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足了力气,使力一撑,总算站了起身,但重心不稳双腿的力量也不甚足够,踉跄了两步,双手紧忙扶于桌案才将将站住。
“学究!”此时纯翼正好打水回来,开门便看见吴用狼狈的撑着桌案,“呵呵”的笑了出来,但还是将水放在一旁,紧忙上前搀扶:“相公这是着的哪般急呀!你呀,一向稳重,怎地今日竟这么莽撞。若是摔了,摔坏了那儿,你要我守空房啊。”将吴用扶于椅旁落座,看着他额上汗顺着脸颊低落,纯翼笑着但却揪心不已。
“唉,这病已拖了这些时日,如今既有好转,便丝毫都不想再拖延。”吴用闭目,深深叹气。
“既已拖得长久,何必急于一时。”纯翼取了清水,兑了些炉上热着的温水,试过水温,取过一旁白布浸于水中稍稍清洗,为吴用清洗面目。待擦拭干净,伸手扯了凌乱的发髻,重新为他细细梳起:“学究若真这般急切,便听娘子之言,循序渐进为好。”
“呵呵……”吴用低低笑笑,闭着眼感受着纯翼的手指在自己发间轻柔的穿梭:“就依娘子便是。”纯翼听言,浅浅低笑,待发髻盘好,扶吴用起身。虽有些摇晃,但比方才平稳许多,看来刚才是自己心急了。
纯翼为吴用穿妥棉衣,扶着吴用走出房间,深冬的天气,空气冷冽,猛然吸入口腔,免不了一阵咳嗽。纯翼见状,安抚的在吴用背部轻轻拍打。走至前院,替天行道的大旗不畏寒风飘扬于空,吴用心中顿觉欣慰。与纯翼信步走着,言语间细细问过卢俊义与石秀二人的近况,得知二人暂时无虞,心中宽和不少,现如今那大名府也已城门广开,商贾流动,恢复了往日繁华之相。京城之中,探子来报,关胜为蔡太师举荐之将,现如今已归降梁山,朝中便无人再敢多言此事。亦因关胜投于梁山之事,蔡太师竟表态,主张招安,吴用听及此略显诧异,稍做思量,开口道:“招安时机还未成熟,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
“朝廷奸臣当道,招安,如何安得了。”纯翼心思亦是沉重,如若草率招安,兄弟们的今后,恐会失了着落。
“那就先点起兵马,去攻打大名府,救出两位兄弟。”既然招安之事还未到时机,便退而求次,先将眼下之事做妥。纯翼听言,出言建议:“即令冬尽春来,元宵节将至,大名年历,大张灯火。我欲趁此机会先在城中设下埋伏,然后领兵大举进城,里应外合,定能破城。”吴用悉心听完,点头应允:“好,此计甚妙,我便亲领大军前去攻打。”
“兄长万万不可。”纯翼听言,急忙劝阻:“学究大病初愈怎能亲自出战,莫说安神医不许,梁山众兄弟也不会答应。纯翼不才,愿替相公走这一遭。”吴用听言,心中断是不舍,然自己这带病的身子亦随不得大军开拔,去不得前线,可若交与旁人,诚恐兵虽至却战不利,不得已,应了纯翼这般请求。
正此时,宋江走了过来:“军师,军师。”
“啊,大哥。”吴用忙迎上去。
“众兄弟得知军师痊愈,皆已在聚义厅等候,要至军师得罪那。”
“这……”纯翼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军师快随我一同过去吧。”听言,纯翼笑笑,伸手引了身后的吴用,三人便一同进了聚义厅。
“军师!大哥”见宋江带军师进了厅堂,众兄弟欣喜万分,皆迎了上来:“军师,军师你总算好了军师!”李逵先声开口。秦明也上前笑道:“可等苦了兄弟们了!”
“呵呵呵呵,吴用之事,劳烦各位兄弟了。”吴用拱手,后退了半步,深深鞠躬言道。众兄弟见状,急忙还礼。呼延灼离吴用颇近,赶忙伸手阻了吴用的大礼:“军师,莫折煞了弟兄们呐。”
“就是!军师这是哪里话!怎说得这般见外!”阮小七也觉得有些不爽,高声道。
“军师若再这般客套,恐会伤了兄弟们的心啊!”鲁智深也开口说道。
“呵呵,是为兄的过失啊!”宋江畅然笑笑,“竟没看好军师,纯翼,你这娘子怎么当的?”宋江瞥见吴用有些气喘,便向前上了两步,扶了吴用走于厅上。待宋江扶吴用落座,纯翼转身道:“今日我与两位哥哥商定,眼下春时将至,我等须尽早盘算,再讨大名府。”
“但听吩咐!”众兄弟闻言,拱手待命。
“好,”纯翼摇了摇羽扇,垂眸思量少许,开口道:“鼓上蚤时迁。”
“小弟在。”
“你便做先锋,混入城池伏于大名府,待大军临城之时以作内应。”
“得令!”
纯翼再转向戴宗:“神行太保戴宗。”
“在!”
“你并柴大官人左右,亦先往大名府与杨雄、燕青二人汇合,探得卢俊义与石秀二人下落,须保得他二人周全,待大军破城之时,定要将他二人救出。”
“为兄领命!”
“此次攻打大名府,公明哥哥有伤在身不便随大军前往,吴用不才,愿为首领,与众兄弟并肩沙场!”
“我等领命!”
吴用和宋江起身,走至纯翼身边,开口道:“前往攻打城池的将领现时不与调配,待潜入城池的首领报回消息再做定夺。”说罢,宋江便遣了众兄弟各自散去,吴用也是时需回房歇息,病体初愈,不可劳累。纯翼便扶着吴用准备回房,可谁知刚走出聚义厅大门,便听得身后李逵与时迁起了争执。细细听过才知原来是李逵不满这现时调配,竟让时迁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去做先锋,心中甚是不快。将将絮叨了两句,两人便吵斗起来。吴用此时气力尚不充足,宋江为了照看吴用无力阻断二人,纯翼只得上前喝住这般争执。
梁山头领众多,各司其职,各领其能,若不尽其长处所用,岂不白白浪费了兄弟们一身本领。奈何李逵却不似这般思量,果真只是个莽撞汉子,想不来这拐弯抹角的东西。纯翼耐心相劝,李逵才上前向时迁赔了不是,这喧闹才总算停歇。
回了屋内,将吴用扶于榻上,纯翼坐于一旁:“相公安心歇息,若有消息传来我再将你唤醒。”吴用闻言,点了点头,闭上双眼。纯翼整了整棉被,便坐于案边,将头支于案上浅寐。
时辰已近黄昏,突地门外传来些许响动,纯翼转醒,先看了看榻上之人,见吴用依旧安睡,纯翼便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便看见花荣正向这边走来。纯翼立时出了屋子,将房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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