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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架下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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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金风玉露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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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浓的,桂花在某个角落里盛开。成千上万的米粒大的嫩黄花朵总是要金秋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不过也是,不在这个时候狠狠地闹一闹行人的鼻子,对花香再敏感的人也不会去惦记它——当它告诉我们,2这年已经过去一大半的时候,适之想起了很多浪漫的事儿。

    事无大小,只要不在今天,就显得有些遥远。

    她曾经听以前的语文老师说过——我们生存在一个谎言诈骗编织而成的的世界里。

    她很震撼,根据年龄来说,他应该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是该淡泊名利了,对复杂的社会形态还会发出这样无奈的感叹,她有点绝望。人说,最天真无邪的人类群分为两种:孩童和老人,他们就像一张张白纸和一张张被稀释了的白纸。连他们都觉得世界浑浊无比,还在奋斗的年青人,那要忍受何等的煎熬。

    近半年那些事儿,让她明白,人为何人要编织谎言,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说谎。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吗,里面就这样描述着:人有很强的编织谎言的能力,比如,去食堂的时候,别人问去哪里,答案却是如厕;朋友问吃了饭没有,明明没吃,在一瞬间却要说吃了;某人问别人自己的女朋友长得漂不漂亮,心里觉得不漂亮的人却会大叫一声:“哇,你哪里修来的福气,找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管怎么样,询问的人好像都很满意这些谎言,他们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这些年有些浪漫,她在谎言里折腾了几次,就开始开辟自己的乐园,保留真实的自己。

    她的空间里最近老是有个陌生人的留言,叫“花好月圆”,很有诗情画意的。本来我很厌恶陌生男子的留言的,可是他一连一个月都有关注我。我想这个人应当是我们学校文学院的才子,就有些敬重他,但还是不冷不热的。适之又一次问他,为什么要加上自己,他说,是自己搜索到的,就随便加上了,很想了解自己。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很快结束了,懵懵懂懂的她拖着行李回家过年去了。这年过年不算热闹,这一辈的孩子都长大了,就只有姐还在医院实习,家里就只掉下她一个小孩。大年三十到初四的这几天,家人都忙着去和亲朋好友聚会了,离开学的日子不远了,剩下的日子有些清闲。电视机前的她一边用余光看电视,一边在手机上聊着天。日子寂寞着,总希望自己被关注。可巧,他也在线上。

    “你是哪里的人啊?”

    “你家里有几个啊?”

    “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你身高是多少呢,你性别呢,你多大啊?”

    得知他们是同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后,他似乎很感兴趣,还问适之是否是单身。

    这也萌生了他的的兴趣。我们算是校友啦,不错,就算是校友。当然,她很激动,毕竟在大学里才呆了短短的几个月,能多认识几个朋友也不错嘛。当然,天生的戒备心理让我增添了几分怀疑。我忙不迭地问,“花好月圆”的学院在哪里,开学的时候在大学生那个广场搞过开学典礼么,喜不喜欢在周六晚上去团结广场看电影啊,晚点名的时间是几点啊……她问了许多诸如此类的问题,如果我涉及到的地名和学校的规定他都很模糊,足以证明他就不是真的校友。

    当然他的回答很中肯,而且都很符合实际,适之就没再怀疑,就当他是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吧。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如果道相同,那就足以为谋了。他俩好像谈得很投机。他会在大过年的等人找他聊天,一个是因为电视没有节目看,另外,也是因为没钱买好吃的,嘴巴都闲着,不像富家子弟,大包小包的西瓜子、糖果、饼干、话梅、牛肉干、砂糖橘、开心果等等,嘴巴忙都忙不过来。他也说自己无聊死了,住在农村,土木房子,将来会盖房子的。

    “咱们的学费是一万多,一般人的学费只是四五千了。”

    他们自然认为,学费一万多。是有钱人才读得起的。其实不然,他们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怎么会不流眼泪呢。有的是贷了款才读的书,有的是欠着学费读的书。那幕后的辛酸是谁也懂不了的。

    碍于面子,适之没有说太多的实话,他却刨根问底。他说他认识奎奎,对了,奎奎和适之是同一个编辑部的。真巧奎奎和“花好月圆”是同一个寝室的。适之只告诉他家里有个姐姐,是医学院的,那是几类大学呢,她犹豫了半晌,没有回答,那大哥就被我藏着。

    “才两个呢,那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啊。”“嗯,嗯,还不错。”

    “你知道吗,我没收到你的信息,心里非常难过,我好害怕有些地方得罪你了,怕你会不理我,我又不能飞过去和你见面。”

    ”哪有啊,我脾气最好,谁都知道,当然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适之的心动了,浑身好被暧昧之情滋润着,隆冬变成了盛夏。

    “其实,其实呢,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手里握着手机,没看到你的信息,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

    “也许这叫有感觉吧。”他给了适之一个灿烂的笑脸。这个微笑着实让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家乡有啥特产啊?”这对于适之来说,好像是一个难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没有看过多少电视,又没有零花钱去逛超市,每逢过节,父亲都要买几条烟送给当官的亲戚,作为他们施恩布德的的回馈。适之家不也没有房子么,住的是人家的,每月的房子十三元,那是危房,早晚是要拆迁的。

    那黑乎乎房顶既漏雨又漏油的房子几乎把所有的好运都撵走了。柴火烧出的油烟把整个屋子熏得漆黑一片。他们家只有大米是在外边买的,什么白菜萝卜红薯辣椒啊都是自家种的。自家门前就种了一棵大花椒树,每年秋天结满了棕色的果实,花椒味儿很浓,十里飘香。

    特产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只能偶尔在逛超市的时侯瞄上几眼,看见那红红绿绿的包装袋上写着的品牌名称,就再没能看见过别的。所以对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启齿。

    “你爱吃饼么,我们这里有很好吃的猪油饼。”其实小时候只知道这条街上都在卖猪油饼,就是没品尝过。这次,可以去试试。

    “我就给你介绍这个饼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好吃可别怪我呢。”

    “怎么会怪呢,常常它的味道就不错了。”从他那客气的话语里,我感到一丝欣慰——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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