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纯翼敲门喊道。
一名小厮在门外答道:“少奶奶有何吩咐?
“这……”纯翼愣了一下“我要沐浴,速速与准备!”
“是,少奶奶。”
估摸不到半个时辰,纯翼房内已是水雾氤氲,床上的身影若隐若现,青丝墨衫,,若雨中菡萏,似雾中寒兰。
良久,雾散汽疏,纯翼试了水温,说道:“果然寒露将至,这水竟冷得如此之快,现才三更,但愿此计能成!”
说罢,便退去罗衫,躺入水中,那水虽算不上冰若刺骨,却也寒似冰霜,一点点侵蚀纯翼的身体,直至失去知觉。就这样,在寒颤与麻木中,她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已是次日清晨,王亮前来催促成亲事宜,叫了几声也不见纯翼答应,便闯入屋内,只见纯翼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丝毫不动弹。王亮行至跟前,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声响。便掀开被子一看,纯翼脸色发白,全身冷汗,便料想她染了风寒,便赶紧派人请了郎君。
“大夫,如何?”
“这位女子受冷过度,得了风寒,甚是严重,这烧啊,估计得要两日才能退去。我开了几幅药,你早晚各一次让她服用,好生伺候,关好门窗,记住,切莫让她遇风,否则会愈发厉害。”
王亮打发走郎中,便向意识不清的纯翼抱怨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成亲之日害得甚么病!哼,罢了,老子也不急这一时,等你几天便是。”
如此,便叫人好生伺候,丝毫不敢怠慢。
吴用被关在屋中已有一日,全然听不见半点声乐敲打之声,便问送饭的小厮:“这位小兄弟,今日不是你们少爷大喜之日吗?怎么听不见声乐?”
“我们未来少奶奶染了风寒,床都起不了,还拜个屁堂啊。”
吴用知这必是纯翼之计,来拖延时间,可竟用自残身体的手段……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到底还有多少魄力是他所不能估量的。吴用啊吴用,枉你自称人兄,眼见她深受苦楚,却束手无策,注定乃“无用”之人。
话说自吴用陷入莲花寨后,梁山众将万分焦急,燕顺欲派人将此事告知晁盖,却被林冲拦下:
“军师和纯翼对天王来说何等重要,他若知晓此事,定要亲身前来搭救,那莲花寨必定再以他二人性命相要,那时我梁山岂不真的群龙无首!纯翼何等聪明,即知我等三日之后攻寨,必然安排脱身之事,我等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莫要坏了纯翼与军师的计谋。”
至此,无人再提此事,只等寒露那日依计行事。
两日后,纯翼已大约退烧,虽还有些虚弱,却也能下床行走。见王亮前来探望,便起身相迎,王亮对她此番行为颇为惊喜。
纯翼笑道:“这几日幸得少爷照顾,全然不计纯翼先前所为,小女甚是惭愧……”
王亮听此,心花怒放,便又故作大度模样:“美人哪里话,美人乃是我未来娘子,一切尽在情理之中,何须这般客气。”
纯翼握住那男人的手,深情款款道:“现如今,小女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妨明日便把婚事办了,免得……”纯翼把嘴伸到他耳边嘟囔道“夜长梦多”,听得甚是销魂。
“娘子,就那么心急?”他自是撒娇“先前千推万挡,如今如何又变作这番模样?”
“此次若是没有少爷悉心照顾,纯翼,怕是已命丧黄泉。如此大度宽容,纯翼,又怎不知让少爷怜香惜玉呢?”
“好甜的一张嘴,不知骗了多少男人。”
“相公放心,自明日起,纯翼此生便只对相公说这番甜言蜜语,而且,还要说一辈子。” “你啊,真坏!”说罢,便欢欢喜喜准备婚事去了,幸好先前备好的都还在,倒是没下多少功夫,只因纯翼这番言语,那王亮更是大张旗鼓,定要把这婚事办得风风光光。他自是情迷心窍,却不知纯翼之意。明日大婚,寨中必然放松警备,如此,便为梁山攻寨争取了先机。
寒露当日,莲花寨内张灯结彩,四处吹打,好不热闹。纯翼因尚未痊愈,便只呆在房中,焦灼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她身着红色礼袍,内露白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红褐色绣花腰带,脚踏粉色长靴。这样张扬的红更显得她白净的肌肤干净得像天山雪莲,修长的睫毛在凤眼之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眼里不经意流过的深沉与冷峻,又在这至红与至白之间划出一道杀气,顷刻将这种脱俗的魅惑凝结成一种无法企及的冷艳。
另一房中,在热闹的吹打声中,一颗心已沉入谷底,只等兄弟们的杀戮声来结束这错误的一切,结束“她”的婚事,更是结束“她”的纠结。
莲花寨外,梁山人马已“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眼见天色已变,只等大雨来袭。黑压压的乌云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化作深深的呼吸,挑动着每一根神经,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另一边,王亮已醉得面如桃花,摇摇晃晃来到新房,见到纯翼羞答答地盖上头巾,坐到床上。但见纯翼依旧稳如泰山,独坐在桌旁,一语不发。
“娘子,为何还不掀让我盖头?春宵一刻值千金……”
纯翼笑道:“相公莫急,时辰未到。”
“什么时辰未到,我不嘛,娘子……”那男人撒娇
“娘子……”
纯翼已心急如焚,这雨,怎还不来……
那男人便纯翼揭了盖头,行至纯翼身前,抱她坐到他的怀中,两只狐媚的眼见死死咬住那张俊美的脸,一只手却已经伸进纯翼的胸前,缓缓摸到背后,另一只手在拨弄纯翼的腰带。纯翼本欲推开,却见那男人腰上系着匕首,便只好依他放肆。
“娘子,我把你抱到床上,可不可以。”
纯翼苦笑,便无奈的让他搂起她,把她放到床上,那男人便搂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走,一只脚已在纯翼大腿内侧有节奏地抚摩,和着嘴里“恩恩”的呻吟声,弄得纯翼措手不及。王亮用一只手快速地解开他和纯翼的腰带,让纯翼露出肚兜,把纯翼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自己便似饿狼一样亲吻纯翼。纵然不爱他,可纯翼毕竟是个女人,如此这般,她无法控制地呼吸加促,一声雷鸣阻止了她进一步沦陷。她知道,是时候了。纯翼顺着那男人的身体摸到那把匕首,执起,狠狠地对准他的喉咙。
王亮自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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