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卞启曾经过的那片原野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又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只不过身穿便装,微风吹过,吹起他的衣角,吹起他的短须。他奔驰着,呼啸着。从一个放牛的牧童身旁掠过,他也想到了自己十五六岁时,有一个六岁的弟弟,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卞启。他也想到了自己作战沙场,有一个汉子永远跟着自己,这勇将的名字叫卞启。他也想到了……也许他想到许多,也许他来不及多想。
在这毫无生机的草地上,有一个人骑着马,在执着地向前。
他像一只搏击苍穹的海燕,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弟弟有难,身为兄长怎能不去救呢?
刘甪勋啊刘甪勋,是你把这个二十几岁的孩子推向了无底深渊哪!他自责着,思绪一片混乱。
当然,我们的游击将军并非莽汉,他是有备而来的,他的怀中紧紧揣着一封信,一棵救命的稻草!信的署名是:二哥。
接下来,我们不看刘甪勋的风风火火,也不去想冰冷潮湿牢狱中卞启的惨烈,而是来一览大内紫禁城内的情况。
紫禁城是皇上居所,是最大规模的建筑群,朱棣打败建文帝朱允文后迁至北京建起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因紫微垣位于中天,乃天帝所居,求于天人对应,因而取名紫禁城。
紫禁城四季都十分华美,浑然一体,当值此秋季,繁花也未曾落地,依旧是百花争艳。后花园中各种名花不一而足,且摆放栽种整齐划一,风情万种,瑟瑟迷人。花丛中,耸立着一朵高贵的兰花,尽情地散发出醉人幽香,使后宫佳丽不由得想摘下它插在头上,以显尽妖娆。一个细腻的小手伸向了花茎,它柔柔地抚摸着,抚摸着却始终未曾伤了它的一片花瓣,这是一位后宫贵妃,已然十八岁了。她十七岁入宫,十八便有幸得宠,此种幸运,是多少人几辈子也盼不来的呀!她缓慢地伸出纤细的食指,蜻蜓点水般触了下兰花花蕊,那花蕊湿漉漉,也许是因清晨爽朗的空气而沾染上薄雾了吧。皇帝是不会走眼的,她是这样貎美如花,因而从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成了命运的宠儿,正如同这兰花。
“贵妃娘娘!”一个叫海儿的小太监尖声尖气地叫着:“贵妃娘娘!”莹贵妃转过那张秀美的瓜子脸——那是极标致的,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用少女所有的纯洁,用少女特有的灵动之声回答:“什么事儿?”“回禀娘娘,皇上召见。”“怎么?才清晨,万岁爷不舒服吗?”“这……奴才就不知了。”她挥了挥手示意那太监下去,海儿躬了躬身便离去了。她独自一人,只得穿过花海,径直向养心殿走去。嘉靖皇帝正在俯案养神。“陛下。”她小心试探着。“哎呀,爱妃!”嘉靖本是懒散瘫软的,可一听到这妩媚动人的声音,就振奋起来,他一把推开案前摞得小山一样的黄本折子,一把搂过莹妃的小蛮腰,极尽爱抚,莹妃也稍显羞涩,脸上泛了片红晕。“联最近公务繁忙,实在是累了,累了。”这位九五之尊边说边摸着莹妃潮红的双颊,像在摸豆腐那样顺滑。“皇上累了不要紧,有奴婢陪着您呢。”说完,她就缠绕在嘉靖帝的胸脯上。嘉靖像抚慰婴儿般拍着莹妃后背,可突然他觉得自己的手腕湿乎乎的,定睛一看,竟是一滴泪,一滴静静划过他的手腕的泪水。莹妃竟默默地抽泣起来。嘉靖着实吃了一惊,变色问:“你怎么了?为何哭泣?莫非是联有所亏待于你?”
莹妃只是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到底怎么了?”嘉靖又急又恼。“皇上未曾亏待于奴婢吗?”嘉靖一脸迷茫,甚至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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