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灰败暗沉的方形房间中央,暗夜般华丽的大床被顶得高高拢起,透亮干净的镜面映射出床上那抹不知为何颤抖的凸起显得分外诡谲,好在从床头镜面可以看到紧紧包裹在黑色床单里面那张苍白的脸。
他很冷。
江小禾蜷缩在冷冰冰的大床上,单薄的黑色床单被他扯出来盖在身上也抵不过空气里的阴冷,抬起眼帘,不管看房间里哪个角落,都能看到自己独自舔伤口的狼狈模样……真是难看死了。
分不清到底过了多少天。
江小禾只记得最初被关进来的几天当中,那个男人每隔几个小时就会进屋里,挥舞鞭子狠狠抽他几次,若是觉得鞭打难以发泄心中郁结,便化身禽兽直接扒光他裤子分开双腿撞进脆弱的穴口……红着眼抱着或许能把不听话的儿子干死的愿望不断索取……
等到发泄够了也过了几个小时,到那时才愤然砸门而去。看男人焦急危险的表情也预料得到,所谓的人魂还未找到。
只是到后来,男人的身影再未出现在他面前,江小禾一度以为他找到人魂决定放过自己了,直到……两天两夜都没看到送饭的人来之后,他终于明白过来,同样的,为‘江小禾’有这么一个父亲而感到心灰意冷。
看来那个男人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了?
呵呵……果然是个人渣啊……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么人杂碎!
渣滓们都该通通下地狱才对!
颤抖着手抚摸身上狰狞的鞭伤,就算已经非常轻柔非常小心,江小禾还是因为那刹那冰凉的顿疼倒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被突然疼痛刺激的,他竟然觉得全身上下到处都开始发疼了,特别是那处未得到调理和后续上药的地方更加的疼,稍稍动下大腿,就能清楚感觉到股间伤口裂开的瞬间撕裂的痛楚,但是他不能喊疼,更不能掉眼泪……
上辈子那么多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也没有皱过一丝眉头,这次不过是区区几次鞭笞和精神上的创伤,有什么大不了的,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人付出比之惨痛百倍的代价,什么杀孽,什么业障,前世当年被称为无印魔君横行修真界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不在他考虑范围里。
若不是,修为太低……
一只手紧紧抓着黑色床单包裹住不堪入目的身体,一只手因为隐忍死死攥紧柔软的枕头,只是柔软顺滑的布料导致他总会抓滑错开,让他倍感无力疲乏。但越是这样,江小禾如墨的双眸就愈加幽深冰冷。
低笑声压低着在死静中闷闷响起,江小禾眯起双眼,视线勾勒床头镜子里,隐藏在灰色光线里的脸,唇角上扬如刀锋似的弧度,“装兔子装这么久,我也累了……不过从零开始,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你们因为我的名字而颤抖。”
……………………
…………
蹲坐在浴室浴缸角落设立的平台上,任由花洒从上而下喷出的水冲刷自己的身体,江小禾一边贪婪着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能拥有的温暖,一边取下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
真是奇怪,那个男人的东西看到了也没拿走?
对于男人不知为何忽视掉扳指的结果,江小禾除了不理解之外,那是大大的满意。当初看到它的第一眼,他就非常喜欢,这种喜欢可以说很莫名,就像是考古学家走在街上突然发现某个小摊上某样东西居然让他看不出品质时候的那种好奇,又或者是抱着这小玩意儿会不会是奇珍异宝的幻想。
不同于考古学家的是,江小禾很确定这枚扳指不是寻常物,触碰到它那瞬间的波动更不会作假,只是那种波动,在后面渐渐消失了。
可是在现在,江小禾再一次感到从扳指里传递的某种意念波动,让他倍感亲切,仿佛这样东西本来就属于他的。
等等……
江小禾突然站起身,不顾浑身叫嚣的疼痛,将扳指拿到头顶,正对着花洒中心最多水源的位置,也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
只见扳指先是泛过一道碧光,逐渐凝结出一颗碧绿通透的水珠……
水珠顽皮的在光滑的翡翠玉上面滚了几圈,竟然脱离扳指,朝拿着扳指的江小禾落下来,呈斜线,最终滴落在他的眉宇间,化为一道光圈从他的头顶穿过脚下消失不见。
江小禾在看见水滴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就闭上了眼,此刻睁开双眼,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和先前完全没有丝毫分别,连身上的伤痕和疼痛也没有消减一分。
但是……江小禾脸上居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他一直因为这幅身体残留的习惯和精神压抑着自己,被那个男人识破伪装的时候,他本来第一反应应该是不理会离开的,可就偏偏被这幅身体对父亲这么个人渣遗留的畏惧和条件反射让他失去了先机,最后被带走遭受一系列非人折磨。
就在刚刚,那滴扳指凝结出来的水珠融进体内后,居然将可能是那个男人射在体内那肮脏玩意儿引发的各种不适应?以及残留于大脑当中习惯性的反射动作通通净化了一遍。更甚,原身的精神负面能量也受到大力压制,被逼到意识海的某个微小角落,如果不受到强烈的刺激的话,根本就不会引发到……
江小禾望着还在水流中散发柔和碧光的扳指舒了一口气,他从未觉得这么轻松过。
“这才应该叫重生吧?这幅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啊……”只希望意识海被水珠包裹住的精神负面能量不要出来闹事才好。
找到自我的江小禾非常高兴地拿了浴巾擦干身体,只是在看到身上大片青青紫紫的时候表示了一下厌恶和恨意。裹着宽大的浴袍出来浴室,再次被房间里浓厚的黑笼罩住,他才想起来,自从衣服被那个人渣撕成几块扔掉后,就一直没有叫人再拿换洗衣服过来,那么现在,他穿什么?他可不想再躺在那张脏兮兮的床上。
“啪——”
房门外响起一阵剧烈的拍打声。
江小禾猛地转头看向开始颤抖起来的房门。
是谁?
在被关禁闭的期间内,江小禾不止一两次尝试撬开这道房门,可惜没有一次成功过,最后一次见人渣的时候,他才说这扇门是单向门,只能从外开,困在里面的人,要么死,要么只能等待外面有人开门。
至那次人渣离开后,这扇门再未被开启,更别说有人在外面敲打,安静度过的两天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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