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吴用并众头领愁眉不展。纯翼抿了一口茶,说道:“这莲花寨,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吴用道:“妹妹,有何妙计?”
纯翼只作淡淡浅笑,低头吹茶。
再道:“哥哥不必担心,纯翼,自有办法。”
吴用便执着纯翼的手说道:“但听纯翼妙计。”那眼里自是溢着欣赏之情,嘴角也从下弧度变作上弧度,像听着好戏一般。
纯翼眼神一亮,随即放下茶杯,颇生羞意。便道:“今日之战,那三个大王断不是林教头和秦统制的对手。所胜的不过靠那烫人的水汽。只要没了水汽,攻破此寨,指日可待。”
“那要如何灭了水汽?”
“纯翼刚细算了一下,五日之后,便有一场大雨,又适逢寒气将至,到时候那水汽便没了用处,我等必能攻破!”
“好!纯翼真是诸葛再世,妙哉!”
吴用自是满心欢喜,纯翼之才,令他如获至宝。极不可缺少,也不可多得。
“各位兄弟,今日得纯翼妙计!大家只管吃饱喝足,五日之后,定要拿下莲花寨!”
那晚梁山营中众头领喝的大醉。
月下,一抹青白霜冷的背影,诉说着无尽的落寞;帽上的丝绦兀自在风中飘摇,满腔的心事便也随着恒定的幅度一遍一遍淡去颜色。那肩上多来的披风打破了这静止的节奏。
“夜寒风大,纯翼定当注意保暖。”
那人身上的酒气和着身上独特的味道充斥在纯翼的周围,将他吞噬。自那日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独处,一次有残月西风相伴,需要温暖的的酒后独处。
“学究哥哥。”
不知是酒醉了,还是人醉了,纵使寒风刺骨,此时也吹不醒伊人痴梦。不知是谁先倒在谁的怀里,亦不知是谁先抱了谁。只知道,那一夜,月是残缺的,残得无尽温柔,缺得徒增寂寞。
吴用将纯翼送至帐中,扶到榻上,脱了外衣,盖上了被子,便痴痴地望着那双眼,那双即使闭着也有着说不尽风情的眼。他没有见过这种美,原配身上没有,彩蝶身上更没有。那种由内而外的清冷,散发着无尽的智慧和神秘,没有丝毫女人的做作,却有着女人无法企及的妩媚。手指划过挺拔的鼻尖,落在唇上,吴用凑过头去,轻轻闻着,那是青莲淡淡的香味。他自诩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曾为任何女子所惑,今日却流连于这样淡雅忧愁的芬芳。可是,也许一切只是错觉,兄妹就是兄妹,哪来那番情意,坏了纲常。
那一夜,一个孤独的背影放下了另一个孤独的背影。
等纯翼稍有意识之时,全然不记得刚才的一切。只是觉得满屋子都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却不知从何而来。正欲喝茶解酒,忽地发现有人已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且说三个黑衣人闯入帐内,挟持了纯翼。
“莫要高声,否则取你性命!” 嗡的一声,纯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待他醒来时,已被捆在一张床上。只隐约听外有人说道:“你看好了他,我去请少爷来。”少顷,便进来一男人。纯翼一惊,此人不是别人,竟是那王亮。那男人见着纯翼,便轻摇纤腰,一路晃到床前。
“美人,可还记得我?”
纯翼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当日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知感激,却为何抓我到此?”
“自那日与美人别后,我甚是想念,便想请美人到家中坐坐。”
“哼,王少爷好生懂得礼数,竟有如此待客之道。”
“美人莫急,我今日请美人来,是想给自己说亲的。只要娘子答应我,我自然会放了娘子。”
纯翼大笑三声:“你个区区庄户,竟敢逼婚,你可知我梁山泊有多少人马!”
“梁山泊?哼,美人可知现在身在何处?”
纯翼看窗外景致并不像普通庄家,倒似个山寨。再想刚才那几人皆身手了得,绝不是普通庄客。
“实话告诉美人先生,这里,便是你梁山泊久攻不下的莲花寨!”
纯翼自是惊讶,心中疑惑不已,这男人如何和莲花寨扯上干系。再想刚才小厮们叫他少爷,他又姓王,莫不是……
“哼,我当你何许人也,原来是那赖头蛇王飞龙的弟弟”
“呵呵,美人果然智慧过人,也算是没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娘子既已知晓,何不答应我,免受皮肉之苦,你我二人做对欢乐夫妻,岂不快活?”说着便扑倒在纯翼怀中。
“无耻贱人!”纯翼自是不肯“你好不知羞,我如何能嫁得你!只怪当初没一刀结果了你,今日便也少了这般事由。”
那男人见色诱不行,便换着姿态,恶狠起来。 “纯翼,你好狠心!我这般低声下气求你,你倒骂我无耻!你如今在我手上,休要不知好歹!你且等着,老子自有办法让你就范,哼!” 说完便离去,行至大堂。
那堂上坐了三人,便是那震天虎金世海,金钱豹陈亮,赖头蛇王飞龙。王飞龙肩下是王太公,他见王亮气势汹汹而来,便问道:“这又是怎么啦,我的大少爷?纯翼不是给你抓来了吗?” “
爹爹”那男人跪在太公怀里,便放声大哭。 “爹爹,诸位哥哥,你们可要为亮儿做主啊!”那几人问是何事,他便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赖头蛇大骂道:“直娘贼,俺还没和他计较上次绑了你们爷俩的事,她还竟敢羞辱你,俺现在就去杀了她。”
“哥哥不要,你要是杀了她,我也不活了。”便又是低头哭泣。
“那你说如何是好啊?”
王亮却又笑道:“三位哥哥,小弟倒有一计,不仅能了我的心事,还能助哥哥们平了那梁山泊!” 那三人听到此处,便都来了兴致。
金世海道:“弟弟且说,有何妙计?”
王亮道:“弟弟我这有件宝物,定能使那吴用自愿前来做阶下囚。一来,那时梁山人马必定方寸大乱,我等再前去挑衅,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二来呢,小弟再以吴用性命相要,那纯翼必然就范,假以时日,再为我莲花寨所用,岂不两全其美!”
“好!弟弟此计甚好!”
话说自纯翼失踪之后,宋营中乱作一团,吴用更是一颗心悬在刀上,担忧不已。吴用懊恼自己昨夜为何不留在纯翼帐中,他甚至痛恨自己把纯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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