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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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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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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寒暄过后,安道全走至纯翼身边低语:“纯翼,可否借一步说话。”纯翼点头应允。安道全将纯翼引至一旁,低声道:“纯翼,老身前日曾摸过你的脉象,实为不妥。不知纯翼可有旧疾?”

    “哦,曾经受过些皮肉伤,现已无碍。”纯翼状似轻松的笑笑。安道全见纯翼这般言表,抚了抚胡须:“唉,老身行医数十载,这身体之疾自是瞒不过老身,然心中之患老身却医之不得。”

    “神医言重了。”纯翼垂眸。

    “纯翼如今必须好生休养,如若再这般胡来,积劳成疾,自那时,老身恐也回天乏术了。”安道全说完,从袖口递了个瓶罐与她,嘱咐他这药丸须每日服一粒,万不可忘记。说罢,抬步身离去,如若纯翼再这般误了自己的身子,恐会为今后埋下病祸。可现今怎般劝说恐皆不见成效,纯翼心思沉重,这吴用病体未愈,纯翼之病便根治不能。

    目送安道全离开,纯翼长舒了口气,自己这身体嘴硬得到是可以瞒过众位兄弟,可在这医术高深的安道全面前伤病便无所遁形。抬手抚上胸前,这伤早已结血成疤,怎可令这小小伤痕误了前程,我与吴学究还有一生要走,这半点病痛断不能成纯翼的阻碍。她将手死死嵌进衣襟,紧紧收握,衣衫上顿时激起千层褶皱,好似纯翼此时纷乱的心绪。

    回了房间,吴用依旧沉睡,纯翼闭目,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心情,掩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轻柔的为宋江换过药膏,坐于一旁。门外冷风呼啸,激得纸窗猎猎作响。纯翼从怀中掏出瓷瓶心不在焉的在手间把玩,眼睛却注视着榻上之人。真好呢,你的病痛,我能与你一同承担。吴学究,初次遇你,你的身影就已在纯翼心中挥抹不去,我深知你心中只有少许的地方放下了儿女私情,可这颗心呐……纯翼苦笑着摇摇头,我若能说得算,我定不会令自己这般挂念于你。时时见你,你温和的目光令我无法移开视线,不住的沉沦,最终不能自拔。我明知你的温柔并不只对纯翼一人,可自己的不安却只能在你身边寻找到倚靠。不知不觉,我竟已离你不去,只要有你相伴,纯翼便无所不能。你此次病重,纯翼仿佛失了心,丢了魄,再多谋略算计皆无法作用。思及此,纯翼摇头苦笑,打开瓷瓶木塞倒了粒药丸于手心,就着温水服下,随着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纯翼的心境却愈发明朗了。吴学究,我既这般不能失你,自此今后,我亦要令你,离我不得。你我仍有亢长的余生要走,万不可在此止步不前。

    是夜,吴用果真如约醒来,睁开眼,便看见朦胧的烛光后,纯翼端着自己常看的书正细细的翻看。暖黄的光,柔和了纯翼的面庞,眼眸如星,映入万千光亮。如若就这般看着,看尽一生,也不会腻烦。

    “娘子……”轻轻唤过,纯翼立时放下方书,走到吴用身边:“相公,感觉如何?”纯翼关切的问道,吴用笑笑,摇了摇头:“无妨,只是这伤口,却是有些疼。”纯翼听言,急忙安抚:“那安神医曾说,药一起疗效,旧伤便会剧疼难耐,你那伤口只是有些疼,还没剧疼那,实属正常之相。”

    这旧伤之处疼痛难忍,又不能触及,吴用有些烦躁,纯翼见吴用渐锁眉头,从门外捧了些冰雪,让吴用侧过身去,小心敷在伤口周围:“安神医曾说,如若这般难耐,敷些冰雪便能减轻一些。”纯翼轻柔的用手在吴用患处来回抚摸,希望能稍微缓解宋江此时疼痛之感。可谁知,这时吴用猛的扯过纯翼的手腕,一使劲便将那人扯进怀里。纯翼一时惊吓,生怕碰到患处,也不敢使力,直直撞进吴用怀中。抬头看向吴用时,却不由怔愣,那双时常温和的眼中,此时似燃有无名火,却看不明了。吴用盯着眼前的容颜,低声道:“纯翼,为何当初吴某为你涂抹药膏时,竟不说与我,是这般感受?”吴用声线本就低沉,此时还夹杂着些许沙哑,响于耳边,动听万分。

    不知为何,映着并不通透的月光,看着此时吴用的双眸竟令纯翼有些局促,视线本能的有些躲闪。刚想起身,吴用却使劲将纯翼扯进怀里:“莫动!”吴用冷喝道,纯翼听言,一时也不敢反抗,不单是吴用此时语气急切,亦是怕伤及患处。吴用双手环住纯翼腰身,使力将纯翼整个人靠向自己,将头埋于纯翼颈间:“莫要再动……就让我搂你一刻就好……”吴用环在纯翼背后的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衫,纯翼以为吴用是忍不了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缓缓抬手抚上吴用双颊:“很难捱么?”吴用脸上已尽是汗湿,纯翼关切的问道。吴用却没有回应,重重的喘息令纯翼担心不已,竟真是这般难捱,可如何是好……

    过了很久,久到纯翼觉得自己四肢有些麻痹,她轻轻推过宋江,轻声唤道:“相公?”

    “嗯……”吴用低低的应着,呼吸比刚才缓和了许多,禁锢着纯翼的力量也稍稍减轻了不少。纯翼稍稍退离吴用的怀抱,关切的看着吴用,吴用眉头依旧紧锁,却没有刚才那抹暴躁的色彩。

    “相公可好些?”

    “相比刚才,好了许多。”吴用笑答道,纯翼听言,点了点头将吴用放好:“安心歇息罢,明日就能痊愈了。”刚想起身,却被吴用拽住手腕:“娘子,天寒了。”纯翼乍一听有些怔愣,少时便低低笑了,扯了吴用被脚钻了进去,将头枕上吴用手臂,浅浅笑道:“这样便不觉寒冷了。”听着头顶低低传来的笑声,吴用安心闭上双眼。

    吴用看着怀中安睡的人此刻却是心神难宁,方才所感究竟因何而起,只是所感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这胸中便似烧灼着无名火,迫得只想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纳入骨血。这般焦躁的占有欲令自己都万分诧异,这般冲动的念想确是从未有过。深怕这念想伤了她,只得逼自己压下股冲动。

    眼前这人,万万伤不得,不论何因何故,只能悉心捧于手心,万般呵护。今日所想只当是因一时冲动而起,好在理智更胜一筹,才不致酿成过错。长长舒了口气,拥她入怀,安然入眠。

    次日晨,吴用转醒,睁眼却不见枕边之人,四顾找寻也未见身影。尝试着支起上身,这身体已没前日那般沉重,伸手碰了碰患处,即使搁着膏药也能感觉到那伤口已经结痂,使力按压也不觉疼痛,恐再待些时日,便无大碍了。

    慢慢起身坐于榻沿,待穿戴齐整想要起身之时却犯了难,双手支于身体两侧,反复尝试了两次都未能站起身。额上已沁出薄汗,心里也愈发急躁了,吴用握了握拳再次支于榻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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