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家买药吧。
我就这么恶毒,我觉得我没说拿去买棺材那已经是我还不够恶毒的体现了。说什么死得冤枉,要严惩凶手,狗屁。你们不上门我妈会跟去?严格来说如果我妈是凶手,他们完全够得上帮凶这罪名。凭什么我妈就担了所有罪名?他们的指责无非是想在不幸发生以后,让利益尽可能最大化。这是大部分非正常死亡的死者家属心底最后那点私欲,我理解,可看着我妈,我有理由恶毒。
那年我二十三岁,那年我妈开始慢慢归去,那年我家从小康直奔温饱,那年我开始不再接外活儿。我想这家学估计也就到我这代了吧,什么夜叉,什么鬼神,都是浮云,还是娘俩守着香烛铺子,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吧。我妈没反对,只是人越渐的老庸。
她开始絮絮叨叨,开始追忆从前。而我呢,只能在合适的时候吱一声,让她尽量没有那种自言自语的感觉。她给我讲听来的,或是经历过的那些古怪事儿,我就纳闷了:“你以前怎么没给我讲过这些?”
她笑着说:“以前你小,怕吓着你,后来你大了,我又觉得你们年轻人谁还信这套,也就不想和你说了,再说了,其实我也没谱,那东西有没有我不确定,可我觉得冥冥之中肯定有些我们不了解的。”
我满脸的不屑:“缘法是吧?有那么邪乎?你要有兴趣,我把你这些故事整理出来,人家写聊斋,你说本话斋出来也不错。”想了想我又质疑:“再说了,好歹我也算是入行十来年了,我咋就没见过那些个古怪事?合着你那些事就不能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妈愣了:“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对哦,只要你在场,我还真没遇见过什么怪事,难不成你还真是相书里说的夜叉?百鬼绕行?”
我一脸黑线:“你这话千万别拿出去说,我丢不起那人,小时候不懂事,让你糊弄得觉得和超人似的。不过你还别说,小时候那点自尊心全建立在这上面了,呵呵,妈你当时干嘛不说我是玉皇大帝转生啊,比什么夜叉牛。”
我妈没理我,只是上上下下的沉默的打量着我。看吧,人老了就这德行,老爱走神,不管不顾的走神。
夜叉,呵呵,如果上帝能给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上帝和夜叉不是一个单位的。如果玉皇大帝能给我,这个,这个,妈的,好像玉皇大帝和夜叉也不是一个单位的吧?哎,没办法作为一个不敬业的端公,工作态度难免有点不端正,出点小状况是可以的吧?这个说起来端公神婆这行当也算是博众家之长了,什么佛,道,巫都有涉猎,里面神神怪怪的多了。理不清关系也不算太丢人是吧?
我想说的是--如果如来佛祖能给我一双明亮的黑眼睛,夜叉什么的破职称我宁可不要。
就在我想把这个当作从今后的祈愿的时候,心底一个念头冒了上来--就算给你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你又能比现在帅多少?
帅多少?帅多少?帅多少?刹拉间心如死灰。底子薄,不来个全套看来是改变不了什么了。拜拜了,小白脸,拜拜了,富婆,拜拜了,吃了就睡的好日子。
人宅了,就这德行,思维老爱跑火车,不管不顾天马行空的跑。
(本是只想淡淡微微的介绍下前尘往事的,结果记忆涌来,话痨打开,乱七八糟的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尽是夕阳西下话当年,无尽唏嘘与惘然的味道,这都是高年级知识分子的烂德行在作怪。好吧好吧,小朋友们坐好了哦,演出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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