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却舍不得,等也没希望,只好一个人继续撑着肚子消磨时间了。耳畔响起一阵铃声,适之以为,他来告诉自己,他快要赴约了。
“在哪?”
“图书馆。”
“我晚上加班儿,明天早班,不去了?”
“你答应过了。”
“听不懂吗?我们不合适。”
“见最后一面吧。”
“改天有空再说吧。”
“可是约好了的。”
“说了不合适。”
“我想见你。”
“改天好吧。”
……
电话里双方沉默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们结束吧!”
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太珍惜这段短暂相识的日子,每次和他相见,他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是失约就是迟到,没想过,感情这回事儿是互动的,一厢情愿总让人感觉乏味。适之忽然间发现,自己开始失去他了。真的,开始失去一个人的追求。
“结束”二字就像一根鱼刺,狠狠地扎在心里,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是说气话,怪自己太过于被动。
她哽咽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明早还要上班,你别等了。”
“我,快哭了。”
“我又没打你,你还小,在学校里面找一个吧!”
“你来吧,我们见最后一次好吗,我的心……”
“不见了。”
“嗯。”
“省得以后更伤心。”
她想心里能得到到一些安慰的话也许会好受些。
“嗯,省得以后更伤心。”如果是因为自己哪里不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想了很久还是放弃了自己,她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我不好吗,还是让你不高兴了?”
“你太小了,我回家去媳妇的。”
感觉他的话里面有故事,那只是一个借口吧。
他曾经提出要带适之回家的,她有些戒备就没反应。
回家,当然去见他父母的,看合不合他父母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的要找媳妇儿了。
他很喜欢自己,只是自己还有三年书要念,而他已经到了要找媳妇的时候了。
这次他刚刚出差回来,适之就收到这样的信儿,想必是他家里有了眉目。一个星期前,适之告别他,说回家办事儿了,不巧,今年事儿没办成,老早地回来了。
他说晚上咱们秉烛夜谈,我带你去看电影。她心情很激动,就答应了。
“你几点的火车?”
“早上九点的。”
“晚上几点到?”
“差不多也九点。”
“我安排,咱们去看电影。”
“嗯……我想想,太晚了……有点,宿舍门关了,回不去了,再说……”
“什么?”
“待会儿告诉你。”
“半夜三更的在外边,还是很不放心的,我就不想去了。”
“我们就在学校里聊会啊?”
“也行。”
他看起来很矜持,快到花坛边时,他望着她雪白的短裙,悄悄说:“像个小媳妇儿!”
她默默地跟在他后边,他回回头,伸出手指头,来拉她的手:“来,我拉着你!”
劳累的适之,心开始沸腾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的温柔,充满着对女孩的怜爱。他拉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到了石凳边他回头说:“我们去那里好吗?”
她摇摇头,说那里的过往不太美丽。
“我们去水池子边吧?”
“嗯。”
宁静的夏夜,没有了施工的声音,也没有操场的喧闹。这里曲径通幽,下面是一片竹林,上面是一排桃树。这里还有各种野花野草,枯枝败叶也很多。仔细聆听,还有淙淙的流水声,那是山泉。这时候,蟋蟀窸窸窣窣地作响,他们面对面坐着。
她靠着他的肩膀,他一手搭她我身上。
这时她有些木讷了,恨自己说出话来了,重复着那几句:“你好奇怪喔,那天你为何要过来……”
“看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用功,还有,不去楼上看书在大厅里面被蚊子咬。”
“你喜欢我吗?”
“傻丫头,不喜欢,去接你干嘛?”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站起来。的确,再晚点的话,就要被关在门外了,要在外边过夜了。
“再呆一会儿吧。”
他也站了起来,从身后搂着自己。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脸颊贴着我的脸颊,薄薄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碰着她的嘴唇。
“那好,你抱着我,我往前走,走过了这个石板,我就回去了?”
“现在还早着呢?我舍不得你走,真的,我好喜欢你,我舍不得你!”她狂热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挣脱他的怀抱,又回过头和他相拥,轻轻地吻了他,轻声细语道:“我也舍不得你!”
高适之推开他的手,加快了步子,头未回,就朝着宿舍的那个方向去了,不曾想过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明天。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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