瞎猜的。”
“长岛?我需要消毒线,拉开神经。”
“嗯。”长岛拿着消毒线拉开了神经,而且固定绑着。助手同样在随着出血处一直拿bovie止血。
手术看起来顺利的很。我拿着夹子,深入开口处。
又是一刹那。
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所发生,我汗腺分泌的汗水几乎一一渗入我的伤口处。一次次我几乎把夹子划伤了她的伤口。
我甚至无法抓紧,手颤颤巍巍地夹着一块沾着腥红红的碎骨,小心翼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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