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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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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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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雾色四升,万籁俱寂,鸟儿在枝头啄着娇嫩的叶片,似在捕捉虫子,树上蜂巢也再次忙碌起来,各路蜜蜂络绎不绝。几缕阳光斜射入岳阳楼内,像是为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金毯,给人以惬意,飘飘欲仙的感觉,金毯之侧,两个年轻学子相对而坐。

    刘朝阳面颊红扑扑的,双目紧闭,身体倾斜,手中拿着个银青色酒葫芦,葫芦口还挂有一滴琼浆。刘朝阳借酒消愁,沉默无语,倒让项代生有些许寂寞。他调侃地说:“子章兄倒真像欧阳文忠公,活脱脱一个醉翁啊!”刘朝阳闻言,轻声笑了起来,从口中吐出几团酒气,缓缓张开双腿,左手拿着酒葫芦,右手抱着着左手,拱手说道:“不瞒兄台说,愚弟这嗜好还是祖传的哩!”

    “哦?”项代生满面惊诧,好奇地问。

    “呵,说来也巧,几十年前,弟祖父刘甪勋同万历初年首辅张居正张老先生曾于此谈论家国大事,同是在此,张元辅缓缓吟咏《岳阳楼记》一文,家祖席地而坐,酣醉于此。唉,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刘朝阳沉吟着,又一仰头狠咽了一口酒。

    “看来兄台家祖在政坛必是颇有头甪,否则怎能有幸与张元辅饮酒共欢?”

    “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恰恰相反。”

    “额……这……”

    “家祖与上柱国的故事,说来话长啊。”

    刘朝阳说着,又猛吞了一阵酒,直至葫芦中已见底,才用沉重的语调娓娓道来:“嘉靖三年,湖北江陵,一户人家一片忙乱,一间小房里传出女人的刺耳叫声,接着便听到婴儿啼哭声,只见一个四旬上下的男子急步走向产房,一个接生婆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喊道大喜啊,夫人她生了个男娃!”男子顿时眉开眼笑,驻住脚步,反而转身回走,他奔往父亲的房间,将孙子降生的喜讯告知老人家,老人闻讯又前呼后拥地领着一大班子人赶往小房处,商议着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因听知儿媳产中隐约见一白龟,昂首伸颈,临于河畔,便稍加思索言道:‘梦见白龟,此乃祥瑞之兆,此子必是大材,取名叫张白圭吧。’老人话音刚落,只闻得邻家一阵婴啼,又有一阵锅碗瓢盆的叮咚撞击之声,便知邻家也产有一子,那人便是弟之祖父刘甪勋,其名亦是其祖父所起,因家籍本是浙江甪堰,多年前迁居至此,为表不忘故乡之意,遂起作刘甪勋了,张白圭便是张首辅。因二人出生仅差两个时辰,便从小交好,是亲密玩伴。”

    刘朝阳显然有些嗓子干,想咽一口酒润润嗓子,却发觉一葫芦酒已尽,有一些失望。项代生正听得入迷,见状立即解下腰间一壶泉水,双手递给刘朝阳,轻声言道:“愚弟之水虽非杜康,但乃是采自幽涧之泉,甘甜爽口,还请兄台饮上几口,以解干渴。”刘朝阳也不客气,赶忙抓过那壶水,像要浇灭嗓子里的干燥之火,也顾不得许多,咕咚咕咚地饮了大半,事后方觉有失礼仪,便双手奉还水壶,致歉云:“愚弟喝相不雅,兄勿见怪。”项代生显然并不在意,只是摆摆手接过水壶,又用渴盼的目光看着刘朝阳,问:“接下来呢?”

    “二人从小玩到大,家祖甚喜武,每当其过市,看到铸铁之处的钢刀及卖艺之人耍刀弄棒,便激动不已,拍手乱叫。张元辅幼时便天资毕露,聪颖过人。一次家祖见父亲叔伯共同喝酒,满脸洋溢着快感,又有醇香之气飘然于空气之中,心生好奇,却又不敢近前,便把元辅扯去,迅问办法,二人商讨片刻,终拿定主意,由元辅于邻室假哭,吸引大人前往,家祖则偷潜入室内,一解心中疑惑。计划一切顺利,家祖潜入室内,双手捧起酒壶,仰头就灌,也许是感觉味道不错,竟挟起酒壶就走,元辅也全身而退,二人于后堂相遇,元辅对酒不大过敏,倒是家祖一饮而尽,还直啧嘴呢!他把酒壶随手一扔便扬长而去了,谁料想父亲发觉酒壶不见,又闻得家祖口中有酒味,便得知了真相将家祖好一顿打!”刘朝阳言罢瞅着项代生,他显然入了迷,还没反应过来,“浜澈兄——”。项代生回过神儿来,连忙说:“这便是兄之所言祖传之好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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