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要走的那天晚上,严妈哭了,严凤鸣心理不知是什么味,酸甜苦辣都有,到真的要离开家的时候,严妈的眼泪让她觉得难受,突然有点不舍。此时严凤鸣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不是一心想着要有多远走多远吗?怎么到了真要走的时候,心理倒难受了。
严凤鸣对着严妈勉强笑了笑说:”妈,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毕业了,挣到钱了就来接你走,咱们一起住,你看好不好”。
难得严凤鸣这么幽默一回,严妈被严凤鸣逗笑了,叹了口气说:”人都还在家里,啥时候毕业啊,要等好久呢”。
严凤鸣说:”妈,很快的,你不是经常说,记着我还只有这么小么”严凤鸣说着手在腰间比了一下,接着又说:不是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不是吗?很快的”,说到这便说不下去了,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比别人清楚地知道严妈的难处,只重复着说:”很快的,一定很快的”。
严家母子俩的生活过得很艰难,这村里人都知道,生活上很是拮据,为了能让严凤鸣上学,严妈忙活了很多天,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看着严妈憔悴疲惫的脸,严凤鸣既难受又感慨,错宗复杂的情绪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似的,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能在这么脆弱,软弱无能下去,她要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能让别人欺负她,别人在她身上得到的,她要双倍的讨回来,懦弱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历,同时对严爸的恨也占据了她整个的心。
为了证明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能强大,严凤鸣在寡妇家的屋后徘徊了数日,她想让自己走的安心一点。她一度的想,如果寡妇没来找严爸,是不是这个家现在还好好的,虽然严爸和严妈经常吵吵闹闹的,不也习惯了。现在清净了,到觉得有点不习惯了,总觉得这里边少了点什么。我,灵灵,马思还有马波从严凤鸣面前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严凤鸣吓了一跳,我估计她是没看到我们过来,这要搁以往早就躲开了。
灵灵走着走着突然退后了几步,在严凤鸣面前停了下来,我们也停了下来。灵灵抱着双手道:”严凤鸣你这是干嘛来了呀!我看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马思疑惑地四下看了看道:”是啊”。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严凤鸣打破了以往的沉默,尽管她看起有一点害怕,她用敌视的眼神看着灵灵道:”我干嘛来了,要向你报告吗”?严凤鸣在我们的眼里已经等同于一个哑巴了,在我们面前她只会摇头和点头,也许是我们对那个沉默已久的严凤鸣掌控得太久,当我们习以为常的时候,她抑郁了很久的心突然发出空前反抗的时候,就像一颗惊雷炸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灵灵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她突然开腔,让灵灵有一种认错人了的想法,我们几个也有这样的想法。一向很机灵的灵灵一下子就懵掉了,我们也懵掉了。
好一会儿,我听到马思没骨气地问:”你是严凤鸣吗?嘿嘿……”,马思的憨笑声让灵灵清醒过来,灵灵很不满地拐了一下还在憨笑的马思,马思吐了吐舌头,往边上退了一步。灵灵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翻严凤鸣,眼圈一红,转身就走了。我跟着追了上去,马波在身后大叫:”你们不去玩拉,不是说好了今天上街的吗?还去不去了”。灵灵走没多远,转身又走了回来大声地道:”去,怎么不去,走……”。那天,灵灵一直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单独瞎逛,什么也没有买到,我们几个玩得到是挺开心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晚上我鼓足了勇气编了个谎话把灵灵约了出来,我确定这是我和灵灵的第一次约会,因此我有些小紧张,我把今天陪马思逛街的时候,偷偷买下的发夹看了很多变,马思说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发夹,我想灵灵肯定也会很喜欢。我因为担心激动不小心就忘了手里有东西就把发夹丢掉了,更加用力地攥得紧紧的,尽管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我远远的看到灵灵来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又更加紧张了,浑身直冒热汗,脸也不自觉地发烫。灵灵看到我,走近了道:”马思和马波呢”?四下看了看又说道:”人呢?在哪?我怎么没看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灵灵,早先想好的理由让她这么一问,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灵灵瞅瞅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是要干吗”,我装出很轻松的样子道:”马思和马波马上就来了,在等一会吧”。灵灵苦笑了一下道:”什么事?说吧,我还有事要做呢”。我抓抓头道:”没事……”,灵灵怀疑地道:”真没事”?吨了吨又道:”别装了,你我还不知道,每次出来,都是你最后才来,要不有事,你不可能先来的”。灵灵说的对,每次出去都是我垫后,其实我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脸上痘痘,我肯定是第一个先到的,为了在灵灵面前留一个好印象,我每天都会花大把的时间来处理脸上的痘痘,我妈的草药老没效果,我爸买的药也吃了不少,可脸上的痘痘就是不见好,还比以前多了,无耐之下,只有亲自动手来处理脸上的痘痘了,虽然脸上很多地方都破了皮,可总比看着一个个痘痘白得跟米饭似的强,灵灵老说看着就恶心,从不和我一起吃饭,我这也是没法,被逼的。
我唯唯诺诺了半天才把被我攥得发烫的发夹递给灵灵,灵灵怔了一下,用右手拇指指着自己道:”给我的?你没弄错吧”。我敢确信那一分钟我的心没在心房上,我大气不敢出地道:”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灵灵拿着发夹在我面前晃了晃,突然就扳起了脸道:”我说,大宝,你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这事”?我城隍诚恳地道:”是啊,你不喜欢吗”?灵灵道:”你看我喜欢吗”?我道:”不知道”?灵灵重重地把发夹拍在了我的手心里,一本正经地道:”我不喜欢”。我用双手接住灵灵拍给我的发夹道:”为什么”?灵灵道:”为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灵灵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气急败坏地朝着她的背影大叫:”就因为我脸上长痘痘吗?是不是啊”,说完我把手里还没拆过的发夹仍了,我不知道后来怎么的就被马思给拣了去,还被灵灵给误会了,她说,她不要的东西我怎么还好意思送给别人,马思也是的,她那么多的发夹不带,偏偏带被我仍了的发夹。
严凤鸣走的那天,是严妈送的,严爸几天没有回家,严妈也没在闹,严凤鸣要走的几天严妈像平时一样照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像没事了一样,只当严爸出了一趟远门,实际上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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